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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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定然非我不可,否则,师叔为何……”靳玄野正端端正正地跪着,眉眼被洒入房中的日光映得英挺逼人,或许是经历了人事之故,少年气消退了些,显得成熟了不少。他仰起首来,凝视着陆厌,露出扎眼的喉结。
陆厌想摸一摸靳玄野的眉眼,再摸一摸喉结,但他忍住了,攥紧了手,警告自己:切不可功亏一篑。
功亏一篑……
那他方才为何不推开靳玄野,由着靳玄野亲吻、抚.摸,甚至默许靳玄野进入他?
靳玄野眸色发沉,抬指一点:“师叔为何湿了?”
湿了?
陆厌垂目一瞧,纵然身着一袭白衣,不甚明显,但确有不可明言的水渍侵染了下裳。
他确定情毒并未发作,情毒经过多次云雨,十之八.九已被靳玄野化解了。
那么,是因为他这副身体被靳玄野调教得过于淫.荡了,稍作撩拨,便做好了承欢的准备?还是因为他心悦于靳玄野,已到了难以自控的境地?
若非靳玄野指出,他居然未曾发现,仿佛天然便该如此。
靳玄野一手扣住陆厌的侧腰,一手捧着陆厌的后脑勺,同时吻上陆厌的耳孔:“娘子,我们重修旧好可好?”
陆厌喜欢靳玄野这般同他说话,耳朵一下子便酥麻了。
“娘子,我们可日日春.宵,任凭娘子再贪得无厌,我都会满足娘子。”靳玄野时轻时重地揉捏着陆厌的腰身,诱哄道,“断袖有何不好?我愿为娘子断袖,还请娘子亦为我断袖。”
“断袖不好。”陆厌摇了摇首。
“人生在世,尽欢便可。”靳玄野的右手向下了些,揉搓着两团柔软。
“嗯……”陆厌毫无反抗之力,揪着靳玄野的衣料子,细声拒绝,“别这样,靳玄野,别这样……”
“别这样,我便要这样做。”靳玄野亲了亲陆厌的眼帘,“师叔若不想被我轻.薄,为何不推开我?”
“我……你……”靳玄野的手指隔着层层绸缎进来了一个指节,陆厌顿时双目生水,颤着嗓子道,“靳玄野住手。”
“我才不要住手。”靳玄野取笑道,“师叔用这副面含春色的模样叫我住手,未免太过口是心非。”
陆厌急声道:“我……靳玄野,我尚未原谅你。”
“嗯,我知道,我用自己给师叔做赔礼罢。”面对陆厌,靳玄野并非不愧疚,并非满脑子都是床笫之事,他其实更想同陆厌坐着说话,说自己的相思之苦,说自己宁愿死,都不愿同陆厌陌路,说自己不喜欢俞晚,甚至昨日之前连俞晚的闺名都记不得了,说陆厌邀俞晚来这九霄门不过是徒劳之举,再问问陆厌他要如何做,陆厌才会接受他。
然而,他清楚一旦身体与陆厌分离,陆厌又会摆出师叔的架势,斥责于他。
“不要……”陆厌吐息不稳,“我不要你这赔礼。”
“容不得师叔不要。”靳玄野送入第二根手指。
陆厌抓住了靳玄野的手腕子:“别……”
靳玄野转而将自己的手指换成了陆厌的手指:“别甚么?”
