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你的手怎那般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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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前边的人哪里是不想挪?那里早有了踩踏之态,叠罗汉似的,在小径处垒起了一小锥人山,一寸也动弹不得。
文斐个子高,站得也高,看得分明。她前世见过这等踩踏事故,深知其中凶险,但她并不提这茬,只说风凉话似的笑:
“行,你们自顾自跑去。两条人命横在这里,你们让她跑了,也该想想我爹是谁、我夫君又是谁?回头他俩少不得要差人提审你们,看谁经得起查来!”
她这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直叫人心里没底。
众人恍然:是啊。林臻儿固然不成器,其父其夫却不是省油的灯,案子落到他们手里哪有轻易消停的?
就算陆长泽不再坐镇刑部,督察院头把交椅,不还是林旭枝在坐?
在场诸人空挂了一个官眷的头衔,回到自个儿家中,论起来各有各的难处。
要真到了被反复提审的地步,她们在夫家受些责难就算了,那在朝为官者,少有手脚干净的,一来二去,万一让督察院翻出了什么陈年旧账,牵连到自家老爷的官途……
人潮陷入凝滞。柳洛见状,如蒙大赦,连忙大声附和:
“臻夫人此话在理!此事没个了结,在场所有人都难证清白,请大家信我一言,莫要自乱阵脚,凶徒胆敢在这里动手,就是不把咱们侯爷放在眼里!卫平侯府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哄骗三岁小儿呢,人家会老老实实抓着瓷片让你们搜?”曹六娘嗤了长长一声,染血的手指遥遥指向柳洛,“你怕事情闹大了回去不好跟主母交代吧,我看最不清白的人就是你!”
难得柳洛也有被噎到语塞的时候,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至极。
曹六娘平白没了一块耳垂,正觉火辣辣,疼得她逮谁咬谁,攒了一嘴粗野脏词要继续喷人,忽觉耳部一阵清凉,她转头??
“别动。”文斐伸手抵住她的额角,压得她脑袋微倾,另一只手的指尖轻嗑掌中的小瓷瓶,将泛黄的药粉抖落到那处仍在冒血的伤口上,“这金疮药你先用着。”
曹六娘拿余光剜她:“我不信你们能靠一片白瓷搜出人来……”
“好好的耳朵,就这样缺了一块,你不想抓住那人?”
曹六娘憋气,夺过她手里的瓷瓶,不说话了。
文斐垂下眼睫,敛去眸中愧色,袖手睥睨底下的人:
“碎瓷好丢,衣裳难解。那伤人的姑娘不难找,她穿着一袭水蓝色的裙裳,好认得很。”
……
黄叔端冒着夜风进到厅堂,远远地,便见七八个女子被婆子押走??
她们缚了双手,面有愤慨惊慌之色,看其打扮,主子丫鬟兼有,身上则是一水儿的蓝裳。
他侧目看着,满心困惑,唤住了为首的女管事:“张管事,发生了什么事?”
张管事挥手让人继续押送,疾步行来,深深朝他行了一礼:
“回黄二当家的话,席间出了纰漏,有凶徒暗中蓄意伤人,这几位……难证清白,暂且看押起来,奴婢已派人去报官了。”
黄叔端面色微沉:“我看了其中还有朝中哪位大臣的宠妾,你等并非官差,怎可自行羁押?”
“您在湖上,不知当时的凶险,这回……出了人命。”张管事伸出两根手指隐晦地一抖,目光越过他,落在吴婆子身上,“陆府两位夫人受到不小的惊吓,宜夫人更是晕厥卧床,若不谨慎些,回头首辅大人怪罪起来,我等担待不起。”
听到“人命”二字,黄叔端蹙了眉。吴婆子脸皮一白,连忙告辞去寻常宜馨。
待她走远了,张管事续道:“臻夫人托奴婢给您带一句话:她觉着茶房今日备的茶水还不错,您若得了空,不妨去饮一杯。”
黄叔端暗暗记下,嘴上则说:“臻夫人素来糊涂,她的话你也当真。”
“主子吩咐,奴婢不敢不从。”张管事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您似乎……并不担心臻夫人的安危?”
当然不担心了!以三郎的身手,黄叔端只怕受伤的是别人。
但这话问得不妥,问得诛心。
他想起今日柳洛安排的石亭之约,忍无可忍,原地化身连珠炮:
“陆大人的妻子,几时轮得到我去担忧!她见我就是图些新鲜玩意儿,偏我又惹不起她那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