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开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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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可以得罪的。本来拿了银子就走,大家都欢喜,但你既然这么不识抬举,也别怪在下了。”他眼神闪过一丝杀意,拍了拍手。
数十个人鱼涌入了后院,分散开来,从两侧围拢过去。王兴学向前走了两步,他瞧着酒楼最高的那一层,神色肃然,又道:
“在下并不想喊打喊杀。”
见第五律纹丝不动,并无退怯之意,王兴学发了狠,退出人群。
“速战速决,千万小声些。”他的声音从人群后传出。
人群又围紧了些。
眼看一触即发,突然又一道声音响起,这声音清清爽爽,一听便知晓出声之人是个少年郎。
“说了不要闹那么大的动静,大人喜欢清静。还好我见着了你们这副大开大合的动作,大人若听见,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少年郎面容清秀,身着锦衣华服,昂首阔步走到了人群中央。他抬起下颌瞧了一圈,“怎么回事啊。”
人群散开一条缝,王兴学笑着走上前,“不劳您过问,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解决什么!”这少年郎一摆袖,“清静!清静知道吗!大人连监城司都不去,选你们这儿,就是为了清静!你们做的什么事,大人舟车劳顿,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王兴学连连点头,“是小人的错。”
少年郎环胸冷哼一声,“尽快解决了,不要让我唤家仆来。这里驴子叫,马也叫,哪里有清静,若不是我唤来家仆打杀了,吵了大人,你们十个头都不够掉。”他耸了耸鼻子,回头瞥见马厩里的污脏,眼里流露出嫌恶,“快点打扫了。”
“是。”王兴学又点头拱手,极尽谄媚。
正当那少年郎提脚欲走时,第五律出了声:
“我的驴,是你叫人杀的。”声音冰冷。
这少年郎眉头一皱,“是又如何!你这是什么语气!”
第五律垂眸,垂散的乌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王兴学见此,伸手忙叫:“快保护大人。”
身侧护院拿剑挡之,可已经来不及,第五律一剑刺穿了护院的剑和护院的身体,透过的剑尖,也刺入了那少年郎的肩膀,两个人如糖葫芦串般串到了那剑上。
那少年郎强忍着疼,将身体扯出剑尖。
“快,杀了这人!”王兴学一面嚷着,一面扶起这少年郎。这少年郎肩膀浸出血,嘴唇发白,就算如此,他还面有薄怒,小声呵斥王兴学,“小声些。”
又道:“去,将家仆唤过来。”
有杂役领命去了。
那少年郎被王兴学扶到院外,而那数十个杂役纠缠住了第五律。
不多时,这院里涌入十来个穿着盔甲,目露精光之人。他们手执利剑,剑影重重刺向第五律,第五律一交手,便知这群人受过严苛的训练。这些人相互之间极为配合,且已爻气入体,就算是第五律,也是心中一沉。
此时月影初现,月光银白,安安静静铺撒到院中。
剑器相碰之声不绝于耳。
风越吹越大,树叶哗啦作响。
这些人脚步越来越乱,呼吸越来越急。
第五律逐渐得了势,将十来个身着盔甲之人逼出院门。没有院落里宽阔的地势,这些体型魁梧的盔甲人被迫挤进长廊中,越加施展不开。
第五律寻着一人盔甲间的缝隙,一剑刺了进去,又拔出剑来,冷脸问道:“是不是你亲手杀了我的驴子。”
这人捂住腹部流血倒地,后面的人齐齐往后退了半步。
红血沿着白刃一滴滴淅沥落下。
第五律垂眸冷冷问着:
“你们中的哪一个,杀了我的驴子。”
他缓缓向前几了两步,施了几剑,捅伤了几人,将完好无损的人逼着后退。
血线的长度如同这长廊。
两旁点着连枝油灯,长廊昏昏黄黄。
第五律提着剑,看着这些人越退越远,银白冰冷的盔甲相互挤压,喘息声越来越急,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大,眼睛越来越惊恐。
他的脑子却越来越冷静。
冷静到他还可以分神想着,楚施燃怎么还没回来,明明她说过一会儿就会回来找他的。
第五律又往前行了数步,鹿皮鞋面上沾满了血。终于,这些人慌忙挤着跑着出了长廊,到了酒楼的大堂。
这堂里点着上千盏灯,一切都清晰可见。
有许多人,都垂首立着。
这些人将垂着的头转过来,瞧着他们这一群血迹斑斑的不速之客。
但这些人怔愣着,默然不语,除了刚才的扭头,他们没有丝毫动作,也不预备有丝毫动作,或许说,轮不到他们有丝毫动作。
一地安静。
从最上面响起了脚步落到木板上的“吱呀”声。这声音极其微小,但除了第五律外的所有人不约而同仰着脖子,看向了九楼。
这酒楼最高的便是九层。
从九楼里出来的,是两个极瘦削的人,这两人面容苍老,看起来年近花甲。
一前一后下了楼梯。
那些盔甲人收了剑刃,立在一旁。
而那面容清秀的少年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堂,见这两位老人出来了,小跑上楼,附耳与一位老人说了些什么。
“枯老,就是这样的。”那少年郎说完这一句,捂着刚被包好的肩膀,挑衅朝第五律看了一眼。
第五律以冰冷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