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料峭风寒拥虑暂栖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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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季修自然是不出所料地感染了风寒。某位鸠还算识趣,没有得寸进尺,辰时之前就离开了鹊巢,季修在书房将就了一夜,醒时前院已经站满了晨练的弟子,某位鸠也在其中,不时纠正一下某个弟子的姿势。
他醒得比平日晚,似乎连额头也有些发昏,但还是依照习惯,回到自己寝室取了凌霄剑,想要上后山云台温习一番。
可惜那闷糟糟的感觉并没有随他运起内力而消散,反而在几个招式之后愈演愈烈,最后季修不得不停了下来,倚剑而立,单手扶额,颊间发热,头晕目眩,这怕是寒邪入体,得了风寒了。
他只好就此打住,趁着还能动弹回到了寝居,告诉了刘管事自己恐怕染了风寒。
谁知刘管事顿时如临大敌,似乎季修会生病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若不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知肚明,季修还以为得的是绝症,不然怎么会把管事吓成这样,立马就要他卧床躺好,别再走动,更是叫来了四安和四水两兄妹,要他们好好照料,千万马虎不得。
大概是确实头昏脑涨,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脾气了,连威力也不复存在,还真就被两个十几岁的孩子架进了屋,连杯水都不许他亲自倒,是病人就得乖乖地躺好。
这番阵仗很难不传出去,不多时,惊闻师父病倒了的一堆弟子就蜂拥而至,季修甚至觉得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自己不得个不治之症都有点对不起。好在凌霄山庄内还有个说话管用的人,也不知道陈放几时连下人们都使唤得动了,他三言两语还真就打发走了。
但不幸的是,他自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本来就头疼,看见他更头痛,季修简直颇有种屋漏偏逢连夜雨的荒凉之感,想要伸手叫住四安和四水,却嗓子肿痛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这风寒来势汹汹,鲜少生病的季修还是头一次遭这种罪,晨时只是有些发热,热退后却留了不少刀子在喉咙,像是卡了个肉球,吞咽时刺痛万分,更别提说话了,额头更是像被缠了好几圈布条子,除了发紧还是发紧,除此之外浑身关节似乎都在发软发痛,周身不适,足以将他一下撂倒。
季修打小就跟着父亲习武,又有内力护体,自认为算不上体壮如牛,也该是个身康体健,起码不会就这么容易染了风寒,毕竟要说淋雨也是两个人一起淋的,怎么陈放就没事。
想到这里,季修更加恼怒了,他也顺势将这事的一半责任扣在了陈放身上,若不是他睡了自己的床榻,自己也不至于在书房挨冷受冻了一晚上,还因为苦思良久忘了运内功驱寒,总之就是怪他了。
他咽了咽口水,非常艰难地将话挤了出来:“若不是你占了我的床榻,我也不至于感染风寒。”
突然听见怪罪,陈放先是一愣,昨晚他等了良久也没见人回来,便以为季庄主是真的嫌他恶心,凌霄山庄里闲屋众多,季庄主可能去别处休息了,他便干脆也顺应心意,在那香软床榻上躺下了。可谁知道季修还真就是这么在书房将就了一夜,也不说将他掀翻起来,毕竟以他对季修脾气的了解,后者才像是他会做的事。
他直觉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自己占了床榻也是事实,抵赖不得,更何况季修现今这憔悴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生愧疚,于情于理也都该认了。
于是陈放长叹了口气,似乎自己犯下的是什么滔天大罪,就这么在床前坐下,深情款款,或者是心事重重,总之他表情很丰富,很沉重,捧着季修的手道:“陈某真是罪该万死,但事已至此,只得将功抵过,躬身亲侍,好好照顾庄主了。”
他必定还有别的心思,比如悉心照料之中,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温柔体贴,于是暗生情愫。季修冷笑了一声,费力从他手中抽出了手,不知道是气到了还是如何,突然一股热气上涌,变作了难以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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