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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你还是别喝了,我还没见过发酒疯的要去湖底找龙王爷的。”众人皆笑。
李相筠从外边回来,神情自若地拿起酒杯润嗓,完了,就托着腮哄骗高勇。
“高敢之,把你那册子借我看看。”
高勇乖乖捧着醒酒汤喝了几口,放下碗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成,我在里面写了好多殿下不好的东西,你看了肯定要告状的!”
李相筠皮笑肉不笑道:“你偷偷给我看,我肯定不告状。”
高勇用四根手指撑开眼皮,伸长脖子努力朝李相筠看了看,迷糊道:“我见阁下和殿下有七分相似,该不会是殿下假扮的吧?”
关娘子笑着给李相筠倒酒,“七郎不要趁人之危啊,我们可都瞧着呢。”
李相筠笑了笑,“不过逗他玩玩,他就算拿出来给我看,我也看不懂他的鬼画符。”
高勇撑着脑袋有问有答:“那肯定是不能让人看懂!……啊为什么桌子在转,我是不是坐在船上了!”
金宝没眼看,连忙又给他端了碗醒酒汤。
高勇推辞:“喝不下。”
金宝骗他,“这是龙王赐水,不喝下不了船。”
高勇端起来就喝。
李相筠看戏,笑得没心没肺,什么事也没有。
旁边的裴承忍不住也扯了扯唇角,他还真是多管闲事了。
太子这样的人,有什么事可伤心的。
过了半个时辰,高勇总算酒醒了,这时候一桌上能喝酒的人都喝得七七八八,正嗑着瓜子闲聊,边等着烟火大会开始。
高勇支起脑袋,环顾四周一圈,看见关侍郎旁边坐着关娘子,关娘子旁边是郡主,而郡主的手边是李世子,这两对兄妹齐齐整整就在眼前,他忽然道了句:“关侍郎和关娘子长得不像,郡主倒是和李世子有四五分相似,这天底下兄妹有的像,有的一点也不像,真奇怪啊。”
金宝坐在高勇旁边,也左右打量了几个来回,“确实啊,不过我和我弟也生得不像,我呢,长得像我娘……干嘛都这样瞧我,我娘可是个大美人,我不过是吃得胖了些,你们仔细看我这眼睛鼻子,不是都长得好好的吗?若是生在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那保准是个美人!至于我弟嘛,长得像他娘,鼻子眼睛一样严肃,就没有我招人喜欢……所以关侍郎和关娘子也是各自像自己娘吧?”
关娘子看了眼旁边不发一言的兄长,微笑回道:“金衙内这会可猜错了,我与兄长是同父同母的兄妹。”
飞星插话:“我知道,那肯定是一个像阿耶,一个像阿娘,我与弟弟就是如此!”
关侍郎唇角动了动,像是笑了下。
李相筠也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将他们兄妹的脸认真对比了下。
她虽然和皇兄不是同母的兄妹,但是还是有相似的地方,但关家兄妹,鼻子眼睛眉毛嘴巴,还真瞧不出共同处。
李柏寒也望了去,关娘子对他露出一笑。
关侍郎先看着旁边妹妹的笑,才把戒备的目光瞥向李世子。
“诸位一个劲盯着我们兄妹看,还指望能看出朵花来不成?”关侍郎抬手作揖,对左右摆出个求饶的姿态,“某长得不尽人意,实承受不住诸位的关注。”
“都怪我,胡言乱语了句!”高勇一拍脑袋,忽然拿出本子,站起来道:“今日我们死里逃生,就是过命的交情,我可以特别为大家记录,百年之后,同在青史留名,岂不是妙事!”
金宝眨巴了几下眼睛,“啊,什么人都能上青史的吗?”
高勇咳了一下,压低声音,“当然不是上正史了,那只有王侯将相才能荣登的,逸文野史还是可以的。”
见无人搭理,高勇连忙用胳膊肘捅旁边的金宝。
“你先!”
