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荒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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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你这小贼!”县令生得肥胖,平日里定然油水富足,他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指着试玉骂道,“你忘了谁才是你的衣食父母了?若没有我,你们这群山窝的野人怎么能猖狂至此!”试玉擦刀:“抱歉,我是北疆的。”
“北疆又怎样?你们北疆人不也得靠我?”
徐敬慈依稀记得这个县令,此地虽然不富裕,土地也不太好,但十分适合作为军队的掩护,自己领军的时候曾来这里住过,正是这位县令招待的。
那会儿他还没有这么圆润,赔着笑脸,说自己少年时没读过什么书,哪懂大人们的所思所想。
没读过书都能当县令,手段想来不太清白。徐敬慈没空去管,想着百姓吃饱穿暖也就算了,现在这种情况,多管事只会引火烧身。
没想到如今还能有这一出。
他观远处的草垛,又转过头来。袖箭一出,正钉在县令腿上,然后他翻身下落,走到县令面前。
县令起初还没认出来,边骂边叫:“是谁!!是哪个该死的下人!”
来人身形高大,气度不凡,可穿了一身粗布衣裳。县令看惯绫罗绸缎,对粗麻自然嗤之以鼻,他捂着流血的小腿,抬头骂道:“你个小畜生,竟真作弄到本官头上来。来人呐!”
“孙县令。”徐敬慈点头问好,“许久不见。”
县令懵了,他记得他曾经下令,守好每一处入口,凡是进入村庄的必要仔细查看身份。他也沾沾自喜过,这样一个小地方,无论自己怎么做,都难有人真的来查。
现在,不仅有人来查,来的人居然还是徐敬慈。
“徐……徐大人。您怎么在这?”县令慌慌张张前来磕头,又对着山匪使眼色。
可惜,徐敬慈的副将陈山风到了。
他带着一个快死了的老头,领着一众逃出来的百姓和藏在贼窝的亲信赶了过来。
“将军,匪首已缴获。”陈山风拎出一个被五花大绑、一路拖着走的壮汉,丢到徐敬慈面前。
“嗯,不错。”徐敬慈转向那个快死了的老头,“张大人,烦请您做个见证。”
老头上了年纪,被一路拎着,现在只能瘫在一旁乱吐,他指着徐敬慈,断断续续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东西……”
徐敬慈浅笑应下,挥了挥手:“把其他山匪都带走。”
孙县令忙道:“徐大人,你凭什么抓我?我干什么了?我见此处有山匪作乱,亲自前来替百姓讨个说法,这有何错?”
“等田地里的尸体全挖出来再说这话吧。”徐敬慈神情淡漠,“真是让我等您许久啊。家中可还富裕?缺粮的数月,婴儿可还够果腹?”
被绑起来丢到一边的宋却也被赶来的尺素松了绑扶起,她缓步走到徐敬慈身旁:“山匪仓库中的银票食粮大多从孙县令手中得来,这人胆大妄为,朝廷的官饷竟也敢转赠。”
孙县令打量她一番,嗤笑道:“姑娘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朝廷给的东西,可都有官印的。”
宋却笑了:“是呀。”
试玉往孙县令面前丢了锭银子:“用来当作凳子的银子。有官印。”
孙县令一下子慌了神,他捧着银两看了又看:“怎么可能?大人,大人冤枉啊,定是这个乡野村妇陷害!徐大人!”
徐敬慈叹了口气:“孙大人,我也只是路过歇脚罢了,怎知今日遇上这种事。真没想到,你竟与山匪勾结,杀害不荒村内六十多名无辜村民。我只问一句,村民既死,那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
“不会是??北疆人吧?”
姓张的老头止住了呕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听到“北疆”两个字就条件反射般地掏出怀里的纸笔,念念有词:“景丰二十八年七月廿六……县令造反,勾结北疆……一网打尽。”
孙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