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言而无信非礼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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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嘴上这么说着,他内心的权衡已有倾斜。黄叔端剧烈喘息着,背部被骤然冒出的热汗浸透,在这阴凉的密道中忍不住打颤,冷燥交替,正如他此刻的心境:在难以克制的惊诧中,有一阵狂喜蓬勃而出。
分明生得不一样,但是太像了,坑底这个人笑起来的样子太像了,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林臻儿的脸上寻见文如镜的神韵!
再说那林臻儿,自小被父兄捧在心尖上,娇娇痴女一个,几时能飞檐走壁、舞出那些刀光剑影?
可这也太离奇了,黄叔端狠狠掐一把自个儿的大腿,痛出猪叫:“嗷!难以置信!”
文斐叹息:“有益兄,我从前应了你不说出去的,但眼下不得闲暇,再不回去我那一院子的人该醒了。”
“什么?”黄叔端迷茫,尚未从痛楚中回神,就听坑底那美人伸长脖子清了清嗓子??
“外人以为你对茗鲤情根深重,实乃因着她幼时替你挨过一顿打。你五岁那年,将你家那块祖传玉佩落到井里去,那口井修在宗祠里,动不得,怕糟了风水。”
黄叔端睁大眼睛,见鬼了似的瞪着她。
“茗鲤替你认了这桩事,那顿板子险些叫她命丧黄泉。从此她名为丫鬟,却似半个小姐,你是巴不得什么都给她捎一份呐。我那文家剑,你不学,却缠着让我教她,你说,有这回事没有?”
林臻儿这副皮囊的嗓音,在不刻意压低的时候,可谓圆润清脆,如同上好的珠玉随风相碰,极是动听。
但文斐有意讲得抑扬顿挫,便显得那串珠玉极不正经,不是随风而动,而是攥在手心肆意揉搓,伴着密道的回声洋洋盈耳。
听着就不太像个人,像一个无处不在的鬼魂……黄叔端脸色有些发白,可他的脚钉在原地不动。
这个鬼魂若是文如镜,他有什么好怕的?
“你八岁宿在我府上还尿床呢,你娘为了这个,见天喂你吃猪脬。治是治好了,可你多好面子,为了不让亭哥儿知晓这事,非?着个脸说你最爱吃猪脬,骗得这些年他见着好的猪脬都送来给你。”
黄叔端脸白了又青,颤抖着指向文斐:“你……”
“噢,还有一事,”文斐露齿而笑,满脸无辜,“你十六岁那年偷看陆长泽洗澡??”
“说了几百遍了,我没偷看他洗澡!”黄叔端忍无可忍,气急败坏拍开机关,“我那是碰巧!碰巧!”
“嗯嗯嗯,碰巧和他待在同个浴室里。”
黄叔端愤怒地攥着绳梯,用力抻平,仿佛要隔空勒住谁的脖子:“你!言而无信非礼也!马上给我赔礼道歉,否则我不让你上来??”
“来”字还未完整吐出,他便觉眼侧一花,一个黑影从坑里翻了出来,极为灵巧地落在他身边。
“不劳大驾,我自己爬。”
文斐笑嘻嘻,站起来松了松肩颈,拿面具轻扫肩肘上的灰尘:“多谢你信我,我没空与你多说了,我得回……”
她的话突然止住,因身边那人猛地抱住了她。
黄叔端哽了须臾,扁嘴道:“……说什么谢,你活着就好。”
文斐有些僵硬,前世她惯与男子称兄道弟,勾肩搭背那是常有的事,但如今她明面上毕竟是个女子,身量也不及以前高大挺拔,被黄叔端这么一抱,整个人就跟陷入他怀里似的。
她暗自纳罕,以前怎没发觉这个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