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大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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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扑鼻。

    燕扶楹没说话,好奇地绕着他转了一圈,探头探脑,甚至还从斗篷若隐若现的缝隙中往里面看,也没看见香囊香包一类的东西。

    孟如玺搞不懂她在干什么,见她围着自己转来转去,还不自在地扯了扯斗篷,问道:“怎么了?”

    “你熏了什么香料没?”燕扶楹鼻翼微动,嗅来嗅去,跟个还没睁眼的小狗崽似的。

    如果他俩的角色一换,就成了登徒子调戏人家良家妇女,立马要被官衙抓走。

    幸好不是,而且两人还是合乎本朝法律的夫妻。

    “真的假的?”孟如玺抬起一只手臂,脖子微伸,往袖子上嗅了两下,没闻出来什么味,又换了个袖子闻,最终疑惑地说:“没啊。”

    燕扶楹起身拉开距离,蹙眉道:“真的有,一股子花香。”

    “你说说是什么花?”

    她沉吟片刻后,不确定地说:“嗯……桃花吧。”

    孟如玺闻言,神色却有些古怪:“桃花……”

    她怎么会闻到桃花味?

    孟如玺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清楚燕扶楹是怎么闻到的。

    明明已经收敛了,连他自己都闻不见花香,燕扶楹却能闻见。

    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燕扶楹这个人本身就是超脱了他的认知。

    他与这个世界隔绝太久了,而燕扶楹一直带他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新颖玩意儿。

    连带着她自己在孟如玺这里都成为了新奇、有趣的另一个方式。

    甚至以这个角度来说,这件令妖震惊的事情可以说是再寻常不过了。

    应该是正常的吧……?

    孟如玺眉心微拧,心思千转万转,在现实中却只是一个愣神罢了。

    燕扶楹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一努嘴,指向了另一个方向,“别发呆了,又来人了。”

    “啊?哦。”

    任谁听到自己要工作,都不会觉得轻松开心,他自然也不例外。

    孟如玺刚刚还神采奕奕地喊燕扶楹,这下却像是一下被抽去了精气神。

    他有气无力地抬腿,默默走向自己的位置。

    中间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燕扶楹一眼,欲说还休,眼神幽怨。

    整个人的背影都带着一种生无可恋的孤寂感。

    燕扶楹见此,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尖齿露出半截。

    虽未施粉黛,红唇白齿,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惹人喜爱。

    不消多时,来客几乎齐了,仅剩几个实在有事来不了,托人传话赔礼道歉。

    燕扶楹和其他妇人们按着规矩站在西侧,面朝东方。

    孟如玺他们是男子,倒和女人们是相反的方向,站在东侧,面朝西方。

    孟家请来的司礼官站在一旁,有条不紊地陈列着殓尸的各项物品。

    沉沉的一副千年松木棺材敞着放在堂中,重重压在人们心头,添了几分沉重严肃之感。

    燕扶楹头上戴着孝帽,清凌凌的眼睛就这么平静看着大殓的各项流程,一言不发。

    逝去的老夫人身着银纹寿衣,紧闭着眼皮,白发整齐地梳成发髻。

    即使是入棺也是体面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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