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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呗?”

    “我不止今晚在这儿睡,我在北京这几天都在这儿睡。”

    许辰懿响亮地“呵”一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晁雨拍胸脯:“我说的!”

    晁雨来许辰懿这儿住极方便,洗漱睡衣都可以用许辰懿的。

    睡前她看一眼手机。

    辜屿没发来任何消息。

    晁雨放下手机躺到枕头上,心想:弟弟真不行。

    虽然体力特别棒,但在体察人情绪这方面上,真是短板。

    -

    第二天晁雨去见陈凌娟教授,还是约在五星级酒店的咖啡厅。

    陈凌娟仍是那般风雅,配一条淡色的丝巾。她新有一篇论文在T类顶级期刊发表,研究主题正是五代和唐的木制建筑。

    刚从意大利出差回来,可精神头极佳。晁雨和她当面聊一聊,收获颇丰,两人一聊便是整天,两顿饭也是吃咖啡厅的简餐解决。

    结束已是深夜,陈凌娟照例问一句:“老师还好么?”

    晁雨说了九叔近况,没忍住问:“为什么九……我是说祝老,他现在不碰建筑设计了?他说……他是杜昱德的手下败将。”

    陈凌娟边收文件边道:“告诉你也无妨。”

    “老师指的,应该是我师弟那件事。”

    祝境鹤曾遇到个天资颇高的小子,在他九岁的时候,就把他收进自己门下。

    陈凌娟说:“你知道在我们这圈子,有人带学生,不管有意无意,会留那么一手。但老师对师弟不一样,可以说是倾囊相授,当亲儿子那么疼。”

    “老师一辈子没结婚,我一直以为给老师养老送终的会是我师弟。”

    “后来呢?”

    “后来我这师弟,遇到了杜昱德。”

    祝境鹤和杜昱德,虽然师出同门,但两人理念不合,很早就分道扬镳。

    一个布衣草芥,走遍名山大川。一个商务精英,在圈子里风生水起。

    当时祝境鹤正在做自己最重要的一个项目。

    宁县木塔,是现存中国境内最高、最古老的纯木结构楼阁式建筑。祝境鹤当时为了做这一版方案,捎带手把类似的纯木结构建筑都做了遍,所以他也做了劝宁塔的一版方案。

    但方案都遇到了瓶颈,解决不了承重问题。

    晁雨清楚地记得,宁县木塔后来作为古建筑修复界的标志性作品,署名是杜昱德。

    晁雨轻声问:“是你那师弟,把祝老师做了一半的方案给杜昱德了?”

    “嗯。”陈凌娟啜了口咖啡:“后来我找师弟聊过一次,他说,按老师的方案,非要依循古法,这方案一辈子都做不出来。”

    “他说师姐,我不想再回垃圾堆里,去跟猫抢别人吃剩的馒头,这有错吗?”

    后来方案到了杜昱德手里。

    杜昱德的方法太激进,木塔几乎遭到结构性破坏。后来引入现代钢化材料,算是保住了木塔,并在包装下,成了古建筑修复的代表性作品。

    陈凌娟的师弟走之前,对祝境鹤说的最狠的一句话是:

    “你这样的人,注定孤独终老。”

    祝境鹤经此一役,心灰意冷。从此,古建筑界少了位名叫“祝境鹤”的大师,洵州多了个名叫“九叔”的木匠。

    一坛黄酒,一把咸干花生,没日没夜地在街尾跟人下围棋。

    醉倒了,就倒在灌木枝里睡一夜。醒来了,一拂满身的栀子花,摇摇晃晃哼着昆戏去上班。

    晁雨听得心里挺不是滋味。

    “十多年前的事啦。”陈凌娟收完资料站起来:“今天跟你聊完后,我觉得还有些资料可以给你看,明天老时间,还在这里见吧。”

    “好的。”晁雨送陈凌娟离去。

    回程的一路上,晁雨脑子里想着祝境鹤的往事,没留神坐错了地铁。

    出于惯性往前走了段,抬眸一瞧,才发现自己到了辜屿家门口。

    懊恼地一敲额,也不知还能否赶上末班地铁,正准备匆匆走回地铁站,手机响起。

    晁雨看了眼,抿唇,接起:“喂。”

    辜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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