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何事秋风悲画扇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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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茵，这一生能够遇见你，服侍你，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

    「是你的出现，让我学会了活出自我，让我能够有勇气拥抱从未预料的人生。」

    「真的非常感谢你！」

    初茵摇头，拼命地摇头，“不要这么说矜雅！你也给我带来了许多的快乐与帮助！我不能没有你！”

    矜雅每比划一段，初茵就会及时地翻译出来，这是两年间她们做过无数次的手语游戏。

    此时此刻，室内室外一片安静，只有初茵的啜泣声在清晰回响。

    矜雅喘了一口气，继续努力撑着道：「我知你待我亲如姊妹，从不把我当下人看待。」

    「可正因如此，我才越是放心不下你！」

    「初茵，这两年来你过得并不快乐。」

    「富贵荣宠，非你所求。」

    「每天你坐在松院偌大的院子里，望向天际偶尔掠过的飞鸟时，眼中一闪而逝的艳羡与渴望都被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初茵，我担心你。」

    「我本以为等我生完小涵后，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陪伴着你，帮你排忧解难，消遣寂寞，让你重新开心快乐起来。」

    「可是意外往往不期而至。」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初茵，就在这里，就在这一刻，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初茵点头，拼命地点头，“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矜雅笑了，宛若风中摇摆的雏菊，柔弱可亲，「初茵，听着，你得……帮我一个忙。」

    「答应我，无论今后发生任何事，无论你走到怎样绝望无力的境地，你都会努力地活下去！」

    「只要一息尚存，你就绝不放弃生的希望。」

    「初茵，现在就答应我，不要让我放心不下！不要让我走的不安心！」

    初茵紧紧地握住矜雅的手，瞬间泪如雨下。

    偏偏是矜雅看出来了，可是她又怎会看出自己早已心存绝念。

    然而此时此刻，初茵能做的唯有答应矜雅，满足她最后的愿望，“我答应你，现在就答应你，我永远不会用死亡逃避现实，永远不会放弃生的希望，无论遇到怎样的困难，我都不会放弃生命！决不放弃！”

    初茵话音刚落，矜雅释然一笑，就歪倒在一旁，陷入了昏厥。

    “矜雅！矜雅你醒醒啊！快醒醒！”

    听到室内的惊呼声，独孤瑞和族医赶紧冲了进来。

    片刻后，族医收起银针，交代了一句，“有什么想要和她说的话赶紧说吧，这是最后一程了。”

    初茵手一抖，颤巍巍地扶住了门框。

    她知道，最后的时间矜雅一定会想和自己的爱人一起度过。

    果然，从昏迷中被再次抢救回来的矜雅只是握着丈夫独孤瑞的手，痴痴地看着，好像要将他的音容相貌牢牢地印刻在灵魂的最深处。

    独孤瑞揽着妻子，让矜雅尽可能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中，可是被褥下早已被不停奔涌的血水层层浸湿。

    他抱着她，温柔道：“矜雅，我让人把小涵抱来，你再看看他吧！”

    矜雅摇头，比划到：「不了，刚才已经看过了，该叮嘱的也都已经叮嘱过了。瑞，我相信你是一位好父亲，你和三长老都会好好地对小涵，会用心地抚养小涵长大。有你们在，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只想说，能够遇到你，与你相知相伴，携手一程，是我此生之幸，是你让我成为了一名妻子，让我成为了小涵的母亲，这一年多来，我很幸福。」

    「因为有你，我很幸福。」

    「瑞，别哭。」

    「我会在天上看着你。」

    「终有一天，等到小涵长大了，你也老了，我们会在天上重聚。」

    「瑞，能够爱上你，与你相伴一程，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

    「瑞，遇见你，我从未后悔……」

    最终，独孤矜雅在独孤瑞的怀中含笑而逝。

    独孤瑞紧紧地搂着妻子开始泛凉的躯体，固执地不愿放手。

    初茵最后看了一眼躺在一片血泊中的矜雅，而后，她扶着墙壁，缓缓地走出了屋外。

    独孤承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初茵抬头看了一眼屋外的骄阳，明明正值盛夏，她却只觉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