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加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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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马后和死对头HE了》全本免费阅读.cc

    齐郡王世子愣住。

    射中目标那短暂的痛快,很快就变成无尽的恐惧。

    刚刚还围在身边的狐朋狗友更是一窝蜂地散开,谁也不敢再挨着他。

    孤助无援的李世勋“哐当”一下把弩扔开,颤抖着声音,颠三倒四地道:“不、不是我,我不是有意的……”

    执金卫一言不发,扶刀迅速围上。

    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人赃俱获,就连齐郡王府的侍卫也不敢相拦,只能看着自家世子像条死狗一样被执金卫拖走。

    一场马球赛在混乱之中结束。

    金宝在人群里嚷着蓝队胜,但周遭的人无暇关注球赛的胜负。

    站在远处的裴承道:“刚刚在齐郡王世子身边的那名郎君,找出来,我有话要问。”

    飞雨抱拳下去。

    离马球场最近,也是最合适的地方是静安公主府,除太子之外,李柏寒也被抬到这处理身上的伤。

    静安公主是李相筠的姑姑,和圣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但姐弟两感情不是很好,自圣人登基以来,已经深入简出二十余年,常年在公主府里修行避世,宫宴庆典一概不出席。

    所以府里这么热闹还是这么多年来头一回。

    驸马负责出面,将伤员安置在府上合适的院子里,又分拨府上的人手去帮忙照料。

    裴承晚了一步才到。

    公主府管事带着人在太子暂留的屋子门外,担忧道:“确定不用医士先为太子殿下治疗吗?这医士还是圣人赐的,绝对可靠。”

    邓谦不为所动,按着刀道:“太子殿下不喜生人靠近,把东西放外间,人不可以随意张望,若有其他事,殿下自会吩咐。”

    言外之意是,不该你操心的别操心。

    管事领悟了,是人都会有自己的癖好,更何况是堂堂太子,太子吩咐,那照办就是。

    比起太子不配合治疗死掉,好像还是眼前这个动不动就拔刀的执金卫统领更可怕。

    管事缩起脖子,带奴婢们端上水和简单处理伤口的必需品放在外间,不敢逗留,马上就退出来。

    陆展也想进去,不过邓谦还是那一套说辞,太子不许。

    “受那么重的箭伤,你就让殿下自己在里面处理?”

    “殿下要人进去伺候时会吩咐,臣只奉命行事。”

    “邓统领,你也跟了太子三年,就这么铁石心肠?”陆展握紧药瓶,手上还有没有洗掉的血,那是刚刚扶太子时沾到的。

    “侍奉太子只需听命行事,不需要感情用事,中郎将也该回去当差了。”

    这句“不需要感情用事”让陆展安静下来。

    他离开大理寺,在皇后安排进入北衙禁军,太子虽然表面没说什么,还待他如往常,但是陆展知道,他们逐渐生分了。

    倘若日后他真的认回鲁郡王一脉,与太子有了血缘上的关系之后,他们更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亲近。

    门内有动静,太子一定能听到外面他的声音,可是没有出声传他进去。

    这就是无言的拒绝。

    陆展松了松手指,声音低落:“我替殿下去看看赵郡王世子,晚些再过来。”

    裴承等人走后才走出来,倒不是有意要看热闹,只是不想跟着一起被拒绝。

    “我有事要与殿下禀告。”

    这次,邓谦没有立刻送客。

    因为太子交代过晚些时裴承来,他要见。

    但裴承来的太快,邓谦不确定现在是不是个好时候。

    屋里头没有传出动静,也不知道太子是听见了默许,还是没有听见。

    “要进去请示太子吗?”裴承又问。

    邓谦让开位置,“请裴少保自己问。”

    若是太子不想这个时候看见他,肯定会马上轰出来。

    裴承将飞星飞雨留在外头,自己独自进门去,刚润了油的门轴悄不声息转开。

    外间桌上的水盆里浸了血,已经染得半红,各种药瓶东倒西歪在托盘里,绷带扯开了,一部分团在里面,一部分垂在桌沿。

    绕过立地屏风,他继续往里面走,也不是特意藏着声,而是地上铺有织绒毯子,把脚步声纳进去。

    内间是一个寝卧,清一色的红木家具润着木泽,博古架上摆满各色古玩,造型别致的盆栽放在靠墙的半月桌上。

    床上被褥枕头整整齐齐,没有人,转过头,裴承才看见挂画的墙壁前,坐于美人榻上背对着他的太子。

    太子的外衣褪到了肩下,露出里面一件凹口无领的银白色贴身底衣,衣上有密集的银线流动着微光。

    虽没有见过,但是裴承还是意识到那是怀贤太子曾说过请人重金研制出来的贴身软甲,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外伤。

    “殿下?”

    太子没有回头,只是稍侧了下脸,闷声道:“谁准你进来。”

    裴承停在几步外,“邓统领。”

    李相筠还以为背后的人是邓谦,要不然暗卫怎么会一点示警都没有,不曾想来人会是裴承。

    她呼吸一滞,冷声命令:“出去等。”

    裴承没挪步,而是看着太子手边放的东西,“需要臣帮忙吗?”

    “不用你帮忙。”李相筠拒绝,同时加快手里的动作。

    若是陆展的话,一定会上前来,裴承她倒不担心,因为这人本就没有多关心她死活,说帮忙的话也不过是客套一句,岂能当真。

    可他当真发现了自己身份吗?

    若是发现了,眼下不是抓她现行的好机会?

    李相筠面上露出疑色。

    但裴承在后面只能看见太子被汗湿的发丝黏在冷白色的后颈、肩头,以及掩在凌乱的发丝下有三四个明显且新旧不一的伤痕。

    新伤,最多不会超过三年。

    旧伤,可能有六七年。

    “你在盯着看什么?”

    太子的气息不稳,声音还难得有些虚弱,没有往常那样气势十足。

    箭伤让她没有办法很好集中注意力,这才没有及时发现他的靠近。

    裴承本来想说齐郡王世子的事,但话到嘴边却成了,“殿下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李相筠闻言微侧过头。

    裴承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能见到他低覆的睫翼以及鼻尖上密集的汗珠。

    “多?裴少保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会显得少见多怪吗?”李相筠嗤笑。

    他们西南裴家是什么人间仙境,太平地界吗?

    裴承并不介意太子的尖刻,依然语气温和:“即便是郎君,也不至于这么不顾惜身体,殿下从前都没有好好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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