第11章，酸甜的端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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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玉环陪我过端午节

    我爸的身体一直不好，最怕忽冷忽热季节交替的时候，每次这种时候他就容易发心脏病。这不，他又住进了人民医院。端午节这天，工地里只有我和看场的刘大爷。

    我早早地起了床，踩着食堂的三轮车到菜市场上去采购食材。今天过端午节，买了肉、鸡、鸭等物，心里琢磨着是否还要买点粽子。想到王奶奶喜欢吃红枣粽子，那就多买一点嘛。集市上的人熙熙攘攘，摊位一个挨着一个，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我在人群中穿梭，精心挑选着每一样食材，与摊主们讨价还价，只为能买到最新鲜、最实惠的东西。

    回到厨房，看着那新鲜的食材，心中满是对父亲和王奶奶的牵挂。脑海里浮现出父亲那慈祥的面容和虚弱的身体，手中的动作却更加麻利。我一边做饭，一边想着王奶奶总是孤孤单单的，在这样的节日里，想必更加寂寞。于是我精心地烹制着每一道菜，仿佛把我对他们的爱与关怀都融入了其中。中午，我盛了三大瓷缸鱼、肉之类的荤菜，鱼肉鲜嫩多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又装了一瓷缸白米饭。10点钟，我便提着这些饭菜，匆匆往医院赶去。

    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墙壁和冰冷的医疗器械让人感到一丝压抑。走进病房，看到父亲正躺在病床上，脸色略显苍白，眼神却透着一丝欣慰。“爸，今天过五月节，知道你们没买菜，我给你们带来了鱼、肉、茶叶蛋、粽子和米饭。王奶奶，你们仨人在一起过个吉祥的节！”我笑着说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王奶奶挪着她那三寸金莲，蹒跚地走近桌子，张着她那无牙瘪瘪的嘴说道：“还是你家二嘎头有良心呀，还能想到我这孤老婆子啊。”父亲微微坐起身子，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说道：“儿子，你长大了，懂事了”。我坐在他们身边，陪着他们聊天，给他们讲着工地上的趣事，病房里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在这端午节的医院里，显得格外温暖而珍贵。此时，我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父亲病情的担忧，也有尽孝后的一丝慰藉。

    回到工地，只见玉环这天穿着浅蓝色的裙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白皙无瑕的皮肤里透出淡淡的红色，那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般娇嫩欲滴，我眼睛一亮，好像是只温柔的兔子，撞进了我的心房。

    “胡汉三，你回家过节吧。”她问。

    我回过神来道：“哦，不了，我哥回家去了。”心想：干嘛回去，也没有丈母娘，在这里有工资，吃饭不要钱，还省着来回的车费。

    “那我也不回了。”她满脸通红。

    我心想着，她父母没有生孩子，是她妈抱养的唯一宝贝，过节不回行吧，便问：“你是家中的宝贝女，不回家行吧？”。

    “我家路近，连坐轮渡一起也只要半个小时，下午回家也行的。”，她虽说迟点回家，我心里却盼着她别回家才好。

    到傍晚，最后一班轮渡，她才依依不舍提着包回家了。这天，也就剩下我和看场的刘大爷，中餐的时候，我用桔子汽水，陪大爷喝了他那不知名的散酒。

    端午节下午，她左手一个篮子，右手一只包，肩上还背着大红包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她如数家珍似的，把鹅蛋，鸡蛋、鸭蛋、鹌鹑蛋，红枣粽子、蛋黄粽子、腊肉粽子、豆沙粽子、……，摆得满满一桌，边摆边说：“这是你最爱吃的咸鸭蛋，那是我亲手现包的豆沙粽”。瞬间，桌上摆满了红的、绿的、方的、圆的，大的、小的。还有她那泛着幸福红光的脸蛋，和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如同星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让我心动不已，真想搂住她来个长长的狂吻。

    她深情地看着我，掩口轻笑，剥了一个最大的鹅蛋塞进我嘴里。

    “傻妹妹，我哪能吃下这么大啊”。“你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要多吃才好”，她深情地看着我说，

    我也剥了一个漂亮的鹌鹑蛋，喂进她那樱桃般的小嘴。

    她噗嗤地笑个不停，握住了我的手，仿佛要把整个幸福和快乐都传递给我。

    我站起来说：“走，我们俩到人民路去转转。”

    她拿了个红枣粽子，和我手牵手、相依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