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吃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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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头之日。舒晴对他永远不可能会有别的感情。他心里正想着事,舒晴忽然抵着桌子?身向他,像特务接头似的低声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看上的人…是安安吗?
周让闻言差点气吐血,黑着脸说:“不是她,是??”
不巧服务员上菜,打断了他的话,周让不得已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咽回去。
“是谁啊?”
对上舒晴好奇又坦荡的目光,周让悲哀地发现,她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猜了他只见过几次面的陆安安,硬是没往自己身上想,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为避免她误会,他恹恹开口:“没有谁...”
“你一定有情况,快说,是谁?”舒晴抓心挠肺的,恨不得扒开他脑子看看。
看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周让只好胡诌:“就一个女明星,你不认识。”
“你还追星啊,我以为你开窍了呢。”舒晴意兴阑珊地拿筷子吃菜,不再追问。
周让拿起桌边的柠檬水灌了几口,喝得满嘴苦涩。
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两声,舒晴捞起来看。
路齐铭发了一张图,附上一句话:【你看我吃的都是什么清汤寡水,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
舒晴红唇微翘:【清淡饮食有益身心健康,你就偷着乐吧。】
路齐铭:【你已经20个小时没来看我了,我真的寂寞孤独冷。】
【有护士姐姐和护工照看你,你怎么还寂寞啊?】
【没有你,我度日如年。】
【再油嘴滑舌,我就拉黑了啊。】
【别啊,我不犯贫了,我在医院真的好难熬啊,不能活动自如就算了,半夜还被鬼压床,真是够倒霉的。】
【你能不能替我去庙里求个护身符?】
舒晴忍俊不禁,故意逗他:【你朋友那么多,哪用得着我啊。】
路齐铭:【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帮帮我吧。】
末了还附上一张苦唧唧的表情包。
见舒晴嘴边一直含着笑,周让不由得问:“姐姐,你在和谁聊天?”
“和一个二傻子。”
周让没有放松警惕:“男的女的?”
“男的。”舒晴毫无所觉,唇边漾出的笑依旧没放下。
周让眸光徒然一沉,握着杯子的手缓缓收紧,按捺住心慌问道:“我认识吗,是不是那个姓秦的?”
“才不是他。”
舒晴指尖在键盘上翻飞,给路齐铭回消息:【我勉为其难答应了。】
周让定定看着她噙着笑的脸庞,从未有过的冷意涌上心头。
明明他们离得那么近,为什么他觉得舒晴触手难及?
他忍不住开口道:“姐姐,菜要凉了,先吃饭吧。”
说着他用公筷夹了一块舒晴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给她,但因为手抖得厉害,筷子没夹稳,那块肉还没到她碗里就掉到桌上。
周让懊恼又挫败,抽了一张餐纸裹住那块肉扔到垃圾桶。
“没事,继续吃吧。”舒晴按住他那只一个劲擦污渍的手。
“嗯。”
周让低低回了一声,只是后来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从餐厅出来,舒晴一边点开打车软件,一边对周让说:“我等会儿去寺庙求个护身符,你想不想和我一块去?”
“好。”周让迫不及待地应声。
西郊的寺庙庄严肃穆,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香火不断。
舒晴求得了一个护身符,还请法师为她诵念《大悲咒》加持,期间周让迈进一旁的大雄宝殿,若有所思地望着佛像,然后学着别人的模样点燃三支香,怀着虔诚之心插到香炉中,接着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双眼。
他脑海里的心愿纷杂不一,但如果只能许一个的话,那他希望往后余生,舒晴喜乐安康,一世无忧,
周让潜心许愿,而后面朝佛像深深叩首。
起身后,周让见到舒晴站在门口,微笑着注视他,
离开寺庙后,舒晴问他许了什么愿,周让说:“希望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你一定会的。”舒晴笑着说。
夏日的阳光穿透树隙,将她柔和的侧脸映照得白腻一片,浅色瞳仁清透似琥珀,泛着别样的温柔,周让一错不错盯着她,心想时光在这一刻停驻该有多好。
当他们离开寺庙的时候,玫瑰色的晚霞已经铺满天际,瑰丽无比,舒晴迈着轻快的步子,对周让说:
“我等会儿去医院看个朋友,你先回学校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也行。”
按照路齐铭给的房间号,舒晴来到病房外,轻敲两下门,病床上正百无聊赖玩手机的路齐铭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请进。”
舒晴提着一袋苹果走进来,路齐铭嘟囔着说:“姑奶奶,我总算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盼来了...嘿,这位是?”
他看向舒晴身后高挺的周让,微微一愣,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舒晴。
“哦,这是我弟弟周让,顺道过来看看你。”
舒晴将苹果搁在他床头柜上。
听她如此介绍自己,周让绷起脸,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收紧,却又无法反驳。
路齐铭则神情一松,笑着道:“原来是你弟弟啊,幸会幸会。”
周让冷冷看着他,不置一词。
“弟弟,别站着了,坐吧。”
“请叫我周让。”
“好,周让弟弟,坐吧。”路齐铭下巴微挑,示意他坐沙发。
他住的是VIP单人房,家具齐全,看着和家里没什么两样。
“我们就不坐了,”舒晴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他,“喏,给你。”
路齐铭双手接过她求来的护身符,桃花眼里满感动:“果然只有你对我好,我该怎么谢你?”
“谢就不必了,”舒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别走那么快,跟我说说话吧,我在这里闲得都快发霉了。”路齐铭眼巴巴瞧着她,语气可怜极了。
见舒晴神色松动,他继续说道:“真的,我那些狐朋狗友个个有事,就连我爸妈都在国外旅游,也不回来看我,我每天从白天躺到黑夜,还被归亚春,精神都快出问题了。”
听他说得那么可怜,舒晴败下阵来,“那行吧,我们再坐一会儿就走。”
路齐铭怕她真的坐坐就走,说:“我之前闲得无聊,托护士买了副扑克牌,咱们一起打牌吧。”
舒晴很久没玩了,闻言来了兴致,“怎么玩?
路齐铭扭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就玩传统的,输的人要在脸上贴纸条。”
他在病床上立起了小桌板,舒晴和周让拉了几个小凳子围着他坐,分发完扑克牌后,游戏开始。
几轮游戏结束后,路齐铭脸上的纸条越贴越多,耷拉在他脸上像极了白胡子,看着滑稽又可笑,舒晴每每望向他,都忍不住笑,路齐铭见她笑了,越发来劲地搞怪。
周让看得出来,路齐铭插科打浑,故意博舒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