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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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在身边,她偶尔会听到诸如“若是个男子”“若不痴傻”“抄家”“株连九族”“丢掉”的话。后来再没这种话。
她身侧只剩下那个妇人。
她们的境况越发糟糕,吃穿逐渐简陋,然后是难以维系,两人过街老鼠般流离在不起眼的乡野破烂小屋,因着官府的追捕,妇人不敢停下脚步。
日子过得艰难,妇人觉得无力疲乏时,便会看向她,企图从向繁白那双明亮的瑰紫眼眸中汲取活的力量。
在向繁白眼里,妇人的面容日渐苍白,原本饱满的脸颊干瘪下来,颧骨差点戳破纸浆般的脸皮。妇人每天都在咳嗽,时间久了,她也不自觉地在梦里咳嗽。
“所以,你害怕经常出现再你梦里的那个人的长相吗?”坐对面的心理医生问道。
向繁白摇头否认,带着血丝的眼眸空茫地看向遥远的地方。
“您听起来可能会觉得荒谬,”她停顿了许久,低声呢喃,“这些梦让我……”
心理医生鼓励的看着她,她却止住,没再说下去。
“好吧,如果你愿意和我说了,我随时欢迎。”医生又安慰了她几句,建议她好好休息,实在睡不着可以去医院开些助眠的药物。
向繁白离开了心理咨询室,扶着楼梯缓步走下楼。
也许是熬夜后遗症,大脑血管阻塞,头突突地疼,心跳频率随着楼层的降低而急剧上楼。
终于,站到楼道口,外头炽热到能吞吃人的阳光刺激她的眼角膜,她迟疑地迈出脚步。
刺啦??
她最后看清的是飞驰而来的失控沙土车,而后鲜血如瀑地倒在地上,嘴边弥留着未对医生说出的话。
“这些梦让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去到那里。”
……
迎面而来的是转瞬即逝白蒙,随即是黑白相间。
向繁白拿手去摸,才发现是头发,摸在手里很糙,像是打结的麻绳。
“麻绳”挡在她的嘴前,她张开嘴去吹,半数的“麻绳”却被凛冽的寒风送进了她的口中。
“咳咳,汝汝醒啦。”背着她的女人声音很耳熟,女人转身,果不其然是梦里的妇人。
彼时,妇人的脸已经不复从前,上面满是细小的伤口,估计是被风冻出来的伤口,裸露出来的皮肤干枯,青青紫紫得像被钝器砸伤,其余部分白得和纸一样,简直就是具活骷髅,馊味和难以言喻的腐烂气息从她身上飘来,向繁白悄悄屏住呼吸,上半身微向后仰。
“汝汝乖,很快就到了。”妇人示意她转头,她用小手拍开凌乱的长发,看向妇人所指的山坡,那有黑色的尖角从密密麻麻的雪松林树冠处冒出。
雪忽地大起来,劈里啪啦地砸在树冠上,她略微担忧地看向妇人,妇人立马把她从背上换到怀里。
妇人抱着她,庆幸自己当掉那么多衣裳却留着双好鞋,冰天雪地的,穿着厚实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