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情爱是单方面的拖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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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陆?家小区楼下，副驾驶位上的陆?不知何时已睡着，章业?帮他解开安全带，唤他起身。

    “陆?，到家了，起来。”

    突然亮起的车内灯晃眼，陆?抬起手臂遮挡住前额，他双眼微眯，迷糊间循声而望。

    睡意未完全褪去，对上章业?的脸，木讷的面容如停滞了一般，忽地伸手把人搂住了。

    “章业?。”嗓音如含粗砂纸，沉哑得厉害，余响回荡于耳际，闷闷的，酒气在车内飘散，章业?有些错愕，抚着他的背询问是否还难受。

    “嗯，难受。”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夹着几可不闻的哭腔，“你不在，很难受。”

    “章业?，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搬走，为什么换手机号码……”

    “章业?，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别走……”

    胡言乱语的醉话断断续续，章业?迷茫之余不得不应声，“我不是在吗？”

    低泣声骤停，陆?侧头看过来，“在哪？”

    酒鬼的醉态啼笑皆非，章业?觉好笑放任他说个不停，只是呢喃的声音太小听得不太真切，隐约听出‘祖母’、‘葬礼’的字眼。

    “我以为你生我的气，连祖母对你的好都不念不顾。”

    语调是那样慢，他趴靠在她肩膀上，沙漏般一句一句说着，“我也气，几年不联系我还是忘不了你……”

    “可你……你在祖母的葬礼上走得那么匆忙，看不出半分伤心……那时候我真的很生气，气你绝情寡义……不仅对我，对祖母，对我们家……”

    故意怨恨某个人好像总能在她身上找到错处与借口。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是怨怼的理由，为了放下她，刻意且狠心地给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凉薄、无情、倨傲……

    一遍又一遍否定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别想了，别念了，她非良人，不值得守望与爱护，再执着也换不来好结果。

    可兜兜转转，始终放不了手。

    白日，心底缺了那么一个位置；黑夜，梦里有这么一个人，纠缠着包裹着提醒着，昼夜不停分分秒秒。

    如入了魔，毫无秩序与准则。情爱是单方面的拖累。

    逼他投降认输，逼他点头承认，他心里有她，藏着她，等着她。

    与母亲一起收拾祖母的遗物，竟意外找到当年那枚玉，好像在昭示什么，恨不得马上把一切都告诉她，是他误会了，是他冲动是他的错，但闸门早已关上，她厌他躲他，他的世界里寻不到章业?这个人。

    “章业?，你原谅我了吗，喜欢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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