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表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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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时画的思绪悠悠飘回昨日,于晏白踏入府中庭院的那一幕,如同一幅淡墨的画轴,在她心间缓缓铺展。当时,阳光暖暖地洒下,庭院中的腊梅傲立枝头,幽芳暗吐。于晏白就站在光影交错的斑驳之间,身姿清瘦却透着一股坚毅不拔之气。见他轻减明显,下颌锋利了不少,郑时画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他如今的模样,一半是因在瘟疫期间日夜操劳,疲于奔命,另一半却是因自己而起。
一想到这里,郑时画下意识凝视于晏白的侧脸,顿时,在青龙寺生死相依的那些画面再次涌进脑海,如今他人就在眼前,堂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一股无声的尴尬与羞赧逐渐弥漫心尖,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薄红。
那些无意间的依偎、关切时他的轻抚、疼痛时他的紧紧相拥,他的眼泪,他的呢喃,他通红的双眼……一切犹如发生在昨日,随着两人先前那些亲密的细节越来越多的涌进脑海,郑时画手指不自觉地轻捻衣角,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清冷的眸子漾起了层层涟漪,她只能借着假意欣赏腊梅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与无措。
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与于晏白相处。
于晏白的目光落定在院外那株腊梅上,掠过腊梅,待石文?彻底消失在他视野里,他这才缓缓地将幽黑深情的眸光移向郑时画。
她穿着一袭月白长裙,衣摆在微风中微微扬起,日光弥漫在她雪白素雅的脸上,颊若樱粉,眉若黛色,柔美而静谧。她的脸色相比起在青龙寺的那段时日,已经红润不少,眉眼间不再是一幅了无生气的模样。自青龙寺之事后,于晏白如今只要想起她病重的一幕,心里便一阵钻心的疼痛。
好在,曾经的恐惧与痛感都已过去,好似成了黄粱一梦,再不会日夜折磨着她。于晏白的眼眸深处,悄然划过一丝复杂而又隐忍的情愫,很快却又一闪而逝。
郑时画不明白于晏白单独找她说话,此刻却默不作声的用意,余光感受到于晏白的灼灼视线,郑时画到底还是侧头朝他看去,有些事有些话,若躲不过去,那就……面对吧。
然而眸光对上男人漆黑专注的眼神时,郑时画心底不由一颤,总觉得他那神情里有种似近还远,欲语还休的感觉。
于晏白朝她走了两步,嘴角噙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才垂眸,柔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太医署送来的药,可都有按时服下?”
郑时画缓了缓神,旋即弯起了眉眼,颔首略显生疏道:“有的,说起来还要多谢太医署连日来的照拂和源源不断的珍贵药材,如今身子已无大碍。往后就不必再劳烦太医署了,先前送来的药材还剩不少,家中亦有调理身体的药膳,已经足够了,不必浪费。”
于晏白轻声道了一声“好”,目光轻轻扫过她左眼下方那颗小泪痣,轻声道:“那就先不送了,那些药都是滋补身体的,你此次身体亏损严重,伤到根本,如今虽已无碍,但调理终归不是一朝一夕的,还需坚持,不可偷懒。”
郑时画含笑叹道:“于大人,我也是大夫呢。你方才所言,我知晓的,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才知时光宝贵生命脆弱,我会爱惜好自己的,你放心。”
顿了顿,她又鼓起勇气,开门见山问道:“你支开母亲,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么?”
于晏白盯着她,喉结上下一滚,缓缓开腔道:“我的确是有些话,想要和阿画你说。”
这一声“阿画”,仿佛又将两人拽进到那段暧昧的记忆里。在瘟疫发生之前,他从未如此亲密的唤过她,两人之间横着一道礼节界限,克己复礼,从未逾矩。
如今,她和他之间,终究和先前不同了。他跨了进来,她退不出去。就算再木讷迟钝,郑时画也听得出于晏白那声“阿画”里的缱绻情意。
心砰砰跳的很快,目光忽闪,郑时画抿了抿唇,下意识侧过头不再看他,只从喉间溢出了一句:“嗯,你说。”
于晏白一眼便能看出,郑时画故作镇定的神态之下,那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慌乱。他垂眸笑了笑,和她一样,望向了院中的风景。
今日的日光正好,慵懒暖和,照的人心明亮亮的,连同他多年隐秘的心事,也一并摊开在这一大片暖阳之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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