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观音泪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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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书清轻阖双目，朱鹏送给她的大礼，她也是时候还给方成才了。

    翌日上朝，傅深将方成才和施满安之行逐一上奏，分毫不落。

    盛宁帝大怒，念方成才为官多年，下令赐以毒酒，留个全尸，至于施满安，便任由大理寺处置。

    趁着夜色，沈书清换上大理寺侍卫的装束，翻墙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监牢守卫森严，她跟在轮值侍卫身后，进了监牢。

    监牢内森冷，盈盈烛火跳动，腐朽之气混着腥味，将监牢团团包围。

    沈书清离开侍卫队伍，悄声走去了方成才所在之处。

    快行至时，身后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参见三殿下。”

    沈书清脑中一震，不出意外的话，李?来了。

    她速速转身逃离，寻一个邻近的角落藏身。

    李?带着御赐的鸩酒，径直走到方成才面前，淡定地坐下。

    方成才微微睁眼，瞅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酒，无谓道：“陛下还是念及情分，没有处于极刑。”

    李?哂笑着，冷漠中参着几分伤感：“你能进来，并不无辜。要是陛下知道你七年前做了何事，你觉得陛下还会如此轻易放过你？”

    闻言，沈书清心中一惊，李?此行只怕也是为了仕子毒杀案而来。他在查什么？他又知道些什么？

    她正思忖之际，方成才放肆大笑起来，毫不避讳地说道：“殿下，七年前的事，陛下比我还清楚，难道殿下不清楚？”

    双手紧紧攥成拳，李?止不住地战栗。他凶狠地盯着方成才的背影，沉下心来：“当年苏翊一人背下所有罪责，你毫发未伤。可人是你杀的，便宜却被言正嵩捡了去，你难道就甘心？”

    被戳破了伪善的面孔，方成才瞬间转身，目似凶煞地看着李?：“你怎么会知道是言正嵩？”

    李?冷笑了一声，沉声相答：“谁是最大的获益者，谁就是主谋，我猜的没错吧？”

    方成才大笑道：“殿下还真是深藏不露，竟能隐忍至此。当年言正嵩与我合谋之时，不曾显露他半点野心。谁知一朝事成，我竟因礼部有责功过相抵，偏让他得了这宰相之位，我何能不怨！他和李瑞给了我些金银赏玩就打发了我，当真是小人之心。”

    “殿下今日前来，应该不是单纯前来叙旧的吧？”他斜睨着李?问道。

    李?不动声色，眸色平静地注视着方成才，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池水。

    方成才有些忐忑，静等着李?开口。

    李?不疾不徐道：“方尚书跟在二殿下和言正嵩身边这么多年，既有私心，那必藏有证据。我要的，就是这些证据。”

    方成才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殿下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

    李?抬眸，瞳似结了凛冽的寒冰，不恼不怒道：“凭我能保全府上妻儿。难道方尚书真的如此天真地以为，言正嵩会放过尚书一家？我都能知方尚书有此后招，言正嵩怎会不知？”

    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