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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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长大的学子的。

    “是,先生!

    话音落下,他们就四散开去,朝着自己感兴趣的项目交流去了。

    陈继羽跟纪东流去了辩论的方向,陈松意则跟在赵山长跟樊教习身边,同沈先生一起在书院里转了一圈。

    等到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另外几个方向都没人了,辩论比赛那里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几圈。

    赵山长顿时来了兴致,问沈先生:“那边是怎么回事?

    沈先生道:“不知,不如过去看看。

    陈松意跟在他们身边,一过去就看到了谢长卿那熟悉的身影。

    果然只有他在,横

    渠书院里才会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先生!学妹,你们来了!”站在人群边缘看着里面的人一见他们过来就立刻招手。

    而其他人见到沈先生跟另外两位眼生的老者,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四人占了一个好位置,开始看里面的辩论。

    谢长卿一人对上几人,丝毫不落下风,精妙的见解时常引来阵阵喝彩。

    他一人站在场中,周围的人便像是都面目模糊了,让冬日太阳的光芒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与他辩论的几人陈松意都眼熟,既有世家子弟,也有他们沧麓书院的学子,还有来过江南会馆、跟她哥哥成为了好友的林詹跟姜致。

    她的兄长也在其中。

    包括纪东流在内,其他人都逐渐败下阵来,逐渐的,场上就只剩下四个声音。

    原本时间线上的今科状元、探花跟下科状元、榜眼聚集到了一起,你来我往,引经据典,唇枪舌剑,精彩绝伦,有很多典故别说是一些学子,就算是樊教习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但这并不影响周围的人听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不时为某一方的观点叫好。

    退回到人群当中的纪东流见了陈松意他们过来,摇着头苦笑:“来横渠书院之前我还对自己很有自信呢。”??没想到却连一刻钟都坚持不了。

    陈松意安慰道:“纪学兄不要妄自菲薄,你的长处不在辩论上。”

    他在治水上的天赋,是所有人都无法替代的。

    赵山长则是两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的弟子。

    他知道自己收了个好弟子,基础扎实,进步神速,但没想到短短时间他能进步至此。

    “好,好。”

    他听了片刻,摸着自己的胡子,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笑容。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场辩论会持续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时,胡绩先生从外面回来了。

    他跟女儿胡宜今日出门,去看了城外集结了勋贵之力搭建起来的粥棚跟义诊的医棚。

    因为衣着过于简朴,胡绩先生还被分了一碗粥。

    他也没有推掉这被错认的好意,喝了这碗热腾腾的粥,然后留下了自己捐赠的银钱,这才带着女儿回来。

    一路上,他夸赞着风珉,夸赞这些前两

    日还被关在京兆府的勋贵子弟,回到书院还道:“我看书院的学生也应该去帮忙做一些事,才能见到民生疾苦。

    他说着,见到前方辩论的热闹,于是对女儿说了声“过去看看,然后父女二人一过来,就见到了站在人群中的陈松意。

    “山长!

    “是山长!山长回来了。

    在他们发现陈松意的时候,横渠书院的学子也发现了他,纷纷向着胡绩行礼。

    场中原本在辩论的谢长卿也停了下来,这才发现了人群之中陈松意也在。

    赵山长见到胡绩先生,更是激动:“胡绩先生!

    他在京城的时候,就一直希望有机会能够拜望胡绩先生,可惜他一直周游在外,直到离京,赵山长都没有机会得见。

    今日真是意外之喜。

    松意说今日来,果然就会有好事发生!

    见因为自己的到来,辩论停下了,胡绩先生于是摆了摆手:“不必管我,你们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日救下他们父女跟车夫的少女身上,见她像是跟师长一起来的,于是走向了赵山长。

    赵山长跟樊教习见到胡绩先生主动迎向他们,两人都激动得差点把胡须拔了。

    在胡绩先生来到面前之后,两人主动先见了礼。

    胡宜站在父亲身边,对陈松意笑了笑,听父亲问道:“这两位是?

    沈先生在中间忝为介绍,说明了赵山长一行的身份,跟这次来书院的来意。

    “原来是沧麓书院的两位先生,有理了。胡绩向两人回了一礼,然后邀请道,“他们年轻人在这里有他们年轻人的辩论,两位先生不如来我那里坐一坐?

    赵山长跟樊教习哪里会有拒绝的道理?很快便应下了,安心地把学生都留在这里继续他们的辩论,只带着陈松意一个,随胡绩先生前往了他的草堂。

    书院的先生们在书院中都有自己的居所。

    有些独居,有些则带着家人一起。

    因为可以任意选择喜欢的地方盖房子,按自己的喜好布置,所以横渠书院的教习们所住的地方建筑风格各异,胡绩先生居住的地方则同他日常的风格一样,十分的简朴。

    草堂的屋顶只是用最简单的茅草铺就

    的,还是在他离开书院去各地周游的时候,书院给他好好地修葺了一番,增加了保温层,再用茅草铺回去,紧紧地扎住,这个冬天在屋内才不会感到寒冷,不会觉得屋顶的茅草随时都要被风卷走。

    赵山长跟樊教习坐在这间草堂内,觉得犹如身在圣地。

    尤其与这简朴的布置相比,这里堆放的许多古籍,都是外面有钱也买不到的传承。

    他们知道胡绩先生很好相处,他的学问有多深,人就有多宽厚,但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能得到这样的接待。

    直到胡绩先生看向他们身后站着的少女,同她说话,让她今日一定要留下来吃一顿饭,尝一尝他女儿的手艺,好向她表示感谢的时候,赵、樊二人才知道这次奇遇从何而来。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松意救了你?

    尽管松意救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先前更是两家勋贵跟一位次辅都那样隆重地登门道谢,但赵山长跟樊教习还是不敢相信,同胡绩先生再三确认。

    “不错,我跟小女回书院那日马车失控,若不是她,我现在只怕就不能坐在这里同两位说话了,胡绩说着,又抬手指了指屋里堆放的书,“这些也保不住了。

    赵山长跟樊教习光是听着,都能想到当时的情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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