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包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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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闻依止语不答。半晌,她平静从容地陈述,“三年,也是小侯爷重振谢家门楣,东山再起之期。”面上微讽的笑意一滞,他冷嗤,“谢某还以为柳姑娘是迫不得已才找上某,不想原来柳姑娘一早便盯上某了。”
“确也是迫不得已。小侯爷昨夜也听见了,钟皓闯我帐子是受皇后娘娘之命,娘娘也曾多次提及我的婚事。给小侯爷下药实乃无奈之举,只是谢家与柳家都是已被削权疲落了的世家,我们结合,陛下不会防备。”
谢晟鸣一双黑眸直直瞧着她,追问道:“既是如此两全其美,有利无弊之法,柳姑娘为何不先与谢某商议?届时三书六聘,不更体面?”
话刚落地,柳闻依似是苦笑又似自嘲般,“小侯爷怕是忘了曾说过此生绝不会娶我的话了。”
谢晟鸣确实不知晓自己竟曾说过这样的话。柳闻依十年前便自请入寺,在他的记忆中,过往十多年他们二人应是从未见过的。
可柳闻依记得,那是在她向皇上自请入寺祈福的前几日,那时姑母已辞世半载,丁枣儿封后,执掌凤印。那年她不过八九岁,丁枣儿见她第一眼,便想让她与沈郗做妾。
她父亲自姑母仙逝后便一蹶不振,仿若被诸多尘事压垮,一夕苍老。丁枣儿筹谋折辱她时,柳相卧病在床,护不住她。
就在柳闻依六神无主之时,企图向神明祷告以求心安时,她在大慈恩寺遇上了刚丧母不久的谢晟鸣。
许是母亲离世的打击过大,又或者是些其他的什么。她那时第一次见他,瞧着那张同她一般仍青涩稚嫩的脸庞,脑中想的便是若她有了婚约,丁枣儿便不能用姻亲来折辱她。
她那时尚年幼,又急于拜托当下的困境,便顾及不得谢晟鸣刚丧母之痛。
谢晟鸣拒绝了她,双眸有大哭后的红,他眸中燃着怒火,像是被柳闻依的结亲提议冒犯到,声音也因为这股愤怒而不自觉的扬高,“我的姻亲绝不会为了利益而联结!我绝不会娶你!”
说完便拂袖而去,徒留柳闻依一人站在原地。
山间的风吹过她的发梢和裙摆,叫她无端打了个颤。
她看着谢晟鸣远去的背影,心中一片绝望。
直到她游魂般在大慈恩寺里乱转,碰上了早在柳青瓷死后便以祈福之名来到大慈恩寺清修的柳青烟。
柳闻依一见她便怯怯唤了声“大姑母”。
柳青烟却没应,只是平静的瞧着她,又用同样平静的嗓音说了一句“与阿瓷真像啊。”
这句话给柳闻依新指了一条路,迷雾散去,拨云见日。
柳闻依在大慈恩寺多住了几天,回城后便立即进宫,在丁枣儿前头向皇上自请入寺伴柳青烟左右。
此后十年,她再未出寺半步。只是谢晟鸣那句话却像是刻在她脑中般,时而想起。
谢晟鸣想问,帐外带着太医开好的外敷药回来的宫人已候着,正轻声询问可否进来。
柳闻依也没他问的机会,起身后径直往外走。帐门撩起,她与端着药的宫人错身。
这头的二人是已话毕。而徐清那头,场面却实在难言。
沈祁话落时,徐清随手点了个最近的宫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