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翻脸(2/2)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子手上的星状红斑很有可能并不是看错。正在左想右想,李相筠忽然鼻子一痒,捂着打了个喷嚏。
裴承这才问:“很冷?”
李相筠从外面进来连大氅都没有解开,毛领子围着到他下巴处,只留出一张苍白病弱的脸。
“你这里连个火盆都没有,冻成冰窟了。”李相筠按了按鼻子,把大氅又拉紧了一分,言归正传,“如果关娘子失忆和你没有关系,那会是谁?”
“殿下伤还没养好,就不要想东想西。”裴承把小飞拎了起来,抢了它手里的偏桃丢回盘子里,“臣让飞星送殿下回去。”
李相筠没等他出声叫人,“有没有可能是天星草?”
裴承顿了下,“天星草?”
“你知道天星草?”李相筠直起身,拢好大氅,这句话并不是反问而是肯定,从裴承的神色里她确定了他知情。
“那好,你告诉孤其他事,孤就把天星草的事情告诉你。”
“天星草已经被禁九年了,和这案子能有什么关联?”裴承也不好打发,“殿下知道的远没有臣知道的多,臣太吃亏了。”
他这样说,李相筠更不会放弃,“裴少保能屈能伸,吃点亏也算不了什么。”
“比起吃亏,还是殿下赏的滚蛋更合胃口。”
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若不是裴承提起来她险些都要忘了。
李相筠皱了下眉,“孤在养伤不想见人,裴少保还生气了?”
“殿下是为养伤,还是为避开臣的询问,心知肚明。”
说到这里,李相筠彻底明白了,裴承今日处处不配合,为的还是因为之前程五郎的事。
“那件事已经结束了。”
齐郡王、赵郡王让步了,户部也有钱周转了,金宝也拿到之前丢掉的合作,皆大欢喜。
好像,只有裴承不太欢喜。
李相筠歪头看他,目光里尽是观察。
裴承也不是那么容易知难而退,“殿下最好别留下什么线索,被臣抓到。”
李相筠弯下腰,又把脸压低了分,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反问:“被你抓到,又如何?”
那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像是拿定裴承对她做不了什么。
程五郎嘛,无足轻重的小人而已,他做过的事让他死一万遍也不足惜,只要她随便抖搂一二出来,百姓都会为之拍手称快。
所以,裴承抓到是她做的又如何?
她大可说是为民除害。
裴承在李相筠的阴影里,抬眸看着他唇边恶劣的笑,突然很想伸手狠狠地抹去。
他怎么会生出想要碰太子唇的冲动?
裴承眉间一跳,把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离那张脸远远的。
“到时候殿下就知道了。”
他忽然沉眸凝色,看起危险至极,李相筠心尖猛颤。
怎么忘记第一次见面,他下令砍马的狠厉。
他会怎么对她?不用多想,肯定是狠狠地弄她。
毕竟他们是死对头,又不是朋友。
这样的道理推己及人,若换到李相筠有机会,她也不会放过裴承,毋庸置疑!
咔嚓咔嚓,小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啃扁桃仁。
寂静之中,那利齿啃咬声愈发明显,两道视线不约而同聚在它身上,吓得它一个激灵,果子掉盘子里,自己则一溜烟躲到笔架后。
最后还是裴承先开的口,叫外面的天星烧两个火盆子放进来。
然后才对李相筠道:
“说说吧,天星草是怎么回事?”
李相筠把自己看过关娘子手上的星状红痕以及她查过太医署档案里的情况都说了出来,除了自己曾经也中过天星草毒的事没有必要提起。
“不利于行,神魂失智。”
“前一个是关娘子无法行走,后一个对应的不正是她丧失了记忆嘛?”
“所以那日你沉思失神就是因为看见关娘子手上的天星草毒?”
李相筠把手放在火盆上,“是,因为天星草早该灭绝了,我以为是看错了。”
“殿下那时候年纪应该还很小,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那一定是天星草毒?”
为什么?
正元十八年,李相筠九岁,宫里不断有人倒下,大家都陷入瘟疫的恐慌当中。
她亲眼看见一个个宫人被拖出去坑埋,有些人并没有彻底咽气,手还在一铲铲泼下的土里抽.搐挥动,那手臂上的星状红痕就在她眼前,不停地挥动。
那是什么样的人间炼狱?
她吓呆了。
直到皇兄用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阿筠不要看,也不要怕,皇兄会保护阿筠的。”
“总之症状是对的上的,你管孤怎么记住的。”李相筠没好气道,她又把冰凉的手心翻到炭火的上方,仔仔细细烘着冷入骨髓的寒意。
裴承“嗯”了声,目光也不由落到太子那双手上,白净瘦长,指甲盖圆润带着淡淡的粉色珠光,看起来很温顺,就像他现在裹着银灰色的氅衣,把脑袋缩在一圈茸茸毛领之中的样子,乖得不像话。
可实际上呢,他又凶又狠,还铁石心肠。
真是好会骗人的一张脸。
李相筠看着铜盆里烧得通红的炭火,慢悠悠道:“拥有天星草的人为什么会选择在无关紧要的关娘子身上下手,这不是很容易惹火上身吗?除非关娘子知道的是比天星草还要严重的秘密,如果能够让关娘子恢复记忆,很多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那要如何才能让关娘子恢复记忆?”裴承发问。
李相筠把目光从炭火上挪去他脸上,一耸肩膀,“这就该大理寺卿出力了。”
裴承:“殿下这样让臣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愿赌服输啊,你听了孤的情报,还能吐出来不成,到你说了。”李相筠可没有不占人便宜的好品德,相反她那眼神里都是幸灾乐祸。
看着裴承吃瘪就是痛快事一件。
裴承把卷宗整理好,起身道:“跟臣来。”
李相筠依依不舍地把手从火盆上挪开,拉紧大氅跟在裴承身后。
到达存放证物的档室。
李相筠立刻四处看了起来。
“死者死因中毒。”裴承一个大停顿,才缓缓接上下半句,“毒就在裱画纸上。”
李相筠不由瞪着裴承,她都拿起来看了,他才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