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2垂杨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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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被火包围的垂柳被丢到地上,孟浮将烛台稳稳放好:“不用还我。”他推开尺素和陈山风走了。
尺素赶紧上前扶住宋却:“小姐!”
宋却摇了摇头:“陈副将,麻烦你了。能杀就杀。”
陈山风不再多言,追了出去。
宋却这才卸了浑身的力气,差点就要跪下,幸好尺素拉了她一把。
“我叫人去找大夫!”
宋却反握住尺素的手,阻止了她离开的脚步。她拿了另一个茶盏,缓缓蹲坐下来。凉茶浇到燃烧的寻花令上,湿漉漉的木头上焦黑的痕迹永远会在。
和姜无真达成某种不必言说的协作后,宋却就跟着眼盲耳聋的女相溜达到各地。东南西北,不知累死了几匹马。
“你没见过哀鸿,怎知有没有呢?”在宋却给她回答后,那只粗糙的手覆上了她的,宋却听到她说,“你要先见过。”
学堂的东西还未懂个彻底,幼年落水伤到的根基还未养回来,但宋却时常奔波在路上。
遇见姜无真的第一年冬,宋却九岁,她背着宋皋禹和一个残缺的老人来到了京城,同行的只有一个还未完全抛弃当街叼食行为的尺素。
黑夜的巷子中,微弱的哭泣掩藏在灾民的哀嚎中。
手臂的咬伤深可见骨,一瞬间宋却以为自己碰见疯狗了。
“你省些力气罢。”宋却冷冷地说道,“我的肉还没到其他人能吃的地步。”
妓女生的儿子,继承了他娘亲的貌美,只是他年岁太小,又时常吃不饱,面黄肌瘦,看不出美人相。
宋却手臂的伤口汩汩冒血,他在那边虎视眈眈,只要宋却稍微做点什么,他大概就能将人生吞活剥了。
“别看了。”宋却问,“只有粗粮饼了,吃吗?”
他说他母亲姓孟,是京城有名的花魁,那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的老女人要他去接一个官挺大的客人,他不愿意,咬伤了客人,被锁在巷子后的柴火堆里挨冻挨饿挨打。
他说宋却你可真是跟旁人不一样,有个做大官的爹,还有个家族背景雄厚的娘,这么好的家世,怎么偏偏跟我混在一起?
宋却被他说得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她年纪小,但能听出对方的讽刺。
她像初见那样抱了抱他,说:“我的也可以是你的。”
在京城停了数日,宋却按照老师说的那样乔装打扮变成流民。粮食被抢过,可也有人把自己的粮食给她。宋却有点愧疚,也有点难过。
要走之前,宋却去了趟岁音楼。
他放下手里的活朝宋却跑了过来,他说:“我看过那本大梁权威字典了,我有名字了,我叫孟浮。”
宋却默了默。浮萍、漂浮……好像怎么都不好。
不过她也没资格说,因为自己的名字叫“却”,却之退之。而且她的小字还叫“迢迢”,迢迢远矣。
“还行吧。”宋却扬着下巴,“今日来是跟你道别的,我北上去平州了,过段日子再来找你。”
宋却向北晃了一圈,拖着病体如约而至,还用浑身的家当换了银两,说要赎孟浮出来。
孟浮探究地看着她,嘴角勾起的笑不知是发自真心还是有意嘲讽。
他转身走了。
宋却也走了,她要回江南养病。
然后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