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近水楼台先得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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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溪难掩讶异:“宜夫人待爷,倒像是有几分真心的。”“有几分真心……”陆长泽垂眸一笑,“不知那几分真心,能否驱使她为我改头换面?”
阿溪只觉自家大人今日的言行委实教人捉摸不透:“宜夫人胸无城府,心事全写在脸上,依小人之见,爷方才的话说得那般重,该够她好一番折腾了。”
“派人盯着她些,且看她平日里接触哪些人。”
“宜夫人出自高门大户,难免有些心腹智囊,爷是打算将那些人都搜罗明白么?”阿溪愕然,“她近日是出格了些,许是因着臻夫人离府,教她得意忘形了……”
陆长泽的袖口漏了几点猩红。
他翻起袖子,单手缠住绷带打了个尚未成型的结,以口衔住绷带末端,熟练地一扯,便缚紧了即将松散的绷带??
抬眼,见阿溪望着他一愣一愣的,陆长泽淡淡道:“只管查来,我自有论断。”
总有一天,他会揪出那个在暗中指点常宜馨的人。敢把主意打到他头上,也不知是打哪儿借来的肥胆。
……
接下来的几日,文斐度得痛苦。咬舌一时爽,翌日舌满疮。
前一日还能跟陆长泽作戏斗嘴,到了第二日,那是一个囫囵句也吐不出来了。舌头稍动一下,便是连头发丝都要炸起的剧痛。
偏她不想引来旁人注目,请大夫又怕走漏风声,就自己生扛,直扛得她终日泪眼汪汪,整个人看起来都婉约了许多,主打一个眉目传意。
是日,听闻陆府臻夫人大驾光临,黄叔端匆匆忙忙赶到多宝阁天井处,就见文斐捧腮而立??一袭白衣似雪,双眸含着两包泪光,盈盈含笑望向他。
三郎这是,有诈吧……凭着对老友的了解,他自觉止步,不着痕迹打量了四周:“夫人,又见面了。”
他挽袖,摊开掌心指向文斐身后死死盯着自己的胡杉:“敢问这位是?”
文斐强忍着痛,借着捧腮的动作固定住牙关:“陆府暗卫。”
“……哪里暗了?”
“人家就唤这个名。”
黄叔端努力压下眼角的抽搐,展颜迎文斐上楼,见那“暗”卫果真紧随其后,回身轻咳一声:“这位壮士杀气这般凌厉,只怕吓着阁中其他女客,不如暂入茶阁等候?”
他说着,指了天井另一侧的阁楼。
这话正好击中了胡杉的心结,他郁结至极:天地良心,他哪里杀气凌厉了?
上次再次追踪失手,他就打定主意要跟在臻夫人身边寸步不离。
岂料自他现身,这位夫人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时刻憋着两泡将掉不掉的泪花,引得无数人侧目,连阿溪都隐晦地提点他平日里切记轻言细语、莫要吓着夫人……
胡杉顺着黄叔端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处茶阁装扮得十分雅致,窗台开阔??在那里反倒能看清每层柜面的动静。
他踌躇片刻,决定就坡下驴,冲着文斐抱拳一礼,捏着嗓子柔声道:“夫人,属下这就去那头等候。”
说罢反身拧着魁梧的腰背,轻手轻脚行了几步,一脚蹬上旁边红木圆柱,几个起跃就翻入茶阁中。
黄叔端抚着手背上的鸡皮疙瘩:“这位,是陆大人从宫里请出来的公公?”
文斐哈哈笑了一声,牵扯到舌尖,捏着腮倒吸了好几口凉气,乍看之下活似一口气喘不上来,把身边的丫鬟吓得够呛。
“不妨事!都站远些,远些!别同我抢嗷!”她大着舌头挥退众人,叉腰面对黄叔端,“快快把你的宝物交出来!”
三言两语将这些哭笑不得的丫头们钉在五步开外,她这才放心跟着黄叔端上楼去。
两人在丫鬟的眼皮子底下作起戏来,当真搜刮了不少阁中的好东西,一时间现了满桌的珠光宝气,耀得姑娘们眼睛发直。
文斐趁机不知不觉滑出了几步,抽着空档对黄叔端低语:“给点药,我咬了舌头。”
黄叔端脱口问:“谁咬的?”
这话问的!文斐莫名其妙,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