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转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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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热闹喜事里难过的只有景姒,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从离开塔塔木可开始,就难以抑制地对一切冷脸以待。但她这点微弱的反抗全然没用,作为一个已经被人打上标记占有的女人,在夫婿旁边的冷脸,很难不被认为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景姒趁戚延应酬往屋外走,想出去吹吹风,被侍卫拦住,带回戚延面前请示。她真像个囚犯,眼神直楞看向戚延,平静地压抑怒火,自从进入雍州,她一直是这模样,看他像陌生人。
戚延在某一刻有些被刺痛,转瞬便好了,碰了碰她的红玛瑙耳?,“去吧,别吹太久的风,仔细着凉。”
她在张府凉亭坐了半晌,一人上前攀谈,是景家的邻居,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哥哥窦义,如今边耕作边考取功名,他一来便坐下,熟稔地问她去了西域四个月如何。景姒见了他,忽然想起前世的一桩事。
戚螟做皇帝的第二年,有人举报晋州官员贪污,大部分矿场的税收都落于总兵田缮之手,而田缮是戚延的直系下属,他亲手带出来的副将,也是与他关系亲密的朋友。很多人说田缮贪污的钱都送给了戚延,让他暗中招兵买马拉拢人心,为争夺皇位做准备。
那件事让戚延亲去了晋州整整大半年,勉强解决,元气大伤,让他的父皇直到退位前还时不时拿这事出来训诫打压他。
景姒记得,这一年的春闱,窦义就会中举,被指到晋州做个普通小吏,他去了以后不满晋州门阀垄断,士商勾结,贪污横行,让普通百姓受难,因此冒着生命危险进入矿山,与劳工攀谈,又到府衙找齐税收等资料,汇成一本《晋州总兵田缮及其党羽贪污矿税参奏》送给皇帝。
窦义出了一阵风头,被连番提拔,只是等戚延登基后恐被报复,投靠了博陵王长孙鲤,去了西蜀国做幕僚,有传言说那西蜀国在诸侯混战的时候不动一兵一卒,等戚延做了皇帝,却动作频频,展露谋反之意,就是这位幕僚的手笔。
景姒站起来,对上窦义的脸,“窦哥哥好,许久不见,哥哥是不是在准备今年的春闱?”
窦义没想到景姒还会亲切地称他为哥哥,虽是从小喊大的称呼,可她很快就是高贵的皇妃,还这样顾念幼时情分,让他惊讶感动,不禁唤了声“姒妹妹”。
月色如缎,水波轻漾,暌违许久的温情在空气中浮动,景姒轻笑,正要问问他家中母亲可好,上京赶考有没有缺漏之处,便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存在感极强的人闯入打破氛围,揽住她的肩膀。
“你是今年雍州的举子窦义。”戚延满身酒气,眼下是醉态的薄红,声音却听不出半分醉,也没有高高在上之态,只有对眼前人的兴趣,俯首慨然发问。这样的主上,是每一位士人渴求的。
窦义道:“是。”
“我看过你的文章,论今冬雍州的粮食短缺,写的很好。”戚延重重按着景姒的肩头,让她吃痛塌缩在他怀里,对窦义和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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