金宝别别扭扭:“我哪能啊……”
“反正说说也不吃亏,万一日后实现了呢?”
金宝想想也是这个理,揉了揉肚子站起来,两眼冒光,开始编:“我要像外祖一样……不,我要超越外祖,成为天下首富,赚多多的钱,每天什么烦心事都不用做,直管吃喝玩乐,快乐似神仙!”
“你这个是愿望吧。”高勇嫌弃地不知道如何落笔,“还是好逸恶劳的那种……”
“谁不想过太平的好日子,难道我要去受苦遭难吗?哪个蠢的会选后一种路啊?”金宝催促,“就按这个写!”
高勇写:金宝,天下首富,一生安逸快活,无苦无难。
关侍郎道:“治好妹妹的病,一起好好过完这一生。”
“你这也是愿望啊。”高勇挠头,“我这成了愿望簿?”
金宝继续催:“你别管,写就是。”
高勇没法,只好落笔。
关娘子道:“游遍山河,无拘无束。”
李竹芸道:“钻研医术,悬壶济世。”
两女郎对视一笑。
李伯寒倒没有当着关侍郎的面说些不应当的话,只是正经道:“不坠先祖威名,永续家族繁荣。”
作为皇室宗亲,李伯寒这番话让高勇肃然起敬。
金宝看高勇认真记下,不由关心道:“那你自己呢?”
“我?我自然是接师父的班,成为一名恪尽职守的史官!将来后人评说时,来一句刚正不阿、铁面无私就可。”
“可是后人读前史,谁管编写的是谁啊?你又不是太史官司马迁。”金宝心直口快。
高勇握着笔杆子,丧气道:“也是。”
轮到陆展了,他先是喝完两杯酒,两颊都飞上了酒色,才开口道:“我……愿与一心人,结伴永不弃。”
这么多人里,还是头一个敢说和情.爱有关的,偏还是从陆展这个往日都一本正经的郎君口里说出来的,马上引来金宝飞星等人的起哄。
太子好奇问:“昭云,你喜欢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陆展没应声,只又喝了杯酒,那绯红的酒色已经延到耳后。
裴承眉间微动,把目光移到李相筠的脸上。
小太子一脸坦荡,浑然不晓事。
他有几分同情陆展,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闷压在心头。
几人轮完,高勇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管他们说什么鬼话,都意思不差地写下,记完后就提笔看着剩下的裴少保和太子。
两人的目光隔空撞了一下,又飞快分开,随后不约而同吐出四个字。
“如愿以偿。”
“得偿所愿。”
高勇眼珠左一下,右一下,露出一个颇为费解的表情,“啊?”
他们这四个字连愿望都算不上,这要他记什么?
李相筠轻笑了下,“做个以恶制恶的恶人。”
裴承从容不迫道:“那臣就做个铲恶锄奸的人。”
高勇默默了一阵,才道:“这能记吗?”
一国储君说自己要当恶人……
“你不是都记下了吗?”
金宝揭他老底,高勇默默盯了他一眼,金宝嘿嘿两声,尴尬地转过话题:
“女子也可以写上去吗?”
高勇道:“野史没有那么多讲究,而且还有《列女传》专门记录各朝各代女子实录。”
郡主听见后,问:“为何女子就不能在正史立传?”
高勇挠了挠头,“也是有的吧,历代君王的后妃皆在传记当中。”
李竹芸不再问了。
那与她所想的不一样。
李相筠喝完酒,道:“古时不存不代表今朝也无,郡主说不定还有机会。”
而她这个惊世骇俗的女太子更注定会在青史上留下一笔,哪怕是臭名千古。
届时能看见父亲,看见那些古板的御史大夫如何震惊异常、痛心疾首,或许是她死前最大的一件快事。
“世子这样瞪我干什么?”
李相筠心里乐了一阵,抬眼就对上李柏寒的臭脸,她目光一瞟旁边的郡主,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