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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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夹紧马腹,白马甩着尾巴往前走了两步,同裴子远的马车拉开了距离。裴子远很快便从马车里跳了下来,指挥着车夫将其中一匹马解了下来,翻身上马后,架着马行至宋渝舟身侧。
见裴子远跟了上来,宋渝舟再次打马向前。
“渝舟,我心里有分寸。”见宋渝舟似是不想打理自己,裴子远开口解释道,“只是从裴府往军营的路上百无聊赖,我才叫个小丫头同我一起逗趣解闷……”
宋渝舟并未开口,而裴子远却是话头一转,“渝舟,说来你们宋府没什么丫鬟奴仆,你身边就跟着个知鹤,你不明白同她们舞文弄墨的乐趣。”
“乐趣?”宋渝舟见话题被引到了自个儿身上,不得不开口道,“子远,你如今尚未娶妻,身边便留着这么些莺莺燕燕,日后叫嫂嫂知道了该多么伤心。”
“娶妻?”裴子远轻声重复了娶妻二字,平日里宋渝舟也不是没有撞见过自个儿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往日的说辞都是些国尚未定怎能耽于美色,今儿这娶妻的言论叫裴子远甚是奇怪。
“渝舟,你怎么突然提起娶妻一事了?”裴子远催马跟上了宋渝舟的步调,“不过说来也是,再过上两月便是你及冠礼的日子,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了。”
“不过是随口一说。”宋渝舟不愈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同裴子远纠缠,眼瞧着兵营就在眼前,便轻甩马鞭催促白马跑得更快了些。
这一次裴子远并未催马跟上宋渝舟,反倒握紧缰绳停了下来。
裴子远望着宋渝舟进了兵营,神色略有些晦暗,路边不知名的黄色野花被他身下这只不解风情的棕色大马踩得稀烂,花汁儿溅上了马蹄,染得棕色毛发隐隐发黄。
裴子远弯了食指,贴在嘴边,一道悠远哨声响起。
哨音渐散,一只扑腾着翅膀的白鸽子落在了马背上,歪着脑袋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
裴子远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弯腰捡起那被踩得面目模糊的黄花,动作轻柔,好似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那白鸽子立在马背上,绿豆大小的眼珠子直转着,便是裴子远伸手握住了它纤细的脖子,也未曾挣扎,只是偏了偏脑袋,似有不解。
裴子远似是扯了扯嘴角在笑,又似没有半点表情。
只见他将那残破的黄花塞进了白鸽腿上绑着的信筒里,做完这一切后,裴子远松了手,那白鸽子振翅飞起,在他头顶盘旋两圈后便飞得远了。
裴子远仰头看着那白鸽愈飞愈远,直至在眼中消失了,他才牵着马走向兵营。
兵营内,一身着黑色夜行衣而不是甲胄的男子沉着脸色,避开众人耳目进了主将营帐。
“公子。”那男子见到宋渝舟忙跪下行礼,宋渝舟见到他却是有些错愕,似是没想到这黑衣男子会在如今的时间来到黎安。
“宋九,你不在炎京,怎么来了黎安?”
黑衣男子是宋家从前养的一批孤儿,他排行第九,故名宋九。
而宋九早些年被留在炎京,暗中保护着入了宫,如今成了贵妃娘娘的宋听棠。
“如今朝堂上有人提议同古鱼国和亲,陛下似乎也动了收回虎符的心思。”宋九低着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