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松鼠与金陵十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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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廊下丝绦翻飞,带动小铃乱震,所有符?闪出金光,如烟花炸在半空中。路植晏和谢惊春跃上屋顶,一路飞奔,身后明月如轮盘,将他们的身影镶嵌在其中。
“西院,一个,中上。”
“是。”谢惊春跟上他的步伐,从肩头抽出金樽。
路植晏双指轻点胸口,一排符?霎时飞出,他掌心划过,眉目一凝:“去!”
而此时西院的宋如遇和宋括,还有碧儿,以及另两个奉茶的小丫鬟吓得赶紧往屋内跑,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主仆之分,都挤作一团。
还是宋括饱经世故,面对这样的场景,哪怕心中害怕,却依旧没乱分寸,将路植晏给的符?悉数贴在门上后,他低喝道:“都别吵,有符阵在,不多时,齐司使和路指挥使便会赶过来,咱们不用怕!”
阴风如凉刀子一样刮过,门上黄符振振,风从花窗卷来,发出如人般的吐息声,烛灯被扑灭,黑漆漆的屋子里,也没人敢轻举妄动去点灯。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披头散发的女子走在檐下,撒娇卖俏似的冲屋里几人说道:“都出来玩嘛,躲着做什么?”
白衣曳地,裙摆却未掀起任何涟漪,她身上湿得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藤蔓般的头发拖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水渍印,歪歪斜斜,蜿蜒扭曲。
话音刚落,白衣女子便听到一阵古怪的铃声,搅得她耳朵生疼,排排符?飞来,她措手不及,直接抬手硬生生接下,手上冒出灰烟。
路植晏和谢惊春并立于凌霄花墙下,夏风竟透寒,一入西院,像是深踩进积雪,令人簌簌战栗。
白衣女子怒不可遏,额头黄色显现,冒出层层鳞片状的东西,她扬手做抓取状:“我只是想找你们玩,你们却要这般待我!实在可恶!”
呵,是个鱼妖。
路植晏走了过来:“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又藏于何处?”
“要你们管!”
说完,鱼妖却没了动作,反而一脸得意地看着他们。
谢惊春觉得不对劲:“水声?”
她仰头望去,只见铺天之水如盖,几乎将西院都笼罩起来,仿佛下一刻就会倾倒而下,让整个金陵都沦陷。
她下意识缩着肩膀捂住头,恨不得把自己缩得更小,生怕水将自己淹没:“来真的啊?!”
路植晏翻了翻眼皮,头都没抬,转而收了剑:“哦?你想怎么玩?”
“猜「谁不是谁」,如何?”
“接下来你们不能借用任何外物识我,而我会变成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只要猜出我的身份,就算你们赢一局。两局两胜,你们输一局我就会杀了我所幻化之人。若是被我知道你们借用外物,我就把整个金陵都淹了!”
路植晏摇了摇头:“不对。”
“有什么不对?”
“我们赢了能得到什么你还没说呢。”
鱼妖觉得他们这是在得寸进尺,一手搭着腰,一手点来点去:“咦~今夜,不杀,你们,可不就是你们得到的最大好处。”
谢惊春看还有回旋的余地,稍稍松了点气,也学着她的动作:“可是,这样,不公平。”
“啊?不公平吗?”鱼妖食指抵着下巴,圆溜溜的黑眼睛满是疑惑,她仰头想了想,“那好吧,你们赢了,我就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秘密。”
路植晏看了谢惊春一眼,又好整以暇地对鱼妖说:“好啊,那,开始吧。”
白衣女子像得了糖果的孩子,欢欢喜喜地拎起裙子,扭来扭去,消失在黑夜中。
周围再度陷入静悄悄,只有悬在半空中的水在哗哗流动,好似随时会兜头浇下来将所有人淹没。
屋内的几人虽看不到洪水的威胁,却也将门外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如今门外一静,他们更加恐惧,碧儿害怕地快哭出来,揪着身边宋如遇的衣袖死死不放。
宋如遇抚上她的手表示安慰,其实自己的手也冰得似铁。
宋如遇的声音抖抖的:“惊春,我们该怎么办?”
“有路植晏的符纸在,你们只要不出来就不会有事。”
“好……”
两人静静候着,不知这鱼妖到底想整出什么幺蛾子,槐树飒飒,树叶相磨像是落雨声,安静的夜幕下又罩着一层水幕,叫人忐忑不安。
突然,一道尖叫声传来,接着,又是一道更加惊恐万分的尖叫声划破阴森的氛围。
“死人了!死人了!!”
宋括想拦也拦不住,一个小丫鬟豁然打开门,大喊着:“杀人了!”
路植晏和谢惊春脸色微变,进门一看,门槛边铺了一圈的血,碧儿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心口处都多出一个红得发黑的血窟窿。
宋括已经掌起灯,灯光将碧儿青白发灰的脸照出几分暖光,而所有人都看向离尸体最近的宋如遇。
宋如遇才意识自己手上有把满是鲜血的剪刀,她震惊地跌坐在地,赶忙把剪刀丢开,手在裙子上一顿乱擦,双腿乱蹬着连连后退:“不是我!剪刀怎么在我手上?!”
她已经被吓得方寸尽乱,没等其他人说什么,她就哭着爬过来,紧紧抓着谢惊春的裙摆:“惊春,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这剪刀何时在我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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