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羔羊西院映月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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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东西你总有记录吧？”

    这下徐管事可犯了难，一时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徐管事年纪是真大了，连做没做记录也忘了，”蒋安沅轻声一笑，“朝云，你去把库房的记录本带过来，让徐管事找找，到底有没有登记名录。”

    “二姑娘、二姑娘，老奴现在想起来了，看到萍儿又拿着对牌，想着让她先领后面老奴再补上，可因着那几天老奴身体不适，事后就给忘了加上去，所以记录名册上也就没有这项记录。”徐管事躬着身子，不知是热的还是心虚，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

    “萍儿，这些东西你既然已经偷出去了，为何还要还回来？你可别说是什么‘良心发现’之类的借口，我可不会信。”蒋安沅不再理会徐管事，侧目看向了萍儿。

    萍儿：“二姑娘，我府外有个生病的老娘，一时间缺钱，这才起了歹心，而后老娘病情好转，就把东西给还回来了。”

    蒋安沅：“看不出来，你倒是一片孝心啊。不过，你既然是缺钱，可这东西一样没少啊，你哪里来的钱给你母亲看病？”

    萍儿颤声道：“奴、奴婢是把东西当掉，后来又赎了回来。”

    蒋安沅听出些意思来，饶有兴致地说道：“哦，你是在哪家铺子当的东西？”

    萍儿：“回二姑娘，瑞祥当铺。”

    曹氏听到“瑞祥当铺”时心中一惊，生怕她再牵扯出更多的事来。

    “我知道，瑞祥当铺是京都城内收利最少的当铺，可就是它也要收四分利，你可知道你抬出去的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你一个月的月银不到一两，赎回来？”蒋安沅面色肃然，一掌拍在案上，“你有多少钱来付这息钱？”

    蒋安沅突然发怒把萍儿被和曹氏都吓了一跳。

    “二叔母看在你伺候了她多年，念着情份没有拉你去官府已是对你仁慈，你竟到现在还是满口胡言，你既然如此冥顽不灵，我看还是拉你去见官吧！”说着就要招呼人把她带走。

    萍儿见状赶紧挣脱束缚，跪走到蒋安沅跟前，拉着她的裙摆，哀豪道：“二姑娘，奴婢真的没有骗你，奴婢是把东西当掉之后，就把银票拿给我一个认的干哥哥，让他出去放印子钱……”

    “你个死丫头，到现在你还在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没等萍儿把话说完，陈妈妈便厉声喝道，说着还要挥手打来。

    彩云是个手快的，立马上前拉住了她。

    “二姑娘，陈妈妈，事已至此，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我猪油蒙了心，骗了大娘子做了歹事，现下要打要杀我都认，只是，”萍儿又转向曹氏的方向哀求着，“只是大娘子，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求您不要拉我去见官，我家中有个弟弟还要科考，不能因我坏了他的前程啊，大娘子！”

    今日得知蒋安沅去库房支取物品时，曹氏第一时间就让人去赎了，可没想到蒋安沅亲自去了库房，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这不得已才让萍儿做了这替罪羔羊。

    毕竟萍儿从小就在映月轩伺候了，平日里做事也算得心，如今又独自一个揽了罪责，见她可怜的模样，曹氏心中到底还是不忍心，便道：“安沅，我瞧着她也不像是在说谎，现下又把东西都赎回来了，要不就打了板子打发出府吧，要是真去了官府传出去坏了咱们蒋府的名声也不好听不是？”

    见曹氏出面说情，萍儿连忙朝她磕了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