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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和死对头HE了》全本免费阅读.cc“家主,那人是条硬骨头,还没给他用药就自己服毒自尽了,只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些。”飞星把搜刮到的东西一股脑捧到裴承面前。
裴承在里面翻看。
一捆没有标识的三棱箭簇、一把短刀、一块火石、一瓶伤药……还有一条绿色臂箍带。
飞星见裴承格外注意这个臂箍带就解释道:“我看他们的人都在手臂上绑着这个,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上面也没有绣半个字。”
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没有带任何会指明身份的东西。
飞星苦恼地挠了挠头。
还是没能拆穿他们的真面目!
裴承捏着那臂箍带,“不,他们会来,已经说明一切。”
哪怕知道是个陷阱,哪怕嘴里藏着毒药,也要来救。
如此忠心耿耿,怎能说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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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队伍才重新汇合,赶在城门关闭前抵达央城。
一行人低调出行,并没惊动当地官府,关侍郎找到邸店安顿好随行的人马,又请医士为伤员治伤,最后带着人到城中粮草铺补充物资,桩桩件件都亲力亲为,耐心细致。
金宝劫后余生,顿悟人死钱还在是最大的惨案。于是大手一挥就做了散财童子,包下央城最好的酒楼宴请他们。
“七郎今日能够顺利脱险,真是万幸。”裴承坐在李相筠的左手侧,又问:“后来的那伙人,七郎认识?”
李相筠拿起酒杯,冲他一摇头,“不知道是何方好汉路见不平,我倒是想认识,执玉见着,可有问一问对方名讳?”
金宝耳朵尖,一拍桌子,道:“那些蒙面的好汉来得突然,撤得也快,都还没来得及问姓名,我本来还打算答谢他们一番呢!”
坏的那一波他骂奸贼,和坏的打起来的自然被他称为好汉。
陆展在另一边问:“裴少保见多识广,就没有发现点蛛丝马迹么?”
“没有,中郎将可有什么高见?”
“今日事发时,裴少保不慌不忙,胸有成竹,还当是早有预料。”
裴承从容不迫道:“有执金卫和中郎将在,殿下自然安全无虞。”
双方都在踢皮球,不轻易亮出底牌。
金宝坐在对面,终于察觉气氛古怪,眼睛正滴溜溜转,忽然旁边一只手重重拍在他肩膀上,险些没让他痛出声来。
“好兄弟,今日良辰吉时,最是适合缔结盟约,不如你我就此拜把子做兄弟吧,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高勇本来不喝酒的,但今日过得实在惊险,急需酒来安魂,三杯下去,他已飘忽。
金宝顿时乐了,从肩头拎起他的手,说:“你一个当官的和为商拜把子,也不怕被御史弹劾死。”
高勇大手在空中一挥,杯子里没饮尽的酒就跟下雨一样撒了下来,豪爽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①
关侍郎刚要坐下来,差点被高勇的杯子打着脸,赵郡王世子及时抓住高勇的手,并扶正他的酒杯,把他送回位置坐好。
关侍郎客气道:“多谢世子。”
关娘子与郡主携手上来,两人刚刚重新梳洗过,让诸位郎君眼前一亮。
关娘子换上暮山紫窄袖衫,下边着胭脂裙,头梳成垂髻,簪折枝宝石花,郡主身上是石绿半袖齐襦裙,手里挽琥珀色绣花披帛,头上两对竹叶蜻蜓逸趣横生。
“殿下在看什么?”裴承忽然在旁边问,“这般神往。”
李相筠眸子转到眼角,乜了眼他,“看两位娘子穿得好看。”
裴承忽而笑道:“殿下不会也在东宫里还藏着脂粉钗环、罗裙披帛吧?”
