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几乎是就坡下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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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望着他,脸上隐隐透出些慌张来。

    吴婆子见状,跪地咚咚叩首:“老爷明鉴,是奴婢哄骗了阮大夫,说要拿些助兴的药给我那侄媳妇……药也是奴婢下的,夫人并不知情!”

    “好个忠心耿耿的奴才。”陆长泽也不多问细节,声音闷在被褥里,下的命令冷酷无情,“阿溪,将她拖下去,重责五十杖。”

    待人被拖下去了,常宜馨才回过神,五十杖?她记得继母曾发落过她院里一个丫鬟,送去官府打了三十杖,抬回来没两天,人就没了。

    她慌忙放好碗勺,滑到地上抓紧床沿,哀求道:“相公,不能这样打!”

    “林臻儿说我不能管她的人,你呢,也认为我管不得?”

    她慌乱摇头,眼泪夺眶而出:“五十杖会打死人的!”

    “那就打死。这种人不走正道,留在身边,迟早有一日会害了你。”况且你也没什么脑子??陆长泽冷漠地想。

    常宜馨听着外头的惨叫,手脚冰凉:“她年纪这般大了,如何受得了这么多杖?也是我鬼迷心窍听之任之,是我御下不严,相公要打死她,不如先打死我!”

    她去抓陆长泽的手,发现他的手比自己的还冰冷,一边搓热他的手掌,一边痛哭流涕:

    “药是我下的,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怕相公会厌了我,还有臻姐姐也劝我把握时机,我这才走岔了道。相公,你就饶了我这回,我真的不敢了。”

    她哭得晕头转向,忘了在夫君面前要自称“妾身”的礼数,说话也颠三倒四,连自己都没发现其中歧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长泽被那句“臻姐姐也劝我把握时机”刺得牙关咬紧,合着下药也有那家伙的意思?这就是为什么她当时要问他是不是从青竹苑来?

    他想起今晨她古怪的眼神,还有昨夜两人亲热时她问的那些话,她分明是知情的!好,好得很,那傻子如今也来算计他了!

    “行了!”陆长泽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厌烦道,“下不为例。”

    常宜馨喜出望外,顾不得说别的,奔出门去,一叠声地喊阿溪。

    陆长泽闭上眼,他一天没吃东西了。在这样的严冬,饥饿扯着人的胃,一阵阵发着疼,虚得人四肢发凉。这种空虚的疼痛感,久违,但不陌生。

    他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到自己是如何摆脱忍饥挨打的困境,想到文三哥是如何领着他来到京城,又想到成亲当日,他的新娘子抛开喜帕,哭着要跟他的三哥走。

    那一日,林臻儿的难过,文如镜的窘迫,凿在他的脑海中,终生不会忘却。

    旁人说起文陆反目,少不得要提起夺妻之恨。他官做得大了,这几年很少有人敢当面调侃这件事,但背地里的流言未曾断绝。

    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陆长泽当年并没有因此跟文斐产生龃龉。

    因为在定亲前,他就摸清了林臻儿的心思。是他渴望权势,是他嫌自己爬得不够快,才跟她背后的林家一拍即合。

    想走捷径,就得付出代价,管他外头是怎样的流言蜚语?他是个守诺的人,几乎是以自我折磨的方式,悉心照料这位生活不能自理的疯妻。

    两人相处,最开始的时候,林臻儿聊她的文如镜,他聊他的文三哥。过了三个月,这位傻夫人才明白两人聊的是同个人。

    可笑的是,他因此博得了她的信任,夜里终于不会被踢下床了。

    他答应带她去寻文如镜,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宛如一对异姓兄妹。陆长泽至今都记得文斐看见他俩携手造访的震惊神色??大有要把他的脑壳敲开看看的架势。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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