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回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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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书房门口，金桔、秋杏、迎春、进宝，跪了一地的人，屋内，陆升垂首站在萧澹身后，亦是愁眉不展。

    萧澹站在窗前，任寒风将额发肆意撩起，紧抿双唇，两只拳头纂得紧紧的，指节泛红，小臂上的青筋根根爆出，仿佛下一秒就要迸发出来，许久，他长吁了一口气，抓起身边的裘皮大氅，夺门而出。

    “将军，三思啊！”陆升跟在身后，急切地喊着，萧澹果断抬手示意他止步。

    看来将军已经思量清楚，无法令他改变心意，陆升颓然滞在原地，低头轻叹，“孽缘啊……”

    萧澹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府门外，见深凉夜露中，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孤零零跪立着，脸颊和鼻尖已被冻得通红，眼睛噙着泪，如同闪烁着星辰。

    听见动静，楚嫣抬头看去，是他，是她恨不得扒皮吃肉，千刀万剐的人。

    “这一战，我只能赢。”楚嫣在心中默念着，手脚并用，爬了过去，踉跄着扑在萧澹脚下，未开口，泪先落下：“爷……嫣儿回来了……”

    萧澹怔怔地看了她半晌，别开脸扯出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并未接话。

    楚嫣见状，上前抓着他的裤脚，搂住了一边小腿，讨好道：“爷，摊子没救了，银钱都结算给了茶商和掌柜，妾……不，奴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奴知道错了，求爷再给嫣儿一次机会，奴一定尽心尽力伺候爷……”

    “伺候？”萧澹回过头，淡淡地问：“你要怎么伺候？”

    楚嫣直起身子，凄然一笑，将身上衣杉用力一扯，露出了半边酥肩，“但凭主子爷吩咐……”一阵冷风吹来，她冻得一阵瑟缩。

    萧澹阖眼深深叹了一口气，拿起手边貂皮大氅将她裹紧，小心扶起，“先进去吧，莫要着凉了。”

    楚嫣顺从地起身，单薄的身子晃了两晃，便晕倒在萧澹怀中。

    再次醒来时，楚嫣一时竟恍惚了，熟悉的床幔，熟悉的被褥，熟悉的气味，还有耳边金桔和迎春轻声说话的细碎声音，仿佛这几个月的跌宕只是一场梦。

    “夫人，您醒了！”金桔听见动静，赶忙近前来，扑在榻前，握着楚嫣的手，只一径落泪，说不出话来，楚嫣也回握着她，理着她的鬓发，笑中带泪。

    迎春见状也红了眼，一边抹着泪，一边端来盥洗的水盆，“夫人，您洗把脸，吃点东西吧，厨房尽是按您喜好做的，都在炉子上温着，王爷交待，您一起身，便赶紧用些，身子还虚着。”

    王爷……想到他，楚嫣心中一沉，赶忙探手到小腿上，金桔掀开枕头，取出那把短刃匕首，“夫人，您在找这个吗？”

    楚嫣拿过匕首，默不作声，揣在怀里。

    “夫人，”金桔担忧地望着她，“奴婢不知您此番回来有什么打算，但是王府戒备森严，王爷谋算之深，不是咱们可想象的，您好不容易回来了，可莫要再糊涂，断了自己的去路啊。”

    楚嫣苦笑，去路？找不到顾培风，已经失去了留在这个时空的意义，如今又弄丢了修文，孤身一人，再无牵挂，这一缕无根的魂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