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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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血色在颈线蜿蜒而下,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儿臣说,儿臣要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她不要赐婚,也不要家族联姻。
柔溪很清楚母亲的打算,但她不想做为家族利益牺牲的傀儡。
皇后闻言气到手发抖,她哆哆嗦嗦指着柔溪,半晌没说出几个字来,殿中宫人都被遣了出去,皇后眼尾泛红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
“好好好,那你告诉我,你要嫁给谁?”皇后使劲儿拍着桌案,厉声寒色,“是谢家长子?还是礼部侍郎家的次子?”
她一一例举,每说一个字柔溪的脸上就多几分趣味,皇后说到最后,看见女儿脸上的笑时,忽觉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柔溪。
柔溪颔首:“原来母后在心中为女儿考虑良多,此前镇北侯未有婚约时,您时常将他视为未来的女婿,如今他与我皇姐喜结连理,母后不高兴也正常。”
她一字一句在皇后心中戳着刀子,巴掌大的脸上全是嘲讽的笑。
皇后唇瓣微抖,眼尾皱纹在此刻显得更深了些,她看着陌生的女儿,心中不解。
柔溪依旧端庄的跪在地上,她年仅十五却看透了诸多,“母后,女儿并非忤逆您,只是您该认清楚,十八年前你比不过宣妃,十六年后女儿比不过皇姐。”
她面无表情说出这个让皇后崩溃的事实。
十八年前宣妃入宫生下皇姐,自此圣宠不衰无人能及,十二年前宣妃暴毙宫中,死因不明,自那以后“宣妃”二字成了宫中禁忌。
十年前皇姐因她被迁入冷宫,独身一人在深宫里挣扎求生。
这十年来柔溪每一晚都能梦到那一日的冰池里,她的皇姐闭目沉在水中,那一幕了无生息的模样。
“啪??”
柔溪被重重扇了一巴掌,侧脸迅速肿胀留下红印,她抬手拂去嘴角血丝,不卑不亢抬头看着皇后,笑道:“母后你看,你如今还是被笼罩在宣妃的阴影之下。”
皇后眼眶通红,精致的妆容被表情破坏了原有的华贵,她弯腰钳住柔溪的下巴,眼里泪雾迷蒙,“柔溪,本宫究竟是怎么将你养成这样的?你竟敢如此忤逆我。”
柔溪眼底带着挑衅,勾唇笑着不说话,她眼底倒映出皇后狠厉的表情,母女二人就这么对峙着,没人退让一步。
慈宁宫很大,大到柔溪放声大喊都会有回音,她看着面前的皇后,终于在此刻将深埋在心底十年的情绪都一并放了出来。
“母后,那几个嬷嬷死后,您有做过噩梦吗?”
皇后仓皇放开手,后退几步坐倒在软榻上,柔溪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她十分端庄的行了礼,便不再看皇后,转身离开。
路上宫人瞧见她脸上的巴掌印,也无人敢问,只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到,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
*
天幕已晚,梁颂坐着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来到宫门口,下车后坐上熙贵妃安排的轿撵,一晃一晃的晃到了宫宴的地方。
桑衣扶着她慢慢走着,宫宴在芳澜苑举办,梁颂在入口站了许久,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首去看,来人是太子。
太子梁奕一袭红袍,身上披着白色披风,乍眼一看还以为是公鸡成了精似的,梁颂看了一眼快速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