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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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丝竹赶紧扯了下丝雨,丝雨才觉出不对劲,笑意僵在脸上,怯怯地说,“怎么了?”丝竹小心地问,“公主可是不喜欢?”
韫月“……”
原来不是别人敷衍,只是饮食习惯不同,她在《北国游记》中倒也看过北边几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只是她没想到吴地服饰同梁国相似,饮食却这般不同。
她压下那些酸涩,勉强笑道,“下午吃了酥山,还不饿,你们分一些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丝雨不安地看着丝竹,丝竹犹豫了一瞬,说是。
很快,屋中就只剩韫月。
如果往后都是这样过,再不喜,也得适应。
韫月坐了过去,先夹了一筷子紫黑色的茄子放进嘴里,还未咀嚼就已经油腻得仿佛塞了一嘴的油,立刻就吐了出来。
这一吐,仿佛断了那根紧绷的心弦,委屈如泄闸的洪水倾泻,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为什么有战争?
为什么要和亲?
为什么是她?
她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连个厨娘都不给她?
“有这么难吃?”突兀地,传来一道冷漠的男声,吓得韫月一呛,抬头看却是那个如噩梦般的暴君,惊得咳嗽连连,像是要咳断气了般。
宋亦浔皱眉,手拍上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同时另倒了杯水递到给她。
韫月不想叫他看见她的狼狈,更不想接受他的好心,侧过身避开他的手掌,又推开茶杯,迅速擦干了泪,缓了缓,勉强道,“我没事,咳咳。”
又想起他刚才的话,回道,“没胃口,咳咳。”
宋亦浔冷着脸收回手,见她好转,才沉声说,“我五岁入梁为质,十年没吃过一顿家乡饭。”
韫月蓦地盯着他,他是在嘲讽她太矫情,一个和亲公主罢了,还嫌这嫌那吗?
要不是他,她至于受这罪吗。
怨愤的话几乎破口而出,可她又明白,从来都不是他想娶她,便只是幽幽寒清的目光看着他,“如果你暂时打不算要我的命,请你出去。”
她不想看见他。
韫月说完,就从桌边离开去了床上,甚至落下纱帐,将自己与宋亦浔完全隔绝。
这般坚决冷漠,无所谓地只留下宋亦浔独自在那面如寒霜,仿佛很克制才没有动手。
然而很快,静得落针可闻的房间里,响起隐约的,隐忍的,自以为旁人听不见的落泪声。
宋亦浔冷厉的黑眸有一瞬怔愕,他看过去,他这个角度,床架与纱帐完全隔绝了帐中人的身影,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可越是看不见,那隐忍的哭泣落在耳中,才越发地幽怨,像是能直刺灵魂,叫宋亦浔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暖黄的灯光下,仿佛凝成一尊石雕。
不知过了多久,韫月哭得累了,平静了,怔怔地发了会儿呆,好像听到关门声,才觉腹中饥饿。
饿着肚子,究竟是惩罚谁呢。
韫月这样想着,掀开纱帐,屋内已经没人。
她松了口气,准备去食盒里拿些早上没吃完的点心垫垫肚子,目光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