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后来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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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屿走到她面前来,晁雨视线垂着,因而先看到的是辜屿缠了纱布的左手。

    “伤怎么样了?”她开口问:“疼么?”

    辜屿:“不疼。”

    辜屿说这话的语气,让晁雨想起??

    在晁二柱挥拳相向的时候,他爬起来,指尖滴落小臂擦出的血。那时晁雨垂着眼睫,没有过问他一句。

    晁雨张了张嘴,却不知还能说什么。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他们之间好像已被时间塞了太多的灰,不知怎样擦拭才能再见那个狂热炽烈的夏天。

    他们就这样静静站在月光下,许久。

    晁雨的身后,葛洁絮叨着“大过节的你非要倒腾你那破花盆干嘛”,披着件衣服走出大门外来,看样子是来拿门口的花盆。

    望了眼门口的辜屿,一怔,又看晁雨一眼。

    在辜屿开口招呼她“葛阿姨”之前,默默又退回门里去了。

    等葛洁的身影消失、月光又把冬夜铺满寂静。

    “对不起。”辜屿开口:“还有,我爱你。”

    晁雨倏然睁圆了双眼。

    在那个盛夏被深秋拽着远去时,她曾经想过:也许她这辈子,再没机会听辜屿说出那声“喜欢”或“爱”了。

    那和夏天傍晚的残阳、操场边扫着小腿的荒草一样,是让人一想到、就充满遗憾的事。

    万万没想到,辜屿就这样说出来了。

    晁雨下意识接了句:“没有你这样讲的。”

    哪有人把“我爱你”和“对不起”放在一起说,听起来猝不及防。

    晁雨又问:“对不起什么?”

    辜屿:“在酒店遇到许辰懿的时候,我没提醒她。”

    “还有我家的事,没提早告诉你。”

    晁雨发现,自己别扭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辜屿说这一声“对不起”。

    辜屿见她沉默,问:“你怎么说?”

    “我不知道。”晁雨答。

    说完往前走去,走了两步内心“嘶”一声。

    才发现这事有点尴尬??她根本还不知九叔家住哪,本想出门后打电话问来着。

    她只得站在路边,掏出老人机给九叔打电话:“喂。”

    “喂!”

    “九叔,你家住在哪?”

    “干嘛!”老头儿的声音听起来又粗又砺。

    “我来陪你跨年,不行啊?”

    “不行!”老头儿扬着破锣鼓嗓子:“我一个人清静惯了!”

    晁雨一只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微埋着头跟九叔讲电话,脚尖在地面轻轻蹭着。

    青石板路一踩就有故事般的回响,她能听到辜屿走到了她身后。

    她不回头,感受着辜屿周身冷薄又凌厉的气息。

    辜屿伸出手来,擦过她耳边。

    没碰她冻得微红的耳朵,只是动作带出的风撩动她发丝。

    辜屿拿过她手机,对电话里的九叔说:“喂。”

    九叔明显一怔:“小兔崽子,你怎么跟雨丫头在一起?”

    “你家住哪?”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查我户口啊?”老头儿嗓门恁地大。

    辜屿淡淡道:“来陪你下棋。”

    那边一下子没声了。

    下棋这种事对老头儿的诱惑力,堪比猫薄荷对猫。

    九叔那边缄默良久,才不情不愿报出自己家的地址。

    晁雨心里想:哟,挺厉害。

    辜屿把手机递还给晁雨,晁雨放回口袋,往九叔家的方向走去。

    青石板路晃悠悠,辜屿的脚步声响在她身后。

    晁雨回眸:“你也去?”

    “我不去的话,”辜屿反问:“你陪九叔下棋?”

    “……”晁雨转回头不言语了。

    寂寂的街道上脚步声似有回响,两人走过唐爷爷的小卖部、走过南方冬日尚带绿意的成排的树、猫时而蹿过晁雨脚边叫出“喵呜”一声。

    晁雨嘴里吐出薄薄一团白色的气,轻轻把被风拂乱的发丝挽回耳后。

    她不知辜屿是否在身后看着她,不知她的肩头、发丝、围巾的一角是否都缀着辜屿的目光。

    月光那样静,静得仿佛在爱人。

    九叔家终于到了。

    晁雨曾和许辰懿蛐蛐过九叔:“他师弟是知名纳税大户,他学生在国外买酒庄,你说他成名也挺早的,怎么就穷得没钱吃晚饭呢?”

    当时许辰懿笑道:“财不外露,说不定人家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住豪宅,要不怎么从不让你去他家呢?”

    晁雨觉得颇有道理。

    只是现在,走过桥墩、走过一片红白塑料布扯出的低矮窝棚、走进一条路灯灭了大半的小巷,晁雨的心里越来越起疑。

    小巷尽头,一间低矮的平房坐落在那里,老头儿穿着件被烟头烫出一个洞的破棉服,背着手站在门口扬声喊:“你们烦不烦?非要来打搅我清静。”

    又问:“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晁雨的睫毛尖轻轻一翕:“碰上了。”

    辜屿瞥她一眼。

    老头儿傲娇地哼一声,背着手就往屋里进。晁雨跟进去,往屋内环视一圈。

    不大,大概也就五十来平,客厅和房间是一体,没有厨房,旁边那扇掩住的小门应该是卫生间。

    屋里的陈设之少,大概只有辜屿能与之抗衡。

    就一张单人钢架子床,一张暗黄漆的凳子当床头柜,没有电视,一个掉漆斑驳的三角架子上放着脸盆、搭着毛巾。一台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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