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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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了营帐。江凌安低头迈入营帐,瞧见老军医满脸愁容,遂开口询问道:“如何?”
老军医沉重地摇了摇头,眼角的皱纹如同久经风霜的旧书页,透着饱含岁月的慈祥。
他叹道:“没伤没病,却脉象极乱。像是……”
老军医顿了片刻,眼角的皱纹似乎更深了些。
老军医:“像是中了蛊毒。”
这位老军医是大荣顶尖的御医,颇有声望。当年江凌安自请到凌州,皇帝便赐了老军医随军。
竟还有他老人家瞧不出的疑难杂症?
江凌安闻言,眼底一抹明显的怀疑之色一掠而过,并未接话,他若有所思地走到床边探了一下孩子的额头。
滚烫。
阿兰给这孩子清洗干净后,换了身合适的新衣裳,看上去顺眼不少。
十岁左右的模样。
大荣朝今年册封的那位太子殿下,年方十岁,瞧着就是这般大小。
这孩子面色惨白,病容尽显,那头浓密的长发杂乱地铺在枕席上,堪堪比刚捡来时多了几丝活人气息。
脖子上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条三寸长的猩红色细线。
江凌安心中疑窦更重,遂偏过头问身旁的老军医:“她这脖子上是?”
老军医了然,解释道:“我仔细查看过,不是伤口,也不是纹身,应当是胎记。”
这胎记好生别致。
听见这话,卿谣的脸庞在枕席上蹭了蹭,像是刚睡醒,她缓缓睁开眼眸,带着些许睡意,目光显得模糊。
卿谣脑海中交织着无数念头。
自从被带到这凌州大营,已经过去十日。期间除了那名叫顾柠的副将偶尔带些吃食来,这位大将军却是一直没有露面。
此刻已至戌时,必然不是单纯来探望。
莫非是接到了什么消息?
卿谣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眸,心中思绪翻涌,无数个可能性-交错缠绕,神情有些木讷。
江凌安打量她半晌,随即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表情甚是柔和,轻声道:“你醒了。”
卿谣没有立刻回应。
她此刻正集中心思排解心中的疑点,一双眼眸似圆月般清澄天真,眨也不眨地定格在江凌安面孔上。
江凌安像是生出了几分好奇,伸出一只手在卿谣面前晃了一晃,打了个响指。
江凌安:“你叫什么名字?”
卿谣怔然,心道,这可不能说。
见她没反应,江陵安却是见多不怪,他十八岁赴凌州为守将,至今已逾五载,深知边塞艰苦。
只当这孩子在荒山野岭遭了什么了不得的罪。
便也不再多问,只是给她理了理卷起一角的被褥,动作神情形似个慈祥的老父亲。
江凌安继续道:“我叫江凌安,是荣朝的大将军。”
帐外凉风习习,穿过敞着的营帐门吹进营帐内,屋内烛火摇曳,吹散了白日里的闷热气息。
江凌安偏过头看向营帐外。
一弯明月挂在夜空,甚是宁静,他又低下头凝视床上的孩子,似有所思。
江凌安:“今后,你叫凌月,可好?“
卿谣见他语气中带着询问,说话也充满耐性,心中疑惑与好奇参半。
自她逃走,至今已近两月,荣朝必然已接到消息。
消息有没有传到这凌州大营暂且不好说。
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
念及于此,她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心里也随之冷静下来。
黔朝清楚她如今这个身份的人,已尽数葬身于西山那处监牢。
如此看来,这位大将军应当是接到质子失踪的消息,前来试探。
既然自己的身份不便暴露于阳光之下,那么,一个新的名字正合适。
她这才眨了眨眼,木呆呆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