“你……”身体与意志背道而驰,陆厌咬了咬唇瓣,“别在这儿。”
“好。”靳玄野将陆厌扛在肩上,又瞧着师父道,“师叔已为我所有了,师父若心有不甘,便快些醒来罢。”
闻言,陆厌扯谎道:“我想要的是师兄,不是你。”
“我不信。”靳玄野堵了回去。
外头有弟子在巡逻,靳玄野自己并不介意扛着陆厌招摇过市,但想必陆厌会介意。
是以,他只得将陆厌扛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后背抵上软榻,身体短暂地从靳玄野身上剥离,陆厌寻回了些气力:“滚。”
“师叔真是喜怒无常。”靳玄野欺身而下,啄吻着陆厌的鬓发道,“师叔若心有不快,将我当作死物便是。”
“死物?”陆厌一时没明白。
“对,譬如各种材质的势。”靳玄野轻车熟路地抚.摸着陆厌,“师叔这副身体合该由我为所欲为。”
各种材质的势……
陆厌根本不屑于用势,不论是何等名贵的材质。
“可以么?可以罢?”上一回问陆厌,靳玄野被陆厌推开了,是以,这一回问归问,做归做。
“你……”都已进来一寸,何必再问。
陆厌瞪着靳玄野,又气又恼又欢喜。
“你这孽障……”未及说罢,他便被靳玄野擒住了唇瓣。
情毒至今都未发作,这靳玄野才是他的情毒,不可沾染一点。
这个吻又温柔又蛮横,教他神魂颠倒。
一吻罢,他正迷迷糊糊,忽而听得靳玄野问道:“这七日,师叔想我了么?”
“不想。”其实每时每刻都在想。
靳玄野又问:“那为何湿得如此厉害?”
陆厌无言以对。
“师叔定然对我日思夜想。”靳玄野亲了一口陆厌的手背,“师叔,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害得师叔走火入魔的。只要师叔愿意同我结为道侣,与我日日春.宵,我定不会辜负师叔。”
看着二十又一的靳玄野,陆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堪堪满月的靳玄野。
他竟然正在同当年那白白软软,小小一团,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孩欢.好。
“我在你的满月宴上抱过你,你尿了我一身,你父亲向我致歉,我并未怪罪,还为你换了尿布……你……”
软肉猝然被浇湿了,他不解地道:“太快了些,出何事了?”
靳玄野从未从父亲处听闻过此事,他居然尿了陆厌一身,陆厌居然还为他换过尿布。
对了,父亲与陆厌乃是旧友,他的满月宴上邀请陆厌合情合理。
但这着实太羞耻了,他无地自容地觑了陆厌一眼,嘴硬地道:“我长大了,不会再劳烦师叔换尿布了。”
“嗯,你长大了。”陆厌意有所指地道。
却原来,是因为自己说错话了,才会这般快,并非靳玄野患了隐疾。
他松了口气,推了推靳玄野的肩膀:“好了,下去罢。”
靳玄野自然不会听话:“我才不要下去。”
“十年前,你父亲答应你拜入九霄门,是因为九霄门有我在,他相信我定会看顾好你,不会教你吃苦受罪。他倘使得知我将你变成了断袖,恨不得杀了我罢?”陆厌认真地道,“十年前,他曾对我说过,待你及冠,便要安排你与俞姑娘成亲,以延续你靳家香火。靳玄野,你乃是独子,你若再同我纠缠不清,你靳家便要断子绝孙了。”
“无妨,就算父亲将我逐出家门,我都不会放弃师叔。我心悦于师叔,心悦得不得了,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业已回不了头了。”靳玄野稍稍动了动,“再者说,师叔不觉得我若是同俞姑娘成亲,反倒对俞姑娘不起么?俞姑娘品貌上佳,本可与独爱她之人相配,何以屈就于我?更何况,我不会碰俞姑娘,惟有师叔能勾起我的情.欲。”
“你这傻孩子。”陆厌抬手抚过靳玄野的眉眼,“但我想试试与女子交.欢,大抵会更舒服罢?”
“师叔这谎言早已不攻自破。”靳玄野掐着陆厌的腰身,让陆厌坐在他身上,“师叔亦与我一般,只能被我勾起情.欲罢?否则,一千多年来,师叔多得是寻花问柳的机会,何以将童子之身留给我?”
他说这话其实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毕竟陆厌的确没尝过女子的滋味,如何能认定陆厌不喜欢?
但从陆厌的神情判断,他应当说中了。
陆厌正欲出声,外头陡然传来了俞晚的嗓音:“玄野哥哥,你在里面么?”
