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鸿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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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口,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说啊!什么诗?”孙利顶着陆焕的手臂,硬是往前挪了半步。
白森硬起头皮,打算再多说些与禁诗无关的话,这时,却听身旁传来清朗的吟诗声。
“白羽若雪随风起,血掌踏浪登涛山。仰天长歌咏沧海,振翅凌云俯星河。”陈钰雪不慌不忙的念完诗,看向白森,问道,“白捕快,你要说的,是这首诗么?”
白森从未听说过这诗,她刚要开口,陈钰雪马上道:“当年魏武帝在铜雀台举办沧海诗会,建安的杨恒清临场献诗,这首《鸿鹄歌》,便是杨恒清所作,白捕快,我猜你要说的诗,一定是这首了。”
白森在她的文学知识库里无论怎么找,都想不起三国时还有个叫杨恒清的建安诗人,她瞥了一眼陈钰雪,见她一双杏眼中火光流转,白森即刻了然。
曹孟德有没有在铜雀台举行过沧海诗会她不知道,但她可以确定,根本就没有什么杨恒清,更没有《鸿鹄歌》,这首七律诗,不过是陈钰雪临场发挥,现作的。
孙利和他手下的兵士出身行伍,天天与刀枪作伴,在诗歌这种文雅之物上不一定有多高的造诣,陈钰雪赌的,就是他们不知道三国史上是不是真有杨恒清和《鸿鹄歌》。
“白羽若雪什么起……什么什么登涛山……”孙利试着重念陈钰雪的诗,最后败下阵来,只得向陈钰雪求助,“这位姑娘,刚才那诗,还请你再念一遍。”
陈钰雪把她的诗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她放缓语速,每一句诗之间都要停顿片刻,目光有意无意的往白森那里扫过。
白森明白,陈钰雪是在让她把这首诗快速记下来。
孙利听陈钰雪念完诗,沉吟片刻,并未发觉有何不妥。白森和陈钰雪相视一眼,两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带她一起来了。白森心里庆幸,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一个时辰前,陈钰雪执意要跟来,她明明是抗拒的。
白森不禁有些羞愧,陈钰雪派上用场时,便庆幸她在身旁,用不上她时,却又嫌弃她是个累赘。
陈钰雪不知白森心底思绪,只是看着她,对她鼓励地笑笑。
“白捕快,你说万钧的死跟这首诗有关,还请你详细说说。”孙利说,口吻中已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
白森确信,孙利再是个粗人,也已经从陈钰雪的诗中发现了端倪。
“凶手放置在尸身上的白羽,对应的是第一句诗,白羽若雪随风起,”白森道,“而为了对应第二句,血掌踏浪登涛山,凶手在徐公子死后,专门割开他的手心,让血把他的手染成血掌。”
听徐万钧死后遭受如此酷刑,孙利肩膀沉下来,踉跄地退后半步,他身后的一名军卫赶紧扶住他。
白森继续说:“第三句诗,仰天长歌咏沧海,天鹅的脖子柔若无骨,所以凶手拧断了徐公子的脖子,一截断裂的脖子就能像天鹅一样仰天长歌。最后一句,振翅凌云俯星河,凶手抛尸在一窝天鹅巢附近,意在让天鹅因惊惧而高飞,在空中俯瞰浸没徐公子尸身的湖面。”
解诗解到这里,白森不得不佩服陈钰雪的才学和机敏。
在今天以前,陈钰雪对徐万钧身亡案的细节一概不知,眼下在白森向孙利分析案情时,她从白森的话中觉察到徐万钧的死与那首写在竹馆地下的禁诗密切相关,而后,又为了避免那首禁诗引来祸端,她临时创作一首七律,编造了一位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建安诗人。
更绝的是,陈钰雪临场所作的这首《鸿鹄歌》,每句诗都能与徐万钧死亡案相契合,尤其是最后那句“振翅凌云俯星河”。
徐万钧身亡时间是在子夜,若是那时夜空清朗,星空倒映在清雨湖中,被凶手惊起的天鹅飞至云边,它们在空中低头所见的,可能真是一片星河。
把尸体抛弃在璀璨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