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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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办户口这事儿是真的难。

    余泽开始装修房子,珞珞也开始了幼儿园的最后一年。

    明年这个时候,她就该上小学一年级了。

    余泽白天跑丧葬,晚上去装修市场,每天都特别忙。谢珞珞学会了洗衣服,简单的煮泡面也会了,但是余泽不让她吃这些东西,说不营养不健康。

    来年春天。

    谢珞珞终于有了一间自己的卧室,余泽给她弄了个书桌。谢珞珞搬进去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的那个小红书包放在桌子上,上面摊着书本,板板正正坐着。

    “珞珞以后要在这里写作业!”谢珞珞开心地说道。

    余泽难受,她仍旧那么羡慕可以上小学的孩子。

    只可惜到了谢珞珞幼儿园结束,户口的事情还是没办下来。眼瞅着小学就要开始招生了,别的家里的小孩都被父母牵着手去学校报名。

    余泽尝试过去联系谢家的人。

    然而谢家人就跟避瘟神似的,开口闭口都是“不认识什么谢珞珞”“不帮不帮,我们又没那么大的能力!”

    余泽开始每天晚上都晚归,隋空经常大半夜十点钟接到电话。

    一看就是市里当官人的电话,打过来,让他过去接人。

    隋空开着一辆斗篷车,去高档的酒店下面,停在马路边。

    城里人就是不一样,就连吃个饭的地方都是那么大富丽堂皇,外面还有戴着高高帽子的门卫守着。一堆穿着西装当官人从酒店的旋转门走出,气度比大肚腩还大。

    余泽跟在后面,那最旁边的男人低头说了句什么。余泽喝的都有些站不稳脚跟了,但还是微微俯身,倾听他的话语。

    不断点着头。

    待到那些当官的大领导都走了,余泽终于直了直身子,晚风吹着他向后梳的头发,一身西服贴着身子,大热天白衬衣打领带西装裤,热的他往后抹了把汗。

    “水哥??”

    余泽扯掉领带,推开斗篷车的副驾驶门,皮鞋蹬着门槛上了车。

    车开了一会儿,遇见红绿灯,隋空摇下车窗,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旁边的余泽,忍不住问道,

    “这次成了?”

    余泽喝得难受,西装都脱了,扔在腿上,一只胳膊架在落下来的车窗旁,头往旁边一歪,往车窗外吐着酒气。

    微闭双眼。

    “……”

    “王八羔子。”

    “一句话的事。”

    “非扯什么,上面将来万一查,他们不好交差!”

    隋空:“那就是……没成?”

    余泽没再说话。

    眼睑底下,晕着一圈青黑。

    开出市里的时候,他稍微睁开了一下眼,望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夜色,半晌,沙哑地道,

    “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你上去看看珞珞睡没睡,睡了我就不换衣服了。没睡我换个衣服再上去。”

    ……

    谢珞珞读小学一年级前,识字量就惊人,知识储备也相当多,脑袋灵光到拿个初中数学题都能算。

    余泽读书那会儿成绩就逆天,谢珞珞有时候会扒拉着余泽满天柜子里的书,问余泽一些新奇古怪的问题。

    日子一天一天往前过。

    又是一年盛夏。

    焦鹏彻底不来找了,秦婉也不来了。有一天傍晚,余泽正在给珞珞煮面条,晚霞很美,谢珞珞蹲在小板凳上捏橡皮泥,余泽晚上没事儿,待在家里等会儿两个人一起看动画片。

    余泽用长筷子抄着面条,细细的龙须面。吃面条对胃病好,他们家就经常吃。

    忽然一个电话,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余泽把谢珞珞的面条放到桌子上,摆好筷子,摸了摸珞珞的脑袋,捞起手机接听电话。

    刚准备盛自己的那碗时,电话里忽然说了起来。

    谢珞珞捧着碗。

    就看到刚刚还很平静的哥哥,眉头又拧紧了一下。

    “珞珞,吃完饭,哥哥送你去王婶他们家。”余泽把火关上,自己那碗却没盛。

    他走到衣柜前,把才收进去的西装领带都给找了出来。

    余泽穿西服很好看,衬得他玉树临风。

    可每一次余泽穿上这么板板正正一身,

    谢珞珞就知道,他又要很晚很晚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会趴到洗手间里,吐着晚饭。

    “哥哥……”

    谢珞珞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余泽的腰。

    余泽还是走了,把珞珞送到了隔壁。隔壁棉线店的王婶满口答应着会好好照顾珞珞。

    “小余,”王婶看着他穿成那样,就知道他又是去找人给珞珞办户口那事儿,

    “要实在不行?我表姐那边还有个闺女,你跟她结婚?”

    王婶:“不就是个户口!你这样要什么女孩子没有?非得走那个不好的路?市里那几个好的小学听说今年都特别难进……”

    余泽拽了下西服的领子,合着夜色,看着谢珞珞跑到邻居小哥哥书桌前,捧着书,跟小哥哥打闹。

    他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

    “谢谢王姨。”

    “可能今天,就能成了吧……”

    “……”

    ……

    *

    隋空接到医院里打来的电话时,正在给林卿表姐煎药。

    林卿家很迷信,说女病秧子就是阴气太重,药也得让阳刚之人来经手,才能起作用、好得快。

    医院的电话一响,隋空放下药,擦了擦手,就接了起来。

    “喂??你好?啊对对对!我是……”

    “……”

    “胃出血???”

    ……

    隋空家里实在是没东西开了,只能开着他爹那辆小三轮。

    三轮车车速不过二十,一路上隋空整个人都快要急疯。

    余泽是在酒桌上跟人喝酒喝到胃出血的,喝酒那人是教育局一个部长,过去在焦厚非手底下工作。

    焦厚非走的这些年,他被人穿小鞋穿了这么多年。

    余泽到最后都喝红了眼,那人在电话里说能办。隋空到了医院,在一间坐诊室里找到了刚刚洗完胃的余泽。

    大夫一听说他是余泽的朋友,拿着刚化验的单子,跟隋空语重心长劝说道,

    “这胃溃疡,不能这么喝的啊……”

    “身体是年轻,但是年轻人也不能这么不注重身体!”

    “是是是……”隋空唯唯诺诺点着头。

    余泽人是清醒的,但是因为疼痛,额头上全是汗。外面的西装外套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领带也散落开来。没人陪他来医院,据说是酒桌上哪个秘书随便给他打了个车,打发他过来看病。

    拿了药,隋空扶着余泽上了小三轮。

    余泽一上车,瞬间眼眶就红了,吸着鼻子。隋空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把药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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