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换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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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殿下都不记得了?”裴承道:“我曾经听说过有的人晚上入睡后会做一些奇怪的事,行走举止与常人无异,但事后自己一点也不记得了,殿下可是这样的情况?”李相筠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她从前没有这样的毛病,若是有的话,她的秘密早就人尽皆知。
可是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多出一个怪癖吧?
李相筠把怀疑的目光投到裴承身上。
裴承却道:“殿下既不愿意说,臣不问就是。”
李相筠只好寒声道:“管好你的小老鼠,再让孤看见它在外面乱比划……”
裴承低头看着小飞。
小飞埋头:“吱。”
第二天晚上,到了新驿站。
李相筠特意把裴承的屋安排远远的,又把自己的房门拴好,做好万全准备方躺下入睡。
人总不会在短短时间里倒霉两次吧?
夜深人静,万物俱籁。
熟悉的脚步声到了门口,裴承缓缓睁开眼。
翌日。
“哐哐!”
门扇先被敲得震天,又转为节奏快的小声捣鼓。
裴承打开门,晨辉从身后的窗纸映在他身周,他让开身,道:“门没拴。”
李相筠把小飞往他胸口上一按,朝屋里大步进去,恶狠狠道:“你怎么不栓门!”
裴承把小飞托到肩上,“没有什么非要拴的理由,臣以为殿下不会接二连三地犯病。”
“所以你就不叫醒孤,任由孤穿过四个房间,睡到你的床上?”李相筠转过身,她压低了声音,以免让旁边屋子的陆展听到动静。
这件事她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臣也很好奇,殿下为什么非要睡臣的床?”裴承问。
李相筠哽住了。
她怎么知道!
“出去。”
裴承依言走出门,回过身又问:“殿下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李相筠用紧闭的门扇回应他。
壶里还有昨夜剩下来的凉水,李相筠倒进盆里,把脸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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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遇到最险的事?说起来太子险些被内宦溺死。”
“为什么要溺死他?”
“我也是听老师说的。太子小时候,卫婕妤刚去世,身边的婢女为了照顾殿下,一直受那些内宦磋磨,裴少保许是不知道,那些阉人虽没了根,但是下作的手段更多!”
高勇踢开脚边的石子,“殿下对内宦恨之入骨,所以你看殿下身边都没有内宦跟着伺候。”
“殿下是皇子,内宦怎么敢动手?”
“还不是因为卫家的事,殿下本来就不受待见,而且殿下还杀了吕石,宫里的宦官自成一家,他们把汪中尉认成干爹,下面的儿孙自然都是兄弟,他们要为兄弟报仇。”
高勇小声:“要不是怀贤太子救了殿下,殿下早就没命了。”
裴承垂眸凝视着脚边一片枯黄的落叶,“怀贤太子救了很多人,唯独没有救下自己。”
高勇怀念道:“怀贤太子是个很好的人,我也受过他的照顾。”
片刻后,裴承问:“那太子是不是怕水?”
这两天的驿站前面都有一片池塘,在女郎们下去看水鸟的时,太子坐在车上无动于衷,连帘子都没有掀开。
“太子?他不怕啊。”高勇走了两步,“唔,可能起初是怕的,后来殿下硬是在池子里扑腾了三个月,学会凫水后应该就不怕了。”
裴承把目光偏到对面,太子正领着邓谦走过,他眼尾浸软了红,鬓角的发丝润成了墨,既艳丽又冷傲。
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会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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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金宝嚷着要见识附近央城的烟火会,鼓动两位娘子改道去热闹一下。
公事的压力不在他身上,当然以好玩为重。
关娘子常年待在长安,不曾到处游玩,被金宝绘声绘色地描述勾起兴趣,关侍郎犹豫了阵,还是应允下来。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明日多赶些路,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为了尽快抵达央城,他们还特意找了条捷径,只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
可还没行多久,车速慢下来,最后还停了。
李相筠撩起帘子,“怎么了?”
前面金宝和高勇已经下了车,正在与几个陌生人讲话。
陆展驱马过来解释:“是一行路人,也要往央城去,欲搭个便车。”
李相筠想也不想答:“让他们走。”
金宝正提着袍子过来,闻言就急道:“七郎,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路上多个朋友,日后遇到什么事……”
“与其指望有什么事别人能帮上忙,还不如自己多加小心。”李相筠最听不得“朋友”二字。
怀贤太子出事后,就没见到几个“朋友”站出来,他们或为家族选择明哲保身,或迫于高层的压力不敢置喙。
一个选择的背后会有许许多多的理由,但是这些理由成为他们舍弃皇兄的原因,她就不能原谅。
所以她想明白了,依靠别人良心的回报是最不可靠的事情。
她宁可自己变强,强到有足够的能力和话语权,不再陷入三年前被动无措的局面。
但金宝觉得李相筠未免太不近人情,嘀咕道:“我们马车有空的,多搭几个人也费不了多少草料。”
再说,大头都是他出的。
“你想施好心,可以,我们在这里分道扬镳。”李相筠毫不留情。
金宝面色一改,声音就软了下来,“别啊,七郎这么绝情做什么。”
高勇惯会看眼色,见太子那副样子只能劝金宝说:“七郎说的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给他们一点钱,让他们到前面租辆车不就行了。”
连高勇都不站他这边,金宝只好作罢。
“太子总是这般强硬,不好说话,连举手之劳都不愿意,难怪就没有几个朋友……”
“你小声点,要是殿下听见了,肯定把你扔路上,他那脾气我最是知道的。”
“他那是讨厌你。”
“哎,我也知道,但是职责所在啊。”高勇又翻开本子,开始写太子逸文。
金宝吃惊道:“你连这都记?太子能不讨厌你吗?”
高勇道:“你要知道,于大事上很多君王都会表现出得体的那一面,可私底下是忠是奸全靠这些记载啊。”
车队重新启程。
黑黢黢的林子夹在道路两边,碎石路上坑坑洼洼,还有枯枝、树干挡道,马车走起来不太容易,马匹也小心翼翼。
关侍郎让人着手清路,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