据闻长安有些郎君像是被上天搭错了筋,虽为男儿身却有女儿心,私底下还会偷偷穿襦裙描眉画唇。
裴承这一言只是故意揶揄太子,但没想到李相筠瞳孔竟徒然一缩。
那边关娘子抬平手臂,大方给金宝等人看,笑道:“确实和长安的款式不一样,是兄长与李世子特意买来的。”
郡主对李柏寒腼腆道:“多谢兄长。”
李柏寒望了她一眼,温声道:“应该的。”
关侍郎走过来,帮关娘子把几根没有梳拢的发丝别到了耳后,“我还买了几支钗子,交给你的婢女收着了,回去记得看看喜不喜欢。”
关娘子笑着点头。
裴承收回的视线。
太子已低下了脑袋,酒杯在几根纤细修.长的指间轮流转了几转,就轻轻搁在桌上。
“??七郎不喝了吗?”金宝见李相筠往外走,问。
“出去醒醒酒。”太子没回头。
“可也没喝几杯啊。”金宝拿起酒壶摇了摇,又放在一边,继续去找高勇玩去了。
裴承喝完自己杯里的酒,余光还瞥着太子放下的酒杯。
关娘子坐下来道:“刚上来时,听掌柜的说,旁边就是最佳赏烟火的地方,不少客人都选择幕天席地,边饮酒边等着烟火。”
金宝最喜欢玩乐,扯起高勇道:“那还等什么,我们也到外面去喝酒去吧!”
高勇这会醒酒汤起效了,望着关侍郎那边,犹豫道:“还喝啊,已经喝的够多了,明天还要赶路,耽搁了行程就不好了?我们可是有公务在身的啊……”
酒楼旁边空旷的湖面水波粼粼,从上流放下的花灯打着转从眼前经过,与天上的繁星一同热闹地闪烁。
不少客人三五成群都在湖边摆了席,喝酒打叶子牌,天南地北地聊。
虽然远离长安,但是长安的事却一清二楚,酒后都拿来当了谈资。
一位郎君脚踩酒坛上,手里端着一盏酒,眉飞色舞地讲:“古有二桃杀三士,今有一箭削藩权,你们听没听过长安那场马球赛?”
有人说听过,有人说没有。
郎君一口饮完酒,把酒盏往地上一摔,显然是一副已经喝高的模样,大声道:“不知道吧?那是高招啊!让人明知是苦肉计却不得不受着,想那齐郡王世子当初是何等趾高气扬的人啊,我们在长安时,他哪回不是鼻孔朝天,说我们是乡下来的,只配到田里啃泥巴,这次他犯下这弥天大祸,可不给他老子爹一脚踢出长安,他高门贵女的未婚妻马上就退婚另嫁他人!他自个只能到穷乡僻壤去啃泥巴了吧?!哈哈哈哈??”
“可我听说齐郡是富饶之地,这世子到了郡王府一日也没有消停,在招兵买马,扩充郡王府的侍卫,还不知道想做什么……”
李相筠端着酒盏,笑吟吟望向李柏寒。
赵郡王那一次也栽了大跟头,可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把一个忍字决从上到下发扬光大,这么久了连声响都没有。
李柏寒避开太子的视线,忍不住想到那一日太子来探病,坐在他床边说的那一句,“你借孤的台子唱戏,可也没有问过主人的意思,好在孤大度,我们各取所得,便可相安无事。”
那桩事,太子究竟知道多少?
李柏寒握紧酒盏。
眼前忽然两道身影跌跌撞撞经过,直往湖边去。
一人面朝湖面高举起酒壶,豪气万千地吼道:“喝!??人生得意须尽欢!”②
另一个身材圆滚的人在后面死死拽住他,“哎哟,前面是湖,尽什么欢啊!那是乐极尽悲!”
李柏寒趁机转头道:“高敢之这酒量一喝就醉,偏还能醉得这么有文采,阿芸,看来待会还要给他准备醒酒汤了。”
李竹芸捧起旁边的罐子,微笑道:“早就备好啦。”
李柏寒多看了她几眼,不禁说了句:“你好像心情很好?一直笑着……”
李竹芸摩挲了下陶罐,又低下头,“因为大家都很好,兄长也很好,这里远比在长安自在……”
李柏寒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正要开口,李竹芸一触碰到他关心的视线就像受惊的兔子一下放下陶罐,蹿了起来,“我、我想起关娘子找我……”
关娘子刚去喝过药,在关侍郎的陪同下回到金宝新摆的露天宴席上。
金宝一边招呼人,一边气喘吁吁拽着弄湿一只鞋的高勇回来,连声让人给旁边这位醉鬼满上一杯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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