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布鲁斯的隐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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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被激起了点脾气。你妈的,不会好好问问题?于是我直接无视他,想去按铃叫晚餐,顺便把阿福叫来拯救我一下。布鲁斯气性也是大。我跟他手上直接对了一轮招,床板被砸得哐哐响。
这个不知轻重的混账!我伤到这种地步,他手下一点没放水,几乎是瞬间就把我双手反扭摁死在床上。我没伤的那只脚光脚蹬在他的腹甲上,使劲往外踢,不甘示弱,直到脚也被他用膝盖压住,我只好从喉咙口挤出火车汽笛般高亢的“呜呜呜??”来表达内心的愤怒。
僵持片刻,布鲁斯终于放开钳制,沉默了一下,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一盒晚饭。
好家伙,还是糊糊。
算了,以这家伙的秉性,这就算暂时服软了。
“唔。”我把营养糊糊放在一边,指着正在充电的平板朝他示意。布鲁斯把板子递过来,我刷刷地先是抗议了一下:“我!病号!痛!”然后以眼神威胁。
蝙蝠侠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硬,最终还是妥协地说了句抱歉。
我写道:“对话,行!真诚!面具拿下!”
布鲁斯摘掉面具,露出老大的一对儿黑眼圈。我点点头,向边上艰难地挪动了一下,然后拍了拍空出的床板叫他坐下,开始往平板上写杰森的消息。
片刻之后,蝙蝠侠戴回他的面罩,不眠不休地开始着手寻找他曾经的罗宾。我则松了口气,解开绷带准备吃饭。
大概第四天的时候,我能够坐着轮椅在庄园里闲逛了。虽然有一条健康的左腿,但使用拐杖带来的震动显然不利于伤口恢复(而且疼得要命)。于是我每天都松松垮垮地套着睡衣睡裤,坐在轮椅上满庄园的跑。这里本来就有圈套无障碍设施,是为芭芭拉做的,同时也方便了我。
我的睡衣跟布鲁斯是双胞胎一样的异色同款,他是棕色格子,而我的是深蓝色。韦恩庄园确实大得离谱,也空荡得离谱。
第七天,我能够脱离轮椅使用拐杖进行更敏捷一些的活动了。脸上那一片被腐蚀的伤口被不知道什么黑科技补了一下,倒是不会漏风,但表面还是留下了十分可怖的一大块疤。我现在能够拆掉绷带,说点简单的话,也能吃正常的食物了。至于布鲁斯那边的情况,只能说很不顺利。他后来又质问过我一次,可我记忆中的情报都已经被掏空了,想要帮忙也只能等到下线去查更多的资料。
我想回家都快想疯了。
我每天都有大把的空余时间用来思考,同时也是大把的时间用来想家。我在阿卡姆世界中呆了整整七天,我的家那里是不是也过了七天呢?
我的尸体一定会被发现,也许是被老张发现,然后就是我的父亲和母亲。不不,想点好的,也许是植物人?我不敢深入想象我父母知道这一切之后的表情。我是个混蛋,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倾家荡产的赌徒!
阿尔弗雷德多次将我从噩梦中唤醒。老天爷啊,他真好。
在我被疼痛和失眠同时折磨的前两天,我的梦里是洒满鲜血的恶斗,是阿卡姆之城和疯人院里那些死去的医生和警卫们。小丑那张诠释了地狱与魔鬼的脸也时常造访。那种梦是充满了刺激、愤怒与疼痛的。我总是在脑海中回放与小丑的打斗,然后疼醒??确实是那些伤口在疼。
后来,我的梦里是我自己的葬礼,在家乡的葬礼,朋友与亲人痛不欲生,他们的撕心裂肺都毫无保留地传染到我身上。我看见我的母亲捂着胸口几乎要哭出血泪来,我也觉得心头剧痛无比,醒来的时候满头是冷汗,胸口确实剧痛,那是因为我在梦中死死按住了肋骨的伤。
有时候,我也常常会梦见疯人院里那个场景,那本该是布鲁斯经历的最深的恐惧,现在变成了我最深的恐惧。那些裹尸袋里有时候是我爸妈,有时候是我自己,而我发现自己的尸体之后我的父母就会出现在一旁跪地哭泣。这些梦境是恐惧,是愧疚,是思念,是绝望。
又一个夜半,我从噩梦中惊醒,摸索着打开灯然后又关上。窗帘没有拉紧,哥谭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