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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显然是学得有些疲惫，靠在位置上，拉她手去玩，她平静地接受，给他批完题目，疲惫地活动了一下手部筋骨，“走吧，今天学得够久了。”“给什么奖励？”他笑问。
好吧，其实他的本质还是一样的。
能让他学习的必要条件是她。
“想吃什么我请客。”
“都吃一晚上了。”
从下午茶的小蛋糕，晚饭的牛排，到学习时的水果。
“……”
她实在是学得有些过于疲惫，脑子昏昏的，自习室内很暖和，暖到她呼吸都不畅，她急于出门呼吸下冷冽的新鲜空气。
“今天没和朋友约吗？”
“你不是不让。”
她确实说过这件事，他把这当成了禁令。
“那就先欠着吧，我有点累，过几天补给你。”席留璎说，收拾东西进包，站起来，凌誉拉住她的手跟她出去，两人出门那刻，头发都被风吹起。
她要感叹今晚的风有些凉，手臂忽一受力，人就被揽住，凌誉的手掌覆上她后脑勺。
她睁大眼。
“……”
风小了些。
“凌誉？”
他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侧脸紧紧贴住她的，她听见他细细的呼吸声??在闻她的发香。
“……”
三分钟后，两人分开。
“就这个奖励。”凌誉笑道。
席留璎看着他。
“怎么了？”
她摇头，什么都没说。
其实今晚心情并不好，准确来说，这半年来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好。得知真相那天到现在，是她情绪最不稳定的时段。
自上次冠军赛发挥失常后，席留璎错失加入国家队，参加2018年平昌冬奥会选拔的机会，所以原本每天一练的训练变成了每周三练。教练建议她先应付高考，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现下无缘国家队。
体育竞技就是如此残酷，即便席留璎此前的成绩都遥遥领先，只要有一次失误，就容易从峰顶掉入谷底，更不用说是她这种靠努力而不是靠天赋的人。
于是，每天白天都泡在题海里，不停上课，不停考试，不停听老师讲试卷，再写试卷，晚上下晚自习后要给凌誉补数学，自己补短板。
一切的一切都在正常进行着，没有任何变数。
可猛兽狩猎前总是要安静蛰伏的。
台风来临前的天空也总是美丽的。
席留璎希望目前这和平的局面只是高考造成的，而不是郁耀清有意为之。
她向来有耐心，只不过诱人出手的方式太险太悬，稍有行差踏错就容易露破绽被抓把柄，做多了也容易叫人找到规律，何况郁耀清能藏在幕后这么久不让她察觉，很难预料他究竟多有城府与手段，倒不如敌不动我也不动。
希望即将到来的参观日可以是个转折，如果参观日再没有任何动静，她必须出手了。
席留璎站在风中呼吸，轻轻呼吸，恍惚地说：“只有一个月了。”
凌誉看她。
她静立着。
他忽然笑了笑。
“是啊，只有一个月了。”
席留璎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闭着眼时就感觉到凌誉拉了她的手，整个人被往前牵，睁眼，车门已经打开，凌誉的手护着她脑袋，她不经意往对面人行道瞥了一眼。
就这样一眼，她身体僵住。
但也仅仅只有两秒钟。
两秒钟后，她坐上副驾，凌誉替她关门，她扭着头透过车窗看那两人。
管佳音穿得火辣，好身材一览无余，站在穿一身黑色的郁钧漠身边，她手上有两个冰淇淋，仰着头在同他讲话，眉眼间有嗔怪的意思，而他双手插兜背对她，背属于管佳音的小包包，微侧脸，抬高的颧骨好明显。
是叫人看了一眼就知道两人是情侣关系，而女生在闹，男生在笑，笑得极宠溺。
“嗒”一声，驾驶位车门开。
席留璎猛地回过神，不留痕迹地收眼神，开始拉安全带，扣好后凌誉就坐了进来。
车子驶离这一条街，副驾驶的席留璎面无表情地与站在甜品店门口的郁钧漠擦肩而过。
几天后，卓灵高中校门口，十几名被选中参加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