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斗术法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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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皙秀暂居吴府半日,话越发少,逾日天明,复返岳府。
几旬不得消息,岳良畴将那庶子生母送往府外。
又不知何事而起,二人关系破冰,吴皙秀有孕,岳良畴调任武陵。
碍于婆媳、妯娌关系不和,吴皙秀索性同往武陵生产。
一朝堕崖,命丧黄泉。
莫说什么宗祠族谱之事了,尸体不曾寻到,连坟墓也莫想有,有碑无处立,有泪无处流。
昙鸾自此入佛门,愁绪深似海,只道是能忍还需能容,方登极乐。
膝下三子一女,亡故二子,并夫君一同去了另一方世界,也未越过这苦。
四张亡人牌位高高供起,细细瞧去,总逗留于皙秀二字上??却唯此最痛。
......
骆美宁只觉自己脸上要被搓出皱纹,躲又不能躲,此前决定伪装,便只可如此般生生受着。
良久,终于又听昙鸾启唇问道,“为何做火居道士?”
“无习武天分,寻个长处。”
昙鸾心中存了怜惜,越发猜想万分:只知那万仞山前任剑道魁首已亡故...也莫怪她去道门寻个出处,孤女于万仞山中,未学到什么真功夫,一窝粗人环伺,只怕自身难保。
“为何入两京?”
“南边战乱...听闻两京善待方士,来寻口饭吃。”骆美宁讲了半晌,已是口-干舌-燥,声音也哑得厉害。
昙鸾已问到想问的,自然不会委屈她,又摸索半晌寻来茶盏,将她半身托起、喂了温水饮下。
手里掐着念珠拨弄,佛号不断。
再闻打更声,已过丑时,就怕丫鬟仆从醒来多话,昙鸾这才替她盖薄被,摸索着将屋内各物一一归位、熄灭了烛火、轻巧带上厢门,随等候在外的丫鬟一同离了菊园。
......
隔壁,尹锦素紧攥着方将到手的来信,不禁叹一句昭王料事如神。
即使模样肖似,昙鸾仍旧请人来想办法验证了骆美宁的身世。
着急结果,可着急也无甚用处。
直到丑时三刻,昙鸾才携丫鬟离开菊园,她悄眯眯从窗缝里打量昙鸾神色,只猜大事既成。
又一次读着来信末尾几个大字,再只需最后一剂狠药,只待他日吴宗明立碑,将那旧簪挽入骆美宁发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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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内,?炽腾身而起,绕着骆美宁瞧了又瞧,“好啊,你竟胡诌出一个有一品诰命的亲人来。”
“谁说是胡诌的?”
“啧啧,原来还是个富贵命??她是你娘?老蚌生珠?”
骆美宁白了她一眼,“没听闻她嘴里唤秀秀?秀秀坠崖死了。”
言罢,她往身上从头到脚一阵摸索,取出几根细小的银针。
有幸于万仞山学武时通晓诸多穴位,不然这般浓郁的迷魂香,很难遭住。
曾在?炽画舫上受过一次,好在那会儿量轻,且江风阵阵散了气味。
“哦,原来是这样。”?炽助她在前,骆美宁入都京在后,本就有意揶揄,拉近关系,索性装傻,“不是母女,那是什么?外祖母与外孙女?”
骆美宁冷笑,“光凭寥寥几句话就可认亲?那悬崖被称作堕马崖,每年不说十个,往崖边行走者少说有五个堕马坠-落,我如何和她有亲?”
“你吃了何物,嘴中竟喷-火不止?”?炽损她粗鲁,“有好处不占,脑子被驴蹬了?”
骆美宁无意还嘴,从床脚摸出聚灵瓶,拔了瓶塞,示意她入内。
?炽迟迟不动,有几分出神。
“怎么,还念你方才那个一手提拔起来的师妹?”骆美宁叩了叩瓶身。
?炽被言中心事,鬼影闪了闪,忽而露-出个粲然的笑,又似欣喜又似悲哀,“若草此行,定奖赏丰厚。”
昙鸾以为寻到吴皙秀的亲生血脉,方在厢内落泪良久,似满怀愧疚,自然奖赏丰厚。
骆美宁颔首,又将聚灵瓶往她所处之处伸了伸。
?炽长叹,“她此番‘立功’,想必我也...也不怕寻不到报仇之门了。”
骆美宁蹙眉,不知她口中所谓的‘报仇之门’指向何事。
自己心中尚存诸般困惑,便吓她道,“你不怕阴差来捉?他二个每日出门均有迹可循,便是丑时三刻。”
“当真?”
“本道何须骗你,方应下引你入都京一事绝不再悔改。”
“好好好!”
?炽连道三个好字,魂身散开,如烟似雾,遁入聚灵瓶中,没了声息。
菊园正房卧室,混沌沌、暗沉沉。
骆美宁自知与前世模样并无区别,她八成不信自己与昙鸾之间的亲缘:
与昙鸾相遇、入吴府均是经由尹锦素刻意引诱才成。
琢磨良久,她抬首朝半空喊了一句:“师父。”
未应,亦不见有‘人’来。
骆美宁叹气,方想入睡,但见矮几之上端坐一如松身姿,不知何时显现。
她指尖轻颤了一下,仔细打量:唯见‘仙鬼’面容如玉,不见褶皱,身姿卓然不群。
难得没用那副老人脸来瞧她,骆美宁忙支身坐起,笑道:“师父。”
‘仙鬼’应了声嗯,“何事寻我?”
“没什么大事,只是...关心一下师父,”她倒也不急,讲一个徐徐图之,“此前于祖师观言语冒犯,唯恐师父恼我。”
“怎敢恼你?”
‘仙鬼’没头没尾回了一句,既出言,又觉不妥,更改道,“又非你纵火烧观,为何恼你?”
骆美宁有求于他,唯恐说错话,以手指悄悄在膝上画圈,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