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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下染上了上网的恶习,但他还没亲眼见过这么多花花绿绿的玩意儿,虽然大多都是一些他理解不了的形状怪异的衣服。他有些羡慕,“你家人对你蛮好的。给你找的这个未婚夫,应该也是靠谱的。”
惊乌没应声。
“这是什么?”
惊笋毕竟年龄小,拆开包装,手里拎出来一个艳红色带弹力的带子,下面带着两个对称的“碗”,还垂着一根对称的带子。
惊乌看过去,有些无语。
还没来得及阻止,惊笋又扯出一个艳绿色的同款。
他好奇道:“好像碗啊?这是洗碗用的吗?这种颜色有点儿浪费吧?”
原本在两人身后看书的惊蛰也抬起了头,看清楚后他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惊乌无奈科普,“那个是,女孩子的……胸衣。”
惊笋慢半拍地理解了胸衣的意思,怪叫一声扔了出去。
惊蛰终于笑出了声。
惊笋听到大师兄的笑声,像是慷慨就义的战士,又哆哆嗦嗦将两片艳色捏回来,胡乱塞到了袋子里。
惊乌笑弯了一双眼,撑着下巴问道:“所以我家人给我的包办婚姻,需要把我像个物品一样包装起来,打包送到对方的床上。我家人对我还好吗?”
惊笋的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好半天才停下来。
他严肃道:“小师妹,咱不嫁。”
说罢又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些包裹,“我说怎么没见你家人之前给你寄过东西,原来是打着这种馊主意。咱不嫁,咱道观虽然粗茶淡饭,但是养你一辈子还是没有压力的。”
惊乌心下微暖,“放心!我没想嫁。”
她看着被拆出来的花花绿绿的衣服,心道陆西本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然家里人不会给她寄这些没品味的东西过来,生怕她不把自己打扮成一只花枝招展的山鸡,生怕她不能被陆西厌恶。
一旁的惊蛰笑够了,朝惊乌竖起了大拇指。
“小师妹还是清醒的!”
惊笋也没心思拆快递了,生无可恋地看向自家大师兄。
“大师兄,挂你网店卖了吧!”
他还只是个纯洁的孩子,为什么要让他拆出这么成人化的快递?
惊笋想到这些转身就逃,忽然又想起什么,硬生生止住脚步。
“小师妹,你是不是又把手机关了丢一边了?刚才西陆哥哥给我发微信,让你今天晚点儿去练功。他说他要收拾收拾行李,晚上就得下山。”
“他下山干嘛?”
惊笋瞪大了一双眼,小师妹不知道么?
“他明天要赶去恒山影视城,后天进组,就是之前你劝他去的那个电影,里面不是有个武僧的角色?”
惊乌愣住。
西陆之前不是说没兴趣不下山么?这还没两天怎么就背着她签了合同呢?
惊乌回房间翻出手机,开机后果然收到了各种消息和未接来电。
微信置顶是西陆,距离上次聊天只有一句留言,只让她今天晚些去练功。
旁的微信都是京家那些人发过来的,应该是得知陆西车祸之后,联系她想让她去探望。
其实无非是这种敏感的时候,京家想去陆家露个脸,但得师出有名,她这个未婚妻就是名。
惊乌刚把手机扔回床上,便有来电开始震动,扫了一眼是齐璇打来的,她直接选择了忽略。
“招财!”
一只幼小的五黑犬从竹床底下睡眼朦胧地探出了头,敷衍地摇了摇尾巴。
“起来!走啦!”
招财从竹床底下爬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甩了甩身上的毛。
惊乌出了道观的后门,沿着淙淙小溪上了山,招财跟在她身后。
惊乌刚来破山观的时候,着实老实了两年,试探着走出破山观的时,在后山的楠木林遇上了个跟她年龄相仿的,正在练功的小和尚。
圆圆的脑袋,浓眉凤眼,星目灿然。他那时的招式稚气未脱,却专注而虔诚。一身粗布僧袍,小小年纪就穿出了已身在红尘外的超然,像是佛祖座下偷着逃来人间玩闹的童子。
惊乌见过的所有好看的人,在这个小和尚面前,全都黯然失色。
小和尚没有因为惊乌的出现受影响,依旧拳拳生威,步步生风。
这是一片极为罕见的千年楠木林,粗壮的树根裸露在外,盘根错节,惊乌挑了个位置坐好,托着下巴认真看小和尚练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小和尚已经不在了。
惊乌自言自语,“做梦了?”
头顶传来一个有些好奇却故作老成的声音,“你醒了?”
惊乌抬头看过去,那小和尚抱着头到挂在一截粗壮的树枝上。
她慢慢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你小心掉下来!”
挂在树上的小和尚一个翻身就平稳落了地。
“这是基本功,不会掉下来的。”
惊乌的嘴巴慢慢张大,山里的小和尚都这么厉害吗?
小和尚双手合十,礼貌道:“我是春望少林寺的西陆,法名行云平。”
惊乌只能起身,难得正经地行了抱拳礼,“我是破山观的京无,道号惊乌。”
原来春望山不仅有个名不见经传的破山观,还有个每天都敲钟的春望少林寺。
之前她问过师父为什么每天会有钟声,师父说那是他雇来远远给道观敲钟的,她有很多年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遇见了西陆。
一观一寺有几条石阶路连着,最短的,步行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春望少林寺跟破山观一样人丁单薄。
只有一个渡和方丈和三个徒弟,西陆是最小的那个。
自那之后,楠木林就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再后来惊乌有了这么个小伙伴,又捡来了招财,就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立志要把春望山翻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