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欲退婚与友计合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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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粗衣衫的逢惊越正昏迷着,脸上还被刻意抹了点泥,显得他的脸既有虚弱病人的苍白劲,又更粗糙一点。聂鹤筠向刘锐抱拳,又从兜里摸出些钱来递给刘锐:“刘兄,这些钱拿去买酒喝。”
刘锐接过钱点点头,看看四周没人就走了。
聂鹤筠大步跳上车,蹲在逢惊越旁边,费力地把他的头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她顺势坐在车板上,假装哭泣:“我可怜的弟弟啊,你还这么年轻!”
何林柯见状赶紧拉着车往城门走去,装作一脸悲伤的样子。
离城门口越近,聂鹤筠哭得声音越大,边哭边抹逢惊越的脸,原本的泥还只是粘在脸颊两边,她一抹更均匀了。
“弟弟,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送回家见老娘,你这病肯定还会有希望的。”
看守城门的守卫们没怎么检查就放他们走了。
他们又往西南走了半里地,聂鹤筠见附近没几个过路人,就喊住何林柯:“林柯停一下,让我下来。”
她把逢惊越仍在昏迷的头平放在车板上,下车后凑到他面前,又确认了一番计划。
何林柯拍着胸脯保证:“鹤筠姐,我办事你放心!”
他们两人在前面边走边说,时不时回头检查一下逢惊越醒了没有。
很快他们就到了何林柯的家,他家在泛城西南的吕村东北角,因为平时何父何母外出干活,跟村里人不是很亲近,旁边也没什么邻居。
他们悄悄地进了何家后院,何林柯看了看周围没人,就把门反锁上。
“把他抬到屋子里,绑椅子上,要是还不醒就泼盆水,我躲在旁边屋里。记住,别下太狠手,万一真出事就麻烦了!”聂鹤筠低声叮嘱道。
何林柯戴上面衣,拉上窗帘,站在背光里,晃了晃还在昏迷的逢惊越,见他没醒,就狠狠地泼了一盆水。
逢惊越一个激灵醒了过来,他中午刚从怀岚苑出来,正往家走,谁知一个棒子敲上来,他立刻就晕得不省人事。
他一醒来就看见眼前站着个穿粗布戴面衣的男人。
何林柯手持木棒怒喝:“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呆子,知道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他伪装了一下自己的声音,更加粗犷,以免逢惊越认出来。
逢惊越极力克制因为冷水而开始发抖的身体,瞄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家徒四壁,门窗紧闭,看起来是某个农户的家。
他脸上的泥水顺着脸颊淌下来,双唇紧闭,冷眼盯着眼前人。
聂鹤筠从旁边屋的门缝中看见逢惊越脸色虚弱,但有一股不服不认的劲,心里火气噌的上来了,她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何林柯蹲下来握住逢惊越的嫩脸,狠狠逼他抬头。
“你小子落在我手里,我可要慢慢折磨你。”何林柯声音凶狠地威胁他。
逢惊越迎上何林柯的眼,缓缓吐出几个字:“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白日行凶。”
语气虽慢,但十分强硬,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目前处于弱势。
何林柯转而掐住他的脖子:“你别怕,我是好人,只是有些话你得能听懂,敢抢我的女人,呵。”他劲使大了些,憋得逢惊越双脸通红,开始咳起来。
原来是她找的人。逢惊越低下眼,想忍住不咳,却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