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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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模样,虽然因为多少预料到了而没被吓一跳,也不由得一惊。难怪“被控制的”奥洛托说起他们的父王时采用了生病的托词。这怎么看都是尸体的人现在静静躺着还好,要是顶着这副尊容像其他人偶一样在城堡里行动甚至说话,那实在是有点令正常人都难以接受……可能也就是奥洛托和奥蒂莉亚还有这位老仆人不会在意了,亡者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被真正的爱他的人嫌弃。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翻出那封信又看了一遍。结果看着看着,在灯下竟忽然从交错的笔画间找到了隐隐约约的另一层笔迹。
她花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紧紧黏在一起的两张纸分开。
在重见天日之后,底下那张纸上浅得像被稀释的血水似的字迹很快变成了鲜明的黑褐色,大概是什么类似于氧化的反应。
这次预言者没写那么多话,只是画了一张很简陋的地图,用城堡和塔的简笔画作为地标告诉齐蓟自己会被埋在哪里,表示他殷切地希望客人履行约定去他墓前给他带点好玩的东西。
前代神使还忧郁地写道:“别看戴蒙德现在这样,他生前可很爱漂亮,比他的儿子英俊得多呢……所以要是知道被一位美丽女士记住的是他这丑陋的样子,他会哭得吃不下最喜欢的奶油坚果汤啊。我忍得很辛苦才没把这件事告诉他的,请你也快忘掉吧。”
齐蓟把预言者的信扔在一边,躺在床上长长地吐出口气,笑了一声。
看预言者这副语气,他竟然好像跟国王关系还不错,虽然不知真假,但齐蓟顺他的意思试着想象出一张成年版的、很像奥蒂莉亚但五官稍微男性化的脸来覆盖掉刚才的印象,成果还不错。
而在她刚刚忙着分离纸页的时候,暴君已经抵达高塔,提着那把来源不明的、锈红底色上流动着灼目焰光的长剑拾级而上。
在戴着那单片镜的伊坦纳眼中,高塔本身的红色根本不算什么了,因为那些数不清的暗红长线以奥蒂莉亚的房间为中心喷泉般“涌出”,它们贯过半空拖过青草,密密麻麻遍布目之所及的每一处,让死去的城堡看上去像个巨大的蜘蛛巢。
而塔内则涌动着虚弱的金光,在倒悬的人鱼铜像与塔身的砖石间涨潮般涤荡,每一次经过塔顶神使房间的位置都隐约变得更黯淡一些。
从下往上看,那座铜像的状态难以辨别,但??它在唱着歌。
这歌声从遥远的高处浓雾般垂坠下来,只有夜里靠近高塔的人听得见,就像人偶无法除掉那些生长在这里的杂乱藤蔓。显然塔的本身是神使无法影响的,所以才在人偶师构建的假象里成了一个突兀的杂音。
铜像的歌不由任何词汇构成,只是一些梦呓似的悠长吟哦。
不过伊坦纳听得明白其中的表达:它很“饥饿”。
这连生物都算不上的东西在盲目地需求食物,无能如一只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