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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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留在书院。这天刚落过雨,路面有些泥泞,没有马车来接的学子们是怨声载道,关系好的兴许会捎上一程。
慕怀清提着书篮到了牌楼,一眼就看见了挂着赵府标志的马车。只有一辆,赶车的人是赵翁。
赵翁那日送她来书院是为了显示赵府的重视,可堂堂一个内知,没道理送了一回,还接第二回。但她在看见身后跟上来的赵知行时,心中就了然了。
若派两辆马车来接,会显得赵府内部不睦,若派一辆马车来接,以赵知行的性子,势必不肯与自己同坐,会让外人看了笑话。所以赵翁才会亲自过来,有他在,赵知行不敢多说什么。
慕怀清上前打了个招呼:“赵翁好。”
赵翁见她头上细布还在,问:“小郎君伤还没好吗?”
慕怀清略有些羞赧:“差不多可以拆了,但额上还有疤。”
赵翁点点头:“小郎君先上车吧。”
慕怀清一只脚刚踩上去,就听见赵知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怎么会在这。”
慕怀…落脚转身,叫了句“大哥”。
赵翁道:“是大官人吩咐的,兄弟二人,自然应该坐同一辆马车。”
赵知行果然不好对赵翁发作,瞪了慕怀清一眼,气愤上车了。
“有劳赵翁了。”慕怀清随后也跟着上车。
两人相对而坐,一路上赵知行闭眼靠在车厢上,显然忍着怒意不想搭理慕怀清。
对面不说话,慕怀清也乐得自在。
马车坐得头晕,她就撩开车帘去看外面的景致。窗外视野开阔,大片农田连在一起,稀稀疏疏的嫩绿尽收眼底,湿润的风带着寒意拂在脸颊,整个人都清醒不少。
“把帘子放下去。”
慕怀清回头,见赵知行已经睁开了眼,冷冷盯着她看。
她笑着收回手,车帘飘落而下。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是不是这风有些冷,冻着大哥了。”
赵知行觉得这话是在讽刺,冷笑了一声:“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这声大哥,不是你可以叫的。”
“我叫不叫得,不由我说了算,毕竟我和大哥体内流着一样的血。”
“你说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凭一把梳子和一段故事?”
慕怀清当即冷下了脸:“先母名声岂能容你玷污。”
她目睹慕家弟弟的凄凉悲惨而无能为力,又怎能任由他人这般污蔑。
赵知行被她的神色吓住了,也知自己确实不妥,便没再说话。
马车就近先停在了后院。
慕怀清对赵知行道:“大郎君,告辞。”
赵知行听见她喊大郎君,脸色难堪。
慕怀清告别了赵翁,从后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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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领教晋州城的繁华,那时间必然是落日之后。
商铺酒楼小摊,到处都挂上了灯彩,熙熙攘攘的行人走在街上,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其中最热闹的地方必定少不了一个奉香楼。作为晋州第一大酒楼,奉香楼足有四层之高,雕梁画栋,富丽堂皇,食客进出往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