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对不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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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郑乐熙如往常一般,陪同阿爹前往崔府拜年。郑时画因大病初愈,身子尚在调养之中,这段时间几乎足不出户,故而今年并未同往。

    郑宅的生活慢慢回归平静,一切都似往昔那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近些日子,石文?却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自郑时画平安归来之后,每隔数日,便会有人往府中送来各式各样珍贵的补药,以供她调养身体。且每次送礼之人都能给出五花八门、看似合理的名义,令石文?找不到质疑的理由。初次送来时,小厮宣称乃是太医署表达歉意之举。毕竟,当初自家二姑娘先是因官府的疏忽而被误送进青龙寺,而后又由于衙役的错判,身陷危机四伏的重疫分隔区,受尽磨难。石文?心想,收下倒也在情理之中。

    待第二次补药送达时,小厮依旧打着太医署的旗号,称是感激郑大夫平日救死扶伤的善举。

    第三次时,送礼之人仍坚称是太医署所为,理由是郑时画为了救助百姓不幸染疫,如今虽已康复,但后续调理不可或缺,此乃太医署分内之事。

    此后,第四回、第五回、第六回……

    每一次都有着让人难以推辞的托词,且口径一致,皆称是太医署的意思。石文?渐渐起了疑心,私下让郑权找人暗中调查,确认这些东西是否真真切切出自太医署之手。

    然而郑权找人跟踪了那小厮一番,见那人确实是抬着东西从太医署出来的,且不止来他们这里,也有往别的地方送去礼品。可石文?仍不放心,疑窦丛生,又让赵妈妈去崔府找大女儿打听。

    郑时萍初闻也觉得奇怪,往年并无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又去问了夫君崔松涛,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竟都是天子的恩赐。

    瘟疫得以有效治疗,且在新春佳节来临之前成功阻断其蔓延之势,天子龙颜大悦,对太医署众人以及裴行俭、周?等一众官员予以重重封赏。而郑时画所得的恩赐,则是于晏白特意为其求取而来的。

    太医署里凡是参与此次救疫的大夫,均获得了丰厚的奖赏。可郑时画既非太医署的在册大夫,又无官职在身。加之她曾在协助太医署工作中感染疫病,虽幸运康复,然身体终究有所亏耗,元气大伤。

    故而于晏白在呈递给天子的奏书中详述了郑时画的事迹,不仅为她求得了对等的珍宝布匹赏赐,更从宫中求来两株极其珍贵的百年老参。

    这些赏赐既由天子亲自定夺,又以太医署的名义进行分配,故而便自然而然地以太医署的名头被送至郑宅。

    然而崔松涛不知道的是,那两株老参原本是皇后赏赐给于晏白之物。皇后与于家老夫人情谊深厚,更将于晏白视作己出,视如己子。那日在陛下书房偶遇于晏白时,见他身形消瘦,面容虽透着精神,却难掩青黄之色,眼底亦是一片乌青,不禁心疼万分,未加思索,当即下令将珍藏多年、弥足珍贵的百年老参赐予于晏白。

    于晏白心怀私念,寥寥数语便有意无意的将郑时画的状况禀报清楚,言辞间尽显其深明大义,处处为陛下的民心所向考量,又对郑时画为国为民、不计名利生死救治百姓之举赞不绝口,哄的皇后当场允了他将此老参转赐给郑时画。

    至于其它精贵的药材诸如血灵芝、白首乌等,却是于晏白自己的意思,他借由太医署的名义,将东西一并送入了郑宅府中。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不让狄武透露任何一点消息。

    他做得安安静静,默默付出,狄武却闷闷不乐,心中极其郁闷,恨自己主子是个不长嘴的田螺姑娘。

    得到长女郑时萍的回复,石文?这才安了心,也就不再有所怀疑。

    然而今日大年初一,郑权前脚刚带着郑乐熙出门拜年,于晏白后脚便叩响了郑宅的大门。

    奇伯见门口站着一位气质高贵的公子,其身后的随从手里提着两大沓精致厚重的礼盒,心中不禁疑惑,思索良久,才记起此人乃是当日与郑时画一同归家的大人,这一想,奇伯心中虽颇感惊讶,脸上却不动声色,恭恭敬敬地将来客请进屋内,而后赶忙前去禀报老夫人与二姑娘。

    石文?听闻消息,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惊讶的是,这太医署的太医正竟纡尊降贵登门拜年,还携带着如此精美名贵、一看便知是用心筹备过的拜年礼,这让她有些惶恐不安,受宠若惊。

    欢喜的是,眼前这位品貌出众、举止儒雅温和的男子,言语之间对郑时画的身体康复状况极为关切。她这双历经人间百态、看透无数人心的沧桑眼眸,瞬间便洞察出于晏白对自家姑娘的心意。

    因此,当于晏白委婉提出想要与郑时画单独说些事情的时候,石文?明知此举不合礼数,但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应允了。

    在她心中,什么繁文缛节都比不上女儿的幸福重要。况且两人单独会面一事,发生在自家府邸,料想也无人敢肆意妄言。

    石文?担忧的是,郑时画会将人拒之门外。一想到此处,她的心便悬了起来,手捧着佛珠转身走进了小佛堂。

    郑时画没有料到于晏白会在大年初一前来拜年,更对他支开母亲与众人的举动感到意外。

    此刻,堂上仅余他们二人,郑时画不知为何,整个人莫名紧张起来。

    她忽地便想起自己染疫之时,于晏白日夜守在床榻前,悉心照料她的画面。以及她重病缠身,虚弱无力时,被他拥入怀中,亲密无间喂药的场景,一幕幕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当时郑时画正面临着生死考验,故而她未曾深思二人相处的细节。如今细细回想,她只觉处处透着异样,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目光对上的瞬间,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股慌乱之感油然而生。

    郑时画沉默不语,用力掐紧了指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挪开视线,心中暗自揣度着他的意图,极力掩盖自己的慌张。

    于晏白垂眸看着她,乌眸深邃似墨渊,眼尾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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