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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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团小小的绿影,似春日花苞蜷缩在荷花池边,池中倒映银勾,荷叶盈盈,涟漪阵阵。绿柳见院子无人,心内着急,正要出门去寻,却见付清秋从青梅树下走来,身影单薄如秋叶,轻轻慢慢地往屋里走,绿柳快步迎上去。
见她双眼通红,便知是哭过了。
只是这回又是什么事,实在是无从知晓,绿柳暗暗猜测,许是和师郎君有关。
“姑娘,我来服侍你睡下,亥时一刻了,先前李妈妈打发人来,我说姑娘睡下了。”绿柳搭上她的手,一丝凉气窜上绿柳指尖,付清秋抬手挡开。
“不用了,绿柳,明日你说我病了,我好累。”付清秋杏眼莹润,说着泪又落下。
绿柳忧心道:“姑娘,今日没吃些什么,可要吃些果子,我那些来。”
付清秋自顾自地地走至门前,木讷地摇摇头。
绿柳见她如此,心下担忧,只怕明日付清秋又不出门,韦氏担心之余,便拿她和云露问话。
月华如水,薄纱轻拢帷帐,窗棂淌过清亮月光。
付清秋眼酸心乏,一夜未眠,她细细回想在荷花池边所说的一番话,两人所说的话都如同刀子,狠狠往对方身上刺。
付清秋不愿去深想,她害怕看见师无涯那冷漠阴沉的目光。
是日清晨,付清秋眼周乌青,双眸透红,晨曦碎光照入室内,绿柳小心进屋。
“姑娘。”
付清秋窝在床上,抱膝蜷缩成团,浮肿莹亮的双眸似鹿儿眼,懵懂地盯着她看,绿柳正欲问她,却听她哑声:“绿柳,晚些时候我要去见阿娘,但这会我还困着,你去回母亲罢。”
绿柳听她这般说,便要退下,可在关门时,又听见她弱弱地道:“其实我有点难过。”
付清秋这话并非对她说,绿柳饶是听见,也不好进屋去,只当作没听见。
待绿柳走后,付清秋沉沉睡下,因先前她说晚些时候,绿柳没能问清楚,守在廊下等她醒,这一等便是大半日。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申时一刻,她便醒了,醒后愣愣地发呆放空,申时三刻,她起身从楠木书架上取出一叠印花笺。
仲夏日长,日光破窗而入,映着天青色砚台,一杆狼毫笔不停地写。
时近酉时,绿柳见屋内仍无动静,心生不安,便叩门问:“姑娘可醒了?”
闻声,付清秋一个激灵,迅速眨了眨眼,她光顾着写东西,全然忘记白日里说过的话,付清秋支开菱花窗,将印花笺收好放回去。
“我醒了,进来为我梳妆。”付清秋坐至妆镜前,散散地打了个哈欠。
绿柳同云露一道进屋,洗漱完毕,付清秋拿热帕子敷了敷眼睛,梳妆后,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转头问:“我今日有什么不一样吗?”
绿柳摇摇头,云露半弯着眼,笑道:“姑娘的眼睛比平日更水灵了,和珍珠一样漂亮。”
“是吗?”付清秋抬手轻抚眼角,怏怏不乐。
这几日付远衡因朝中事务忙的脚不沾地,付高越自那日送花过后,也不常见,韦氏正房陈设清雅冷淡,付清秋总觉不安。
付清秋与韦氏一道用饭,饭后,两人嬉笑言谈,谈及六月二十四州西灌口二郎神生日。
韦氏因说:“你往日最爱热闹,正巧出去多逛逛,也求个一个福缘,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