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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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回到家,一把抱起冲出来的黑蛋,揉揉那身软毛,“黑蛋,想我没!”

    “汪汪!”黑蛋咧开嘴露出舌头,又要凑过去舔她。

    春水不动声色地捂住狗头,柔声细语道:“黑蛋~咱去厨房看看,三婶今晚煮啥。”

    “呜呜……”

    黑蛋发出不满的呜咽声,春水赶紧补充:“说不定今天又煎大排骨了,一会吃饭时你待我身边,我偷偷丢有肉的给你啃!”

    捂住狗头的手心忽然有点痒,还湿乎乎的。挪开手,黑蛋正憨憨的朝她眯眼笑呢。

    春水也笑了,抱着它去厨房。

    厨房里杨翠芳拿着锅铲不停翻炒,蒸蒸热气往外冒,散发着香煎排骨的油香。

    春水回来时吃了碗馄饨,闻到也没啥饥饿感。倒是黑蛋努力往前扑腾,要不是春水紧紧搂住,它都要飞到锅边流哈喇子了。

    “三婶今晚吃啥啊?”

    “芹菜炒排骨、肉沫茄子、豆腐鱼汤还有一盘大白菜,咋了现在就饿了?”

    “没有,我问问。”

    杨翠芳往这边瞥了眼,笑道:“哟,一眨眼黑蛋都长这么大了,这体型怕不是全村最大的狗崽子。”

    “那是,”春水切换姿势,夹着黑蛋往上提了提,感受那沉甸甸的重量,“黑蛋伙食都不是别的狗能比的,自然长得快。”

    摸摸狗头,嗯……毛发也是最有光泽度的,随着体型增大,棕黄的毛渐渐褪成淡黄色,比其他枯黄干瘦的狗更要精神。

    “也是它聪明,在你挑狗崽时就围着你转悠,这不就抱上大腿过得有滋有味的。”杨翠芳道。

    黑蛋得意抬头:“汪汪!”

    “哟还听得懂我们说啥呢,真够机灵的哈哈哈……”

    两人一狗在厨房里说笑,院门陡然响起一阵急切的拍门声,一个声音喊道:

    “眠家的,眠家的!快去镇上的明学私塾,你家鸿哥儿和人打起来了,打得头破血流呢!”

    春水和三婶皆是一愣。

    黑蛋察觉到气氛不对,挣扎跳开。春水按住放下锅铲解开围裙的三婶:“我去,我去!”

    出了厨房,就见张祥莲和文桂芬都出来了,两人手上还沾着没洗掉的药粉。

    张祥莲急忙拉开门,“我家鸿哥咋会和人打起来?!送医馆了吗!”

    “我也不清楚!我忙完镇上的活刚下工,就被你家二婶拉住,让我回来报信,说鸿哥儿跟人打起来了,头破血流的,我一刻也不敢歇啊马上赶回来了。”

    “哎呀这这……这咋回事啊!”张祥莲急得原地干跺脚,话都说不清楚。

    春水忙上前,往报信人手里塞了五个铜板,“谢谢叔给我们说了这么大的事,赶一路回来累着了吧,快去我三叔公那买点酒放松放松。”

    大叔收了钱,眉开眼笑的:“行,信我也报了,我先回去了。”

    等那人离开,春水对她奶说:“奶,你先别急,我们一起去看看咋回事。”

    又朝厨房喊:“三婶,你留家里等着吧,我们去看看是啥情况就回来!”

    “行,那我等会再炒,要不你们回来菜都凉了。”

    春水三人跑去田里叫上眠家三个男人,赶着牛车去镇上。

    乌泱泱一群人气势汹汹来到明学私塾,门子一眼便清楚这是夫子交代的眠家人,直接开门让他们进去。

    “喂,小兄弟,眠永鸿在哪?”三叔眠连满扯住一个路过的学生,穷凶极恶地问。

    学生咽了咽口水,害怕得声音直发颤:“呃……在、在大堂那边……”

    他的眼睛缓慢转向一个方向,又看看眠连满,示意他大堂在那边。

    眠连满松开他,大步离开。

    其余眠家人都跟上,春水在后面点头道歉:“不好意思啊,谢谢你。”

    “没事,没事。”那人摆手,并不想掺和他们,快步离开。

    路上,春水问自家爹:“开这私塾的塾师名下可还有别的什么营生,旁系亲戚可有当官的?”

    “没亲戚当官,倒是还有两所私塾,开在仙山镇和双桥镇。怎么了?”

    春水似有所悟地垂下眼睫,摇摇头:“没事。”

    大堂内,主座坐着一位年长些的夫子,他身旁站着一位三、四旬左右的男人,看穿着应该也是夫子,面露憎恶地瞪看眠永鸿。

    秋燕兰心几个则把眠永鸿护在身后,双手叉腰和另一边的学生们吵得激烈。

    “什么叫你们没欺负我大哥,没欺负他这伤是自己往桌角上撞的啊?这鼻子是自己锤的啊?”

    “且不说这些伤,身上这墨迹和烧烂的衣服都是他自己干的是吧,他是吃饱撑了嫌钱多才这么干?”

    “你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的凭啥说是我们干的,你咋不问问他自己,是不是发疯了自己毁坏的赖我们头上,哎哟哟……爹,你看我这伤,疼死了!”

    年轻些的夫子立即走过去看他的伤势,气得横眉竖目,指着眠永鸿呵斥:“你这个顽劣小儿!课中心不在焉,课业马马虎虎,不在学问上下功夫,竟学那些地痞无赖打打杀杀,你呀当一辈子穷童生得了!”

    也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眠永鸿了,他猛地抬头,眸中怒火溢跃,想上前脚步却被本能生出的理智牵制住,他咬紧牙一字一字道:

    “我从没对学业倦怠半分!”

    “呵。那你怎有闲心打我,像条疯狗似的,几个人都拉不住你!呜呜呜……爹,我被这种人咬了要不要去医馆治病啊。”

    “去!必须去,爹怎会让你带着伤过夜。”

    春水心中冷笑,好一个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她拍着手走到眠永鸿身边,表情十分夸张:“哇,我大哥一人打你几个人都拉不住,这还是大楚的话吗,我怎么有点听不懂呢?你们这私塾教的是正经学问吗,这么明显的病语也有人信啊?”

    “也难怪了,一个穷秀才教给学生的学问能有多少能深究的呢,怕不是全都临时编造糊弄骗百姓的钱呢!”

    年轻夫子怒瞪她:“你胡咧咧啥呢!我乃大楚的秀才,见官都不用跪拜行礼,你敢毁我名节信不信我去报官把你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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