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再叫您一声少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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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那些后辈,除了您,还有谁能得到三爷那般栽培?”文管家怒音沉沉,“而今他人没了,各路旁支虎视眈眈要吞了他的产业,连您也来凑热闹,要趁机对他的遗孀步步紧逼吗!”
文计渔定了定神,避开他灼灼目光,低声道:“我……早已剔出族谱,无意插手文氏族中之事,更无意针对叔母,只是不愿有人枉死。晴柔再如何卑贱,也是一条人命。”
“不愿有人枉死……好一句‘不愿有人枉死’,是了,我怎忘了文计渔那响彻天下的清流之名!”文管家笑叹,交叠在小腹前的双手紧紧交握,“少爷这般着紧一个丫鬟的生死,怎不问三爷是如何枉死?”
文计渔一怔,倏尔看向他。
两人静立良久,寒风穿堂而过,吹起屋内片片白幡。
文管家的心寒仿佛能从唇间透出来,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在抖:“我替三爷不值。”
“柳叔愿同我说真话么?我打听过,却无实证,俱是风言风语。”文计渔向前一步,紧紧盯着,生怕错过一丝神态变化。
“自然没有实证,三爷尸骨已毁,生前又被囚在听明殿,消息递不进去也传不出来。”
文计渔有些失望,并非他凉薄不想过问,而是他回京后竭尽全力也探听不到更有力的证据,没想到文家这边,连柳叔也是两眼一抹黑。
然而,下一刻文管家的话让他心惊肉跳:“没有实证,却有人证……我就是人证!三爷是如何死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是谁毁了他的棺椁!便是少爷认的那位好恩师!”
文计渔的心直往下坠,他根据多方情报推测出来的线索也是指向陆长泽,只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他便不愿相信。
他喉咙发紧:“你瞧见了什么?”
“什么也没瞧见。”文管家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外头说是咱们宗主受了陛下的恩典,得以在听明殿停灵,却不知,是陆长泽越过文家装殓了棺椁,棺中情形如何,只有他知道!”
文计渔脑中一阵轰鸣:“这才是老师为何要锦羽卫随行压阵……”
“不错,您是聪明人,那棺椁后来是如何炸的,不用我再费口舌。”
“不对。”文计渔勉力站稳,驳道,“以老师的智谋,若有心为之,大可以将自己摘个干净,何必落下此等话柄?”
“若与他无关,他何苦来趟这浑水?三爷倒台,是谁获利最大,是谁顶替了他在朝中的地位,又是谁步步为营要来插手他的身后事?为了今日,您那位恩师连魏亭都防着,明里暗里扣下了多少试图救急的人?”
文管家每一句发问,如同一片片利刃,刺入文计渔的心口。绞痛难当,又无从反驳。
他俯身靠近文计渔,额头几乎相触:“当年少爷为了所谓公义叛出洪丰文氏,可曾想过那人图谋的是三爷的性命?时至今日,您还要继续追随他么?”
少年眼前似有一团迷雾,含在眼眶里的泪水让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讥讽。
“眼下时局不明,待我再作探查。若老师当真对叔父下了毒手,”他断断续续呼了几下气,才艰涩出声,“我与他……势不两立。”
文管家定定看了他一会,直起身来:“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交叠双手置于小腹前,一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恬静和煦的管家:“请与我出来。”
……
陆长泽没料到这两人这么快就谈妥了,负手回身看去,见文计渔神情恍惚鼻尖微红,当下便拢紧眉头。
文管家好似没瞧出他的不悦,面上一派恬淡,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