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东澧风云二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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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自诩正派的修道之人,当真是护的正道么

    翌日,寅时八刻,任关山与鹭璇、沧妩二人收拾好东西,依咋夜间所定计那般,快马去了匈奴。

    寅时的天方才微微亮,天边黑白交错,昼夜纵横,然这般雾蒙蒙、不分明的天色教任关山等人察以去往匈奴的前方路形算不得易事,甚至还颇为磕磕绊绊、举步维艰,不过好在,她们还是赶在了彻底天亮之前至了那匈奴部落。

    三人在此地寻了一空旷隐蔽之地,将马拴于树上,随后,便轻手轻脚、慎之又慎地潜入匈奴。

    鹭璇沧妩二人主外,除以匈奴大牢余下的镇守兵卒、以防不测守于此地,然任关山则主内,她趁机潜入大牢,悄无声息地干掉牢内匈奴兵,但奇怪的是,她于几人身上摩挲一番,却并未曾瞧见钥匙,莫非,大牢的钥匙不在他几人身上?

    任关山蹙了蹙眉,咋舌啧声,暗道麻烦。

    任关山拔剑,去了距她之位最近的牢房门前,直接一剑劈开了那锁,那锁咣啷一声落下,她入了牢中,而靠于墙角、奄奄一息的温鹤之在感此动静之时,抬起沉重的眸,望了过去。

    只见一蒙眼马尾、一身墨红的女子持着剑立于他身前,牢外昏黄的光逆了她的面色,光影分明。

    温鹤之望见这一幕,心跳加快,又兴奋又迷恋。

    是她……她竟这般早,便来救他。

    任关山半蹲而下,问道:“温鹤之,你还可走么?”

    温鹤之张了张干裂的唇,想说话发声,但他却于此刻发觉,嗓子已然哑了,压根无法答以她言。

    任关山似是看出,现下的他之所况,於是,她便伸出手,掌心向上,不咸不淡地道:“我助你。”

    温鹤之看着眼前那只手,耳尖有些热,可有关生死攸关的此刻,他也不好作过多矫情,不过,自小便刻入骨髓之中的男女大防还是教他甚为窘迫忸怩,为不太冒犯于她,他只得将衣袖往外扯了扯,之后,再而置于她的掌心之上。

    任关山自是不知他心中那些不可言说的害羞,握住他的手便往上拉,然,当她的手触碰上他的,即便是隔着一层衣袖,温鹤之也不由的乱了方寸,他心跳更快,耳尖更热,脑中也已然沦为一片空白,她的掌心又冷又糙,不似是常人那般温热,亦不似女儿家那般软滑,只有毫无余地的寒气。

    可他的手是火热的,这般,定会教她发现的罢……

    任关山将他拉起来,又扶上他的手臂,温鹤之吓得体温瞬息骤升,她似是觉出他的异样,拧起眉,问道:“温鹤之,你是发热了么?怎地体温会如此之高?”

    温鹤之垂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她看出面上的端倪,他又很快摇了摇头,以作回应,任关山见他这般,也没作过多之想,使力扶着他,便出了牢房。

    任关山将温鹤之置于牢外,后又提剑走至凌城牢前。

    任关山一剑劈开牢房的锁,一道咣啷之声复而落下,引得本在靠墙休息的凌城被此声响惊醒,她满身戒备警惕,而当见来者那一张熟悉的脸之时,更为戒备警惕了。

    但她之言行却教凌城出乎意料、不可思议。

    任关山若她那手中锋利之剑,于无边沉昧之中狠狠破开一口,她字字如刀、声声如刃:“不必害怕,我来救你了。”

    凌城无法理解她为何会来救她。

    还是……似先行对策了好几日的定计一般。

    江湖传闻,任樾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对待任何敌人皆是不会手软,棋子亦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以她的察觉力,应早就看出了她的端倪罢?那为何这一回却还要来救她?直接借扶邈的手将她除掉便算了,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还是为了降低她的防备?

    任关山走入牢中,至了凌城的身前,她半蹲而下,伸出手,看着她,道:“凌城,我带你回家。”

    鬼使神差,凌城搭上了她的手,毫无缘故的,信了她。

    ……

    一救下凌城、温鹤之二人,任关山便携他们同鹭璇、沧妩快马返以阴阳阁,至阁之时,已卯时四刻了。

    任关山命鹭璇沧妩将从匈奴救回的二使者带下去疗伤,而自个儿则到庖房舀了盆热水去至任长生的卧房,看望、照料她,盂盆被置于地上,她拧干巾帕,坐上了塌。

    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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