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成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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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未出来之前陛下不好调任其他人,如今暂时代领尚书之职的是另一个侍郎岑三语。他是世家出身,其兄长之子与你同一期春闱,原本十拿九稳的事,被章奎和我爹、高丞相他们搅浑了。”“他侄子是个草包,在陛下面前丢了大人,加上岑家人这两天在朝堂上几番被训斥,隐隐有被厌弃的趋势,岑家人向来自大又睚眦必报,恐怕早就怀恨在心。但岑三语一时半会儿动不了我爹和高相,你跟我和章奎走的太近,这事瞒不住,加上礼部代尚书一手主持这次的游街和琼林宴,我担心他会伺机报复……”
“暗中我派了人一路跟着,你也多加小心,”他突然话音一转,“他在游街上动手的可能性很小,毕竟那么多百姓和往来行商都盯着,一旦出事陛下也不会饶了他。我真正担心的是琼林宴??”
“届时我的人没办法跟进去,酒到酣时谁也保证不了会发生什么……”
宋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弯唇道谢。
廖琨还憋着气,见他装傻扮乖的样子瞬间又哽在喉间,他状似不耐地挥了挥手:“快走吧,礼部的人再墨迹也快该到了。”
他催着人离开,等人一走,回头往身后看了看,确定不会被杀个回马枪才缓缓蹲在坟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有些蔫儿了的杏花,愁眉不展地洒在坟头。
他看了会儿被花瓣装点过的坟土,突然低声说了句什么。
风拂过洁白杏花,被翻覆上一层稀薄松散的黄褐色沙土,犹如无声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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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街巷青石铺就的坦途,钉了蹄铁的马蹄铛铛有力地砸在洒落的花瓣上。
红绸金扇,精心侍养的红鬃马,前赴后继的宫女侍从,身披金甲的禁卫……
宋愈骑在马上,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窥见了皇城奢靡繁华的一角。
路边围着数不清的民众,孩童提着盛满野花的篮子嬉笑着在人群间钻来钻去横冲直撞,惹来一连串的怒骂。
四周楼阁间宾朋满座,帷幕轻薄如烟,倩影绰绰让人看不真切,都是有脸面的贵妇小姐,自矜身份不愿出面,但也有例外。
“东南边有一美貌女子在瞧你。”钱高澹红光满面,驾着马后退半步与一言不发的宋愈并驾齐驱,笑着揶揄。
宋愈颦眉不着痕迹同他错开些许。
钱高澹不知是今日太过兴奋,还是本性迟钝,仿佛未曾察觉到他的不喜,牵着朱红缰绳再次凑近:“别这般不解风情,我瞧那位小姐看你的眼神不一般,怕是看上你,要来一出榜下捉婿啊!宋愈,你艳福不浅啊。”
宋愈眉心猛跳,低声斥道:“莫要胡说,平白毁人家清誉!”
钱高澹脸上喜色褪了些,却还是不依不饶让他瞧。
宋愈不耐抬眼,愣了一下。
茶肆二楼雅间打开的窗边正站着一装扮素雅的年轻女子,似是没料到他突然看过来,脸上的焦虑复杂未曾收起。
见他抬头,也并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羞涩或是躲闪,反而直勾勾盯着他,像是要把他脸上身上盯出个洞来。
这女子宋愈认得,曾有过两面之缘的高府小姐。
没等他深思高小姐眼中的复杂敌意到底来源于何处,耳边陡然传来尖锐破空声。
“宋愈!让开!”
宋愈下意识偏头。
一只水粉香囊以砸死人的态势与他鼻尖擦过,砰的一声重重砸到地上。
香囊上的系带像是被人匆忙间随意打了个潦草的绳结,刚落地就被冲击散开,里面的有尖锐棱角的砖石登时滑出。
“……”
一旁的禁军反应极快,立刻拔腿往人群中某一个方向走。
周成仁掉头缓步过来,视线从宋愈毫发无伤的脸上移到地上的石块,脸瞬间黑沉,扭头怒道:“谁他娘扔的?!知不知道这玩意儿能砸死人!”
那厢有廖琨派来的人扮作百姓混在里面帮忙,出手的禁军很快回来复命,手里还拎着个灰扑扑的麻袋:“回大人……是个小孩。”
那“麻袋”动了动,从他手里挣脱,杂草似的头发簌簌往下掉尘土,一抬脸,即便脏乱也能瞧出底下的稚嫩,一双眼圆溜溜地转,瞧着倒是有几分机灵。
宋愈抿着唇,有些哑火。
禁军踹了小乞丐一脚:“谁指……”
“我说!”没等他问出口,那小乞丐倒是噔噔往前两步,直勾勾抬头盯着马上的宋愈:“有人给了我二两银子,要我砸死你,他说你是弄虚作假的小人,以后当了官也是个贪官、坏官!死不足惜。”
“那个人下半张脸蒙了布不想让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