陆厌紧张得骤然绞紧,使得靳玄野又出了一回。
靳玄野定了定神,玩弄着陆厌的发丝,低声道:“对她说我不在。”
陆厌亦低声道:“靳玄野,俞姑娘来此寻你,是因为心悦于你,你同我在此偷欢是否不妥?”
“是么?”靳玄野重重地撞击起来,“你若坚持不说,便让她在外头好好听着罢。”
“你……”陆厌努力站起身来,又被靳玄野按了回去。
靳玄野恶劣地道:“我不若请她进来观赏,好对我死心?”
陆厌生怕靳玄野当真这么做了,不得不故作镇定地道:“俞姑娘,玄野不在,你去别处寻他罢。”
门外的俞晚担心地道:“陆叔叔,你没事罢?生病了?”
??由于陆厌乃是靳玄野的师叔,俞晚便跟着靳玄野唤他“陆叔叔”。
而他这个陆叔叔正与她的意中人颠.鸾.倒.凤。
他跟俞晚接触不多,但他清楚俞晚是个好姑娘。
他委实是狼心狗肺,竟然伤害这样的好姑娘。
幸好俞晚尚未出阁,不然,他的嗓音早就暴露了他现下所为。
“我无事。”他推搡着靳玄野,耳语道,“不可再继续。”
“我非要继续。”靳玄野伸手一抓,“师叔亦快出来了呢。”
俞晚不放心:“我能进去看看陆叔叔与谢伯伯么?”
??她口中的“谢伯伯”指的是昏迷不醒的谢君川。
靳玄野咬了陆厌的锁骨一口:“让她进来罢。”
“不……不必了。”精神愈紧张,身体便愈敏感,陆厌见自己脏了靳玄野一手,蹙眉道,“不许乱动,安分些。”
“何为乱动?”靳玄野坐起身来,将陆厌圈在怀中,进而提起了陆厌的腰身,再放下。
“你……”陆厌没法子,“俞姑娘,改日罢。”
俞晚真心实意地道:“玄野哥哥的师父与师叔,我自当尊之重之,如今玄野哥哥不在,我想看看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有何不可?陆叔叔的嗓音听起来像是患了重病,而谢伯伯更是昏迷不醒。昨日,我来拜见陆叔叔之时,陆叔叔还好端端的,怎地今日竟病得如此严重?陆叔叔能否告诉我是何病?我好下山去,遍访名医,来为两位长辈治病。”
德高望重的长辈……
俞晚倘使目睹德高望重的长辈被其意中人弄得淫.荡不堪,会作何想?
“靳玄野,我乃是你德高望重的长辈。”陆厌满心愧疚,身体却温顺地任由靳玄野摆布。
原本靳玄野该与俞晚天长地久,靳玄野分明是他从俞晚处偷来的。
“我抱的便是师叔这般德高望重的长辈。”靳玄野促狭地道,“师叔眼下早已没有半点德高望重的长辈的模样了。”
是啊,我哪里还有半点德高望重的长辈的模样?
“我门中的仇大夫医术不差,我无事,师兄想来再过些时日便会醒来,俞姑娘毋庸操心,且先下去罢。”
俞晚迟疑地道:“当真无事?”
“当真无事。”陆厌答道。
俞晚恭敬地道:“那我明日带着玄野哥哥来见两位长辈。”
你的玄野哥哥正在我体内……
陆厌怅然地叹了口气。
靳玄野昨日已然同俞晚说清楚了,而今虽对俞晚有愧,但不多。
他掀翻陆厌,按着陆厌的后腰,让陆厌背对着他,而后便横冲直撞了起来。
俞晚隐约听见了“吱呀吱呀”的声响,并未放在心上,径直离开了。
陆厌被靳玄野掐着下颌,在靳玄野覆下唇前,他端详着靳玄野道:“迷途知返可好?”
“不好。”靳玄野反问,“师叔顺从自己的身体,与我永结同心可好?”
陆厌默不作声,被靳玄野吻住了。
他欲要挣扎,又被靳玄野扣住了双腕。
便如此白日宣淫罢。
至于接下来要如何做,待云收雨歇再思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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