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重新认识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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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鳄鱼?张旬想了又想,唯一觉得有点沾边的理由是因为鳄鱼是需要冬眠的动物之一。

    不过张旬总算知道高中那时候蒋冬霓每天埋首都在画什么了,不过十六个本子从头到尾几千页,有关他的只有那一张素描。

    想到这,他把蒋鳄鱼日记翻到美术课那段时间,没有明确记录,只有一天,她画了一只神气十足、咔咔喷火的蒋鳄鱼。

    应该就是她骂他的那天。

    覃思正出现的频率倒很高,张旬能认出来,全靠覃思正的那副方框眼镜。

    两个人还会在画纸上留言。

    “这画得不太像我。”

    “把你画帅了。”

    “好像是这个原因。”

    张旬不免想知道蒋冬霓和覃思正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继续翻,最底下压箱底的硬壳素描本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东西,有蒋冬霓七八岁时画的画。

    笔触稚嫩但鲜艳活泼的儿童画,但偶尔会出现第二个人的笔触,看样子是成人的笔触,落款“秋”,“秋”画什么,蒋冬霓跟着画什么。

    整个箱子掏完,张旬按顺序将本子一一归位,他在手机上搜索“冬晓”,先是在微博找到了一个仅半年可见的账号。

    一万左右的粉丝,主页只剩下了一条去年底系统自动发送的微博。几十条评论,关心想念祝福之余,也有人问:太太微博为什么不更新了?

    有人回:冬大离开石头花了。

    有人疑惑:和石头花解约也不用停更吧,又不是公司的账号。

    回的人表现也不清楚。

    对话无疾而终。

    张旬再搜索“石头花”,发现能够对上的是一家在邻市的文化公司,出版国内外漫画和周边设计等服务。官方微博还能搜到在去年年初准备推出“冬晓”首部个人画集,但后来并没有成功发售。

    看来冬晓曾经是石头花的签约画师,而最后的解约貌似闹得不太愉快。

    在专门的画师约稿服务网站,张旬找到了蒋冬霓近来的作品。

    雨天水坑里的倒影世界、台灯下认真写作业的少女、走在斑驳树影下的一家三口……生活里极为普通的一页,但特别的构图视角,像猫头鹰用一双倒过来的眼睛看得世界。

    但画得再好,离开了,还记得她的人不到一百个,没了她的公司运作的依旧很好,正要推出一批人气画师的新作品。

    张旬演戏往往习惯把对手的台词也背下,知己知彼,他时刻需要自己是主动的状态。

    现在他准备把箱子再封起来,但没找到胶带,他的房间和客厅,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张旬在脑海中一一排查胶带被蒋冬霓放在了哪里。

    走过蒋冬霓的门前,目光落在房间门把上。

    张旬走到门口,手虚握住门把,侧耳倾听片刻,轻而缓慢地摁下门把。

    门开了。

    张旬并不意外。

    非亲非故,就会收留一个男人的女人,直觉再敏锐,太单纯,便聪明不到哪去。

    窗帘漏了一道月光,客厅的光被半掩的门框切成锐角,借着有限的光源,张旬扫了眼房间。

    比他的的那间大,衣柜大、书桌大、床也大,他房间里的那张两米的单人床,张旬躺得非常勉强。

    而主卧的床蒋冬霓一个人睡完全绰绰有余,她拱在一条薄被单里,安安静静的,几乎听不见呼吸声,仔细看才能注意到被子下极小幅度但有规律的起伏。

    但乱七八糟的,角落里的懒人沙发上爬满了衣服,桌面堆坟似的一团一团,有书、有文具、有瓶瓶罐罐,还有一个款式轮廓看起来很复古的闹钟,胶带被套在一个水杯外头。

    昏暗里,张旬无声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封上箱子后,张旬将胶带套回杯子,放轻动作,悄无声息地把窗帘拉严实,再把门带上。

    第二天早上八